北疆戰事告急,蘇大將軍雖然早有預判草原的攻勢,卻沒想到巴彥那個奴酋之子,會發動二十萬草原鐵騎,來勢洶洶,且手段層出不窮,武器更是他從未見過的犀利,威力巨大,傷亡慘重啊。 也不知道巴彥發了什麼瘋,數月之間,局勢反轉,他乾死了親老子,又殺了幾個反抗的兄弟,周邊大小部落盡皆臣服,在眾部落首領的崇拜之中,他自號狼神,稱天可汗。 你問他為什麼不選擇功法稍弱的大明,或者趙宋?而選擇最難對付的新唐帝國,真以為這傢伙是無懼唐國鐵騎兵峰,或者失心瘋了,當然不是。 巴彥在一統草原之後,不久前,給唐皇李盛去了一封信,信中言詞極盡挑釁之能事,似有意讓唐皇暴怒,信中是這樣寫的。 “我之先祖,未嘗損新唐一草寸土,新唐無端起釁邊陲,戕殺我之先祖,爾可記得你太祖開國之初,與我先祖九曲盟誓,我先祖依誓承諾,助你抵禦明國,才有爾新唐的如今,爾祖犬劣之輩,我祖何辜?不曾想百年之後,你李盛庶子奪嫡,無信無義,效你祖之犬劣,背盟誓約,本汗心甚痛恨,爾豺狗之兇獰,何德何能居於萬里山河中央,安敢稱強?” “此無信無義無德之人,本汗欲討伐之,望爾早早放棄抵抗,勿謂言之不預。” 這就是巴彥寫給唐皇李盛的信,要不是早就知道巴彥是個什麼貨色,還真要被這封信的內容給唬住了,那貨能寫出這麼有理有據的書信?什麼時候草原蠻人竟然出了個文縐縐的書生不成? 李盛沒有想象之中的盛怒,當招大太監唸完這封書信後,整個大殿都寂靜了下來。 然後,就是一片喝斥怒罵,好個不要臉的小奴,竟敢侮辱先祖和當今陛下,簡直可恨可惱啊。 甚至一些身體都快發福的武將已經開始有些躁動,按壓著心中的血壓高升,呼吸都變的急促了起來,功勞啊,這簡直就是飛來的莫大功勞啊,終於有不怕死的傢伙出現了,叫囂好啊,你叫的越歡,我們打你的時候,就越是起勁,來繼續,不用害怕,大膽的罵吧。 文臣們也在心中盤算著,卻不是如武將一般的激動,而是在搖頭晃腦的品評信中的措詞,粗鄙啊,果然是沒文化的傢伙啊,連個秀才的文筆都比這個傢伙的華美,簡直是稚子弄墨,惹人糟心啊,不堪教化啊,滅了他吧,省得侮辱聖人筆墨,有辱斯文。 “都說說看,這小奴的目的到底是什麼?要是想要激怒朕,那麼他又能得到什麼好處?朕想知道他的意圖。”李盛淡淡且平靜的詢問下面的文武大臣們。 他直接看向了房叔機這個智囊老臣,有一點,巴彥沒有說錯,李盛得位確實有虧,而房叔機就是參與者之一,出謀劃策,他一人可抵千軍。 “陛下,臣,雖然不清楚巴彥小奴的目的,可是卻發現一些各國有趣的動靜。”房叔機手撫著長鬚,笑著回應李盛。 朝中沒有人把巴彥真正放在眼裡,以唐國現在的實力,就算對草原全面開片,也是毫無問題,說不得,某位朝中大將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殺他個七進七出,人仰馬翻了。 他們只是好奇巴彥的腦袋是不是被馬給踢了,還是這貨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要知道,北疆的蘇戰可不是易於之輩,那可是個萬人敵,統帥之才,行軍佈陣,幾乎每一戰都是可以記錄在兵書之中的經典戰例,千里奔襲敵營,萬軍之中割敵將首級,一人一騎橫刀立在溧水河畔,一聲暴喝,誰敢上前一戰,嚇死宋國一員大將,舉世稱讚其,猛將也。 這樣的人,陛下放他在北疆鎮守,就憑巴彥小奴能前去叫囂,真是有些不可思議,事情透著詭異,還有些反常。 李盛有些意動,聞言笑著道:“老傢伙,還不快快說來,還賣起關子來了。” 能被陛下如此稱呼的,朝中也不過三兩人而已,那可不是教訓,而是真正的親近,這是殊榮。 房叔機也只好乖乖的道:“陛下可知,東海那邊的倭國已經一統,結束了割據戰國的混亂,前些日子他們的天照大王尾山真矢,派了使臣去往草原聯絡,巴彥來冒犯,可能於此有關吧,據說他們新的一厲害武器,名曰火銃,百步之外取人性命,神奇無比。” 李盛眸光深邃,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 朝中已經吵得不可開交,尤其是聽了房叔機的話後,更是叫囂不斷,有人不服氣,有人在盤算火銃是什麼玩意兒,不一而足。 北疆。 “將軍,他們那些會噴火武器太可怕了,我們還沒有靠近,就死傷無數,隔著百步,他們一開火,馬匹頓時驚起,控制也控制不住,四處亂竄,這可如何是好。” 蘇戰目光死死的盯著遠處的戰場,他知道,要是解決不了對方,那會噴火且能發出雷霆般聲響的武器的話,這北疆只怕要人心惶惶了,這是他鎮守北疆以來最大的危機。 巴彥的大帳距離北疆的城池不過二十里,這等距離,在以前,他是怎麼也不會接近的,因為二十里,騎兵要是衝鋒或是合圍,他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