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璃一進宅子,就看見了倪堃的背影。
同時,還感覺到了一股邪氣。
倪堃轉過身,渾濁的眼睛盯著南璃,似是在確定她的身份。
南璃一看他的臉,就知道人已經死了。
她來遲了一步,看來他主子是個厲害的,竟然能看出她留下的氣息。
也她呼吸間,倪堃身體猛地一抽,就往南璃掠去,速度之快,只留下一道鬼影。
南璃快速閃躲開,已經見到他指甲變長,鋒利無比,若是被抓中,肯定血濺當場。
既是個死人,也逼問不出什麼東西來了,她也懶得留手。
她憑藉力氣,扭斷了倪堃的手,但這個活死人不知疼,斷了手也無所謂,又迅速連上了筋骨。
“這麼邪性。”南璃喃喃念道,面上也沒起什麼波瀾。
她手拿玄月劍,幾道寒光掠過,便將倪堃大卸八塊。
斷的肢體還在動,又想要連上。
南璃砸出了幾道符篆,再結印逼出了倪堃體內的邪氣黑霧,軀體才沒了動靜。
邪氣黑霧一在陽光底下,就發出了滋滋滋的聲音,很快就被蒸發得無影無蹤。
她撇撇嘴,看來煉製邪氣的人也就那樣,亦是解決不了見光死這個難題。
看著地上的屍體,她打了個哈欠。
她忽的蹙眉,抬手就將玄月劍扔了出去。
屋內有東西破碎,南璃進去一看,發現是一面鏡子,後面還貼著一張符篆。
她不由得覺得好笑,對著鏡子說道:“有膽子看我,沒膽子現身?你可真夠娘們的。”
鏡子照著南璃的俏麗相貌,卻發出男子的聲音:“在下有要事在身,必須先走一步,下一次,定請姑娘好好喝一杯。”
話音剛落,鏡後的符篆便脫離掉落。
南璃翻了個白眼,什麼有要事,藉口還蠻多的。
此時,出城的馬車上。
齊太子懶懶的靠在軟枕上,將鏡子隨意放在一旁,手裡則玩弄著撕下來的符篆。
他英俊的面容上,噙著一抹淡笑,“是個厲害的。”
隨從問道:“殿下,她壞了您的計劃,可需要派人殺了她?”
“不必,好不容易有個人陪本宮過招,若一下子把人弄死,就沒意思了。”齊太子說著,“就算沒有本宮的插手,穆國也有大劫,我們且等著看戲吧。”
隨從自是遵從齊太子的意思:“是。”
齊太子又想起南璃最後那兇巴巴的樣子,笑意更深。
玄門中人往往不能夠看清自己的命數。
沒想到一個侯府小姐,一個小丫頭,她的命數竟與穆國國運相輔相成,倒是有點意思。
——
多虧了有南璃的及時趕到,又有楚寒霖父子兩的協助,京畿大營的損傷並不慘重。
夜司珩回了京都,才知昨晚皇宮也糟了難。
穆武帝得知南璃的功勞,當即就命人開了寶庫的門,讓南璃好好挑選一番。
皇宮的寶庫自然多寶物。
謝北翰跟著南璃進去,眼睛都瞪直了,“六妹妹,我其實就跟著打下手,沒想到皇上也讓我挑上兩件。”
只不過可惜的是,因為此事的特殊性,穆武帝覺得丟了皇室的臉,所以沒將此事傳揚出去。
不然,他鎮北侯府肯定很多人上門送禮,他也不用愁娶不到一個喜歡的媳婦。
“你去挑,別跟著我。”南璃來寶庫,主要是想看看七星靈珠在不在這兒。
但她感知了一圈,也沒感知到其氣息。
南璃心情沉了沉,竟還是沒有。
謝北翰激動興奮的到處看,南璃找不到靈珠,也沒什麼心思了。
忽然,她腳步一頓,看到了角落上的架子。
上面的物件兒可能少有人清掃打理,鋪了一層灰塵。
南璃過去,看見一個黑漆漆的煉藥鼎,她將灰塵吹開,看清了上面的花紋。
花紋是用蓮花樣式,繁複精緻。
此鼎大概有她一個半的手掌大,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鑄成的,看起來很重,拿起來卻是輕盈。
是了,這就是她在書上見過的神蓮鼎。
書上將其誇讚得神乎,說是什麼上古神只之物,神化得非常厲害珍貴。
其實在南璃看來,這鼎不過是材質比較特殊。
不過在她手裡,只要配合符篆使用,這鼎就能煉製出天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