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廳有不少人。
倏忽聽到這句話,眾人都往楚寒明身上看去。
目光沒有驚疑,反倒是帶著些鄙夷。
這麼久了,還是死性不改。
老太君狠狠地剜了楚寒明一眼,才問:“二郎,怎麼回事?”
楚爍說道:“我在典當行中,瞧見了一顆鮫珠,那大小與我先前送給七妹妹的一般無異,而且那掌櫃只說有人拿來變賣典當,我就即刻回來讓七妹妹將鮫珠拿出來瞧瞧,誰知,真的少了一顆!”
還是沈氏心善,問道:“瑩兒,當真是少了一顆嗎?可有查詢清楚了?”
或許是放在哪個盒子裡了呢。
楚南瑩被沈氏一問,眼睛便是紅紅的。
她抿了抿嘴唇,在老太君和沈氏面前不好說假話,只好道:“是……是少了一顆,我與二哥二嫂找遍了整個屋子,都沒找到。”
她看向了楚寒明,眼裡帶著怨恨。
親生父親這個模樣,她以後在家裡還如何抬得起頭。
而且二哥哥說了,如果她的東西以後任由父親拿去變賣,他就不會再給她送東西了。
嗚嗚,她要失去哥哥們的寵愛了!
想到這,楚南瑩就哭得厲害,還罵起了楚寒明來:“你這個賊子!死性不改!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陸燕燕趕緊去哄著楚南瑩,將她帶到一旁。
田氏也是氣惱,往楚寒明身上打了幾下,“你個老糊塗!女兒的東西也要偷!你是吃不上飯了嗎?!”
楚寒明護著頭,道:“什麼呀!我沒有!別冤枉了好人!”
楚爍眸光陰冷,“我問過下人了,三日前你來香河院給祖母請安的時候,就藉故到七妹妹的房間瞧了瞧,不是你還有誰?”
楚寒明道:“現在乍暖還寒,我是怕瑩兒被子不夠,所以才去看了看!我可沒去偷拿過瑩兒的東西,對了,金香也在,當時金香也在的!”
他喊著金香,想要讓這個大丫鬟來給自己證明清白。
楚寒霖揮揮手,讓人將金香帶上來。
金香是府上的老人了,是老太君安排去照顧楚南瑩的,說的話自然可信。
楚寒明緊盯著她,“金香,你可一定要說實話啊!”
再挨板子,他可就站不起來了。
不,若是從族譜中除名,女兒也不認自己了,那他可就什麼都沒有了。
金香皺了皺眉頭,就轉回頭,對著老太君和楚寒明說道:“奴婢當時雖然是在房中,但二爺說奴婢不知規矩,一直盯著他,所以奴婢只好在外面守著,並沒有看得仔細。”
接著,她又跪下來,聲音嬌弱:“是奴婢的錯,知道二爺……卻不好好盯著,七小姐現在丟失了東西,奴婢最該受罰。”
楚寒霖是管不上這個丫鬟了。
他氣惱得拍案而起,險些將整張小几都拍碎:“楚寒明,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老太君一臉失望,重重的嘆息了一聲,“罷了,將他送去官府,老大,將他從族譜中除名吧。”
楚寒明當即嚇得哇哇大哭,“母親,大哥!我是真沒做過,你們信我吧!”
官府大牢又臭又髒,自己還得受刑罰丟面子,若真要將自己送去,他還不如死了算了。
最重要的,是老太君真的要不認他了!
陸燕燕剛進門沒多久,第一次見到這麼一場好戲,看得津津有味。
可老太君是不想再聽到楚寒明辯解半句,已經讓護院進來,把人拖下去。
“誒……”陸燕燕剛張開嘴,她還沒看夠呢。
對面,南璃也開口說:“祖母且慢,父親也消消氣,我覺得這事兒還得先在府裡問清楚,不然以後鬧了個烏龍,不僅是二叔受了苦,還會讓別人看我們家笑話。”
楚寒明淚眼朦朧的看著南璃,這是唯一一個為他說話的,他頓時心中感激又激動,不住點頭:“對對對,先問清楚!怎麼能如此武斷呢!”
楚爍撇撇嘴,沒想到南璃今日會為了二叔說話。
他不大高興,道:“六妹妹,這還有什麼烏龍,除了他,咱們府裡還有誰手腳不乾淨的。”
夜司珩搭嘴道:“查案,最忌諱先入為主,就算二叔曾經犯過錯,但也不能每次出事,就將罪名安在他頭上。”
楚寒明又是點頭:“可不是,我冤枉的!”
楚爍想了想,便是沒有那麼憋悶了。
而老太君和楚寒霖聽了這話,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