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危大聲質問:“雲俞白,為什麼?!難不成你掉過頭來,與我們清澤部為敵嗎?!”
“我先前就說過,我們只跟士兵戰鬥,不屠殺任何老弱婦孺。”雲俞白說道,“無關於他們是哪個部族的人。”
他確實是想魔域徹底和平。
但不代表他要違背良心,眼睜睜看著那麼多的無辜之人被殺。
洪危怒視著他:“什麼狗屁道理,耿長山當日帶人攻入我們清澤城,可沒有心善仁慈過!”
常將軍道:“不錯!我們不過是以牙還牙!”
車將軍:“血債血償!”
洪危轉頭瞪著乘風:“小族長,你趕緊下令!”
再過上一會,昇陽部的魔兵怕是要回來了。
要抓緊時間!
乘風卻道:“我不想打。”
“你開玩笑吧?!”洪危震驚,出手就抓住了乘風的衣領,將他提在半空,“耿長山是你的死敵,怎麼能夠放過昇陽部?!”
雲俞白寒著臉:“放下他。”
不過乘風自個兒都沒有躲閃和掙扎,他沒有第一時間將洪危撂倒在地。
洪危冷笑,沒聽雲俞白的話,反而將乘風抓到自己的跟前一寸。
“小族長,我後來心甘情願的效忠於你,很大一部分就是因為你想滅了耿長山和昇陽部。如今,你卻告訴我不想打了?你當我洪危是什麼?當我們清澤部的魔兵又是什麼!”
他氣急敗壞,恨不得就此掐死乘風。
乘風眨眨眼,目光清澈:“耿長山棄了昇陽部,他們不會再效忠於他。我的敵人只有他一人,我不會遷怒昇陽部其他無辜之人。再說了,當初是耿長山下令襲擊清澤部,我固然有錯,但你們沒有第一時間去支援清澤城,又好到哪裡去呢。”
洪危臉上火辣辣的的。
這是他此生最大的恥辱!
他道:“正因如此,我才要為我們的族人報仇!”
“你要報仇,殺了他們後,他們也要報仇,又要殺你們。”乘風都要把自己給繞暈了,“其實你們都是魔族人,難不成要相互殺光了,才肯罷休嗎?”
洪危噎了噎,但有仇必報是自古以來的道理,他並不會被乘風的三言兩語給說服了。
也在此時,莊良就帶著昇陽部的魔兵回來了!
洪危暗叫一聲不好。
看來今日是失去報仇的機會了。
然而看著昇陽城的完好無缺,以及族人們的安好無事,莊良他們皆是驚住了。
這是為什麼?
乘風已拍開了洪危的手,穩健落地。
他道:“是我讓洪危不得傷及昇陽部的無辜的。”
洪危翻了個白眼,自然不認:“不是,我……”
雲俞白抬手就封住了洪危的嘴巴,不讓他說出一句話來。
“為什麼?”莊良警惕無比,“乘風,你究竟在玩什麼把戲!”
“我只是想讓兩個部族停戰。”乘風說道。
莊良怔了怔。
乘風在崑崙北山的時候就說了好一通話,自己還以為乘風僅僅是不想讓修仙者傷亡太多,沒想到他對魔族人也一視同仁!
他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因為他曾經助紂為虐,迫使過乘風去殺害自己的親兄長!
後邊一個魔族修羅警醒起來,道:“莊良,別被他迷惑!這小子心機頗深!他是想借此獲得我們的感激,讓我們效力於他!他是想借我們的力量去抓拿耿長山!”
莊良的思緒一下子清晰起來。
他握緊了手中魔器。
耿長山利用他們,最後卻毫無擔當的丟下他們跑了。
如今,乘風也想利用他們……
他絕不會再上當了!
“不需要你假好心!”莊良寒著臉,擺出架勢,“要戰就戰,我們昇陽部上下奉陪到底!戰到最後一人為止!”
一聲令下,昇陽部的魔兵都擺出了戰鬥的姿勢。
乘風緊緊蹙眉,因憤怒,他渾身戰慄。
“為什麼?!你們為什麼一定要打架呢?!”
“魔族被封禁這萬年間,從一百萬人銳減到五十萬人!誅神大戰後,九部只剩下四部!加起來也只剩下區區二十萬人了!”
“這還不止,因為聖樹靈魂先前遭受過損毀,聖樹有靈,降下懲罰,所以各部的夫妻去求子,大多都不能成功!”
“你們內訌不止,不用別人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