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俞白白了他一眼:“那你和迦蘭沒什麼事吧?沒事的話,我就走了。”
說罷,便要轉身。
“雲峰主且慢!”擎梧阻止。
雖然能解釋雲俞白為何破陣,但他還是不能隨便把人放走。
他接著說道:“我兩弟子接連遭人殺害,如今仙界正殺機重重,還請雲峰主到迦蘭一聚,共商對策。”
雲俞白假裝驚訝,眼睛微微睜大,“都被害了?大長老,是不是你得罪了人,所以別人殺你徒弟洩憤啊?”
但他心裡,已經泛起了巨浪。
仙尊雖是厲害,卻識人不清啊。
明明是擎梧親手殺的人,卻能說是別人殺的。
看來他對葉輕池是沒有是師徒情分的。
擎梧聽著他的嘲諷,面容微微發僵,不過他還是平心靜氣嘆息一聲:“有可能,他們慘死,我作為師父,一定要查探清楚,揪出兇手,讓他們安息。”
雲俞白覺得一陣噁心,但他嘴裡卻說:“大長老果然愛護自己的徒弟,簡直是師父中的典範!既如此,我就去一去。”
擎梧說著感激的話,讓弟子給了雲俞白牌子,親自帶著他上山。
已經有不少掌門人和長老都聚集在樂泉臺。
雲俞白修行千年,如今雖是元嬰中期,但論實戰,這兒沒幾個人能打得過他。
他鮮少出來見人,眾人驟然看見他,都有些驚詫。
不多時,七峰門的掌門也帶著其他峰主到了。
“師弟,你怎麼比我們更快?”七峰門掌門有些驚訝。
雲俞白坐著,也沒起來行禮。
他聳聳肩,“聽見鐘聲,還以為仙尊醒了,我就立即過來了。”
他向來桀驁不馴,且是七峰門的第一戰鬥力,無論是掌門還是其他峰主,對他這無禮行為都習以為常。
七峰門掌門卻道:“看你這臉色,應該不是仙尊醒過來吧?”
“不是。”雲俞白有些不耐煩,“是擎梧大長老兩個弟子都死了,所以將我們都召集過來,想商議對策,揪出兇手呢。”
掌門倒抽一口冷氣,“都……死了?那叫葉輕池的,可是剛到金丹前期啊。”
“可不是,怪可惜的。”雲俞白說著,“不過幸好不是我徒弟,也不知道大長老得罪了什麼人呢,人家可能打不過他,就殺了他的徒弟洩憤。”
“慎言。”掌門低聲呵斥,“你也該引以為鑑,別太狂妄,害了雲深。”
雲俞白目光流轉,心中有了些想法,但嘴上是不鹹不淡的應了一聲:“知道了。”
擎梧從鏡子中,聽全了兩人的對話,對雲俞白的懷疑又打消了一分。
他捏了個法訣,讓這法訣偷偷流竄到樂泉臺去,如此就能夠檢測出誰身上揣著魂魄。
待蓬萊島的顏不修來了,六大宗門的關鍵人物就差不多全到齊了。
為何說差不多,因為迦蘭這邊,只有擎梧和另一個長老在場。
要知道,迦蘭可是有四大長老鎮守,再加上仙尊已到仙人境界,所以眾宗門皆以迦蘭馬首是瞻。
“大長老,怎麼不見三長老和四長老?”雲俞白問道。
他們兩都是劍修,倒是能與自己過幾招。
擎梧說道:“仙尊仙魂受損,他們去了北海那邊尋找上古靈藥,一直未歸呢。”
雲俞白心思一動,再打量了擎梧幾眼。
別是被你偷偷殺了吧?
接著,擎梧就傷心涕零的說起了自己的徒弟被人殺害,連魂魄都被撕碎。
眾人自然是憤怒無比,紛紛獻策。
最後是決定各宗門加強巡邏,搜查形跡可疑之人。
如此決定好,擎梧又留了顏不修五大掌門人下來,至於其他峰主長老,則可以先回去。
他設下了個法陣,方便眾人說話。
顏不修則是覺察到那搜魂的法訣,便是問道:“擎梧,到底發生了何事?”
擎梧烏黑深邃的眸子掃過五人,簡單幾句把事情一說,“方才我觀察過,並無人缺席,搜魂法訣也沒有發現……”
五人沒有一個不心驚的。
且不說各家靈樹下的琉璃瓶被覬覦著,那人可是知道了千年前他們所做的兇殘之事,若是被人知曉,他們將會名譽掃地!
“一定要揪出那人來!”一個掌門人緊握拳頭,額頭沁出汗珠。
顏不修則是最快平復下來的,道:“此人不一定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