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謝北翰是渾不在意,他還樂呵呵的與範雲茜說起了該如何養胎的事兒。
夜司珩揣著傳送符和乾坤袋去買棺材。
南璃則趁著這個時候,將谷內的鬼氣和陰氣全都收集起來,免得來日有鬼魂來到這兒修煉,再成厲鬼或者鬼王。
那些被騙來獻祭的百姓大多已經散了。
夜司珩買了棺材回來,這邊處理完了,那邊就有黑甲衛到了谷口。
原來是他到了最近的城鎮買棺材之時,順道去了暗樁搖人。
畢竟死去的無辜百姓,也要核對姓名身份,幫其找到家人和安排下葬事宜。
謝北翰已入了靈囊。
範雲茜便自己做了決定了,要幫這些百姓入土為安,若家人在世的,還補償一筆銀子。
南璃說道:“聽說先前雪災,你和北翰也拿出了不少銀子,你再拿出錢來,以後夠開支嗎?”
範雲茜道:“此次回去,我和北翰應該要搬宅子了,府邸小了,開支自然就沒先前那麼大,九王妃不用擔心。”
姑母雖死,但她始終姓謝,他們夫婦自然要善後。
只是可惜的是,無論他們花多少銀子,這些無辜百姓都活不過來了。
夜司珩去了謝家祖墳。
而南璃則是跑了兩個來回,將範雲茜她們帶回了京都,直奔皇宮。
先命宮人準備了衣衫,她才往屏風後丟了做好的草人,再祭出符篆。
銀光閃過。
謝北翰就在屏風後叫了起來:“這……這……沒有下面那個,我以後如何解手?!”
範雲茜聞言也有些呆滯。
南璃翻了個白眼,才沒好氣說道:“你聽說過做鬼的,還要去解手?而且,你以後也不能吃飯,只需聞香就能填飽肚子。”
“哈哈哈,只怪這草人身體真的太真實了,我一時間忘記自己已經死了。”謝北翰乾澀的笑了笑,繼續穿著衣衫。
範雲茜心中不免難過。
南璃見狀,便道:“你懷著身子,別忌諱憂愁傷心。”
“我記得了。”範雲茜微微哽咽,“只是一時間適應不過來。”
此時,謝北翰已經穿好了衣衫,從屏風後走出來。
範雲茜看過去,不由得愣了愣。
她上前,就抓住他的手,又摸上他的臉,竟與活人一般無二。
就好像……謝北翰還活著。
剛才答應南璃的已經拋之腦後,她紅了眼圈,“北翰……”
“別哭,懷著身孕,你應該每日都高高興興的。”謝北翰說道,“你瞧,六妹妹給我做的草人身體多好,似乎比以前還要硬朗英俊呢。”
範雲茜含淚點點頭。
她將神木往他腰帶上一系。
心裡默唸,神木在上,此生不求榮華富貴,只求夫君能多陪伴我幾年。
隨後,夫婦兩人再去向穆武帝請罪。
“她……她竟如此喪心病狂?!”穆武帝震驚無比,臉色煞白。
他與謝皇后是少年夫妻,他一直記著兩人的情分。
沒想到,她不是用黃金為兒子積福贖罪,而是聘請山匪綁無辜百姓去獻祭。
“她也是朕的妻……”穆武帝閉上眼睛,看著模樣,似是又蒼老了幾分,“是朕給的黃金,是朕的罪過,北翰,你遭此禍端,朕已覺得對不住你父親,如何再能褫奪你謝家的爵位?”
謝北翰跪在地上,道:“是臣沒看管好姑母,才讓姑母犯下大錯。皇上,僅是褫奪謝家爵位,臣已覺得是皇上開恩。”
穆武帝沉默片刻,看向了一旁的南璃:“六丫頭,你覺得呢?”
南璃神色依舊:“皇上知道,我一向不管朝政。不過我有一事,的確想要皇上下個旨意。”
“何事?”
“蘇氏和容氏雖是逆王的妻妾,但她們對謀逆之事毫不知情,現在要她們承擔後果,守寡一生,實在過分。”南璃正色說道,“還請皇上下旨,還她們自由之身,以後能自由婚嫁。”
穆武帝皺緊了眉頭,聲音沉沉:“就因為她們毫不知情,朕當初才留她們一命。如果給了她們自由之身,那些大臣又要說朕的不是了。”
他何嘗不知這兩女子的無辜,只是他此次開恩了,以後那些想造反就更肆無忌憚了。
只要瞞著,家屬便能逃過死罪。
他已經赦免蘇氏和容氏的死罪,絕不能再開恩了。
南璃也知道君王的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