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璃再是看了看他們,很快就想出了一個主意。
詐死這一招,倒是可以重複使用。
她盯著他們:“想活嗎?”
老者和中年修士愣了愣。
他們剛才談判不了,心裡已經想著此次必死無疑。
誰知南璃這會兒竟然問他們想活嗎?
這是還有迴旋的餘地!?
兩人趕緊道:
“想!我想活!”
“我也想活!”
活得越久的人,往往是最怕死的。
修仙者沒幾個是不怕死的。
南璃用一滴鮮血,再加上草人,造出了與自己一般無二的身體。
撿起了一支樹枝,往上抽打出了大大小小的血痕,隨後再是用力一把將草人的腦袋斬下。
鮮血橫流。
血腥無比。
竟是與真的一模一樣,單憑肉眼,根本瞧不出這是假的。
善渡也有些迷糊。
那兩人更是驚恐無比,身子忍不住微微顫抖。
南璃丟下了沾血的樹枝,就說:“帶著這假屍體回去,到城門口耀武揚威去吧。”
“這是……”中年修士腦子一轟。
“好狠毒……好機智的一招!”老者罵著,見南璃的目光如刀,趕緊改了口。
他們拿著假屍體回去,且不說皇宮裡的那一位人皇,就說慈念這些和尚怕是要大發雷霆,要將他們剁了。
南璃此舉是想讓顏不修的探子以為她死了,要麼在城裡現身,要麼直接去打靈礦的主意。
可對於他們而言,這哪裡是活路了?!
老者盤算清楚後,頗為委屈的說道:“我們很樂意也很榮幸為尊駕辦事,可……可我們兩人到了城門口,只怕沒說上兩句話,就被慈念禪師一掌轟死了。我們並不是怕死,而是怕壞了尊駕的大事。”
這老東西說話一套一套的。
南璃笑了笑,“你放心,我會事先通知慈念,讓他裝一裝傷重,奈何不了你們的樣子,如此你們也能在城門口拖延長一點的時間。”
兩人已經沒有別的路可走。
只好硬著頭皮答應。
而在後頭的女修卻在這會兒無力喊著:“救……救我……”
別丟下我。
他們三人一向是結伴而行,看見女修傷得極重的模樣,自是有一絲的心痛。
但老者別過了頭。
中年修士倒是忍不住,道:“她無禮冒犯了尊駕,我在這兒替她賠罪,還請尊駕救救她。”
南璃嘴角的笑意變得輕蔑,“她觸碰到我的逆鱗,只能去死。”
中年修士道:“可你不是毫髮無傷嗎?相反,她經脈盡斷,丹田也受損了,以後再難修行。”
“對啊,既是無法修行了,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南璃抬手就收回了傀儡符。
中年修士沒想到她如此絕情。
還要繼續痛罵。
老者已經快速過來,一把捂住了中年修士的嘴巴,警告道:“你不想活,我還想活呢。她落得如此下場,是自己作死!”
中年修士的眉眼耷拉了下去。
他們收拾了屍體,便按照南璃所言去辦事。
倒不是他們不想逃竄,而是南璃機智得很,在他們身上留了一道追蹤符。
他們在半路上探查過,發現自己根本沒法破開,那隻能是乖乖聽話了。
南璃與慈念說了此事之後,再對善渡道:“你也回京去吧。”
她說了西門川的事兒,意思是讓善渡去接人,因為她已經感知到,西門川他們穿過了法陣。
怕雲深重傷,她還給了丹藥和符篆讓善渡帶著,以防不時之需。
“好。”善渡一口點點頭。
兩人分離後,南璃就去靈樹山脈那兒佈陣等著。
先前她佈下的符陣已經被破開。
為了守住靈樹和靈礦,楚炎就請了德叔和陳老在這守著。
不過兩人在雁城所受的傷還未完全康復,他們也不過是強撐著。
南璃並未現身。
畢竟除了他們,還有一幫守衛。
她不知道守衛之中有沒有探子細作,所以不想打草驚蛇。
天色徹底暗了下來。
大概老者和中年修士已經到了城門口進行計劃,所以南璃很快就覺察到了這附近的空氣在湧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