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璃,你放心。”夜司珩說著,“我與先生比劍招,不比其他。”
“算你有點自知之明。”雲俞白哼了哼。
對上夜司珩這麼個普通人,他亦不好恃強凌弱。
兩人到了院中。
廊下的燈籠微弱,他們的臉龐似是融入了夜色之中。
南璃怕刀劍無眼,特意讓僕人拿來的木劍。
兩人雖是不大樂意,可南璃如此要求,他們不好拒絕。
白日的暑熱還沒散去,風一吹,熱浪襲來。
雲俞白也不著急,等著夜司珩出劍。
他都這把年紀了,讓讓小輩也無妨。
也正好讓小丫頭看了看,他的其他本事,或許能讓她改變主意。
夜司珩明白了他意思,便沒打算客氣,手一抬木劍,直接攻向雲俞白的命門。
就算是一把木劍,也颳起了凌厲之風。
雲俞白微眯眼睛,很是輕鬆的擋下一擊。
他心裡不屑,看著夜司珩的眼神輕蔑了幾分。
這就是穆國人人敬畏的九王爺?
也不過如此嘛!
然而南璃忽然喊了一聲:“先生,你不可大意!”
雲俞白蹙眉,心想著自己哪是大意,自己隨便兩招,就能將夜司珩給打敗了。
可下一刻,夜司珩像是換了個人似的,無論是步法還是劍招,都配合得完美之至。
雙劍碰擊,明明是木頭所製成的,竟也能發出凌厲的鏗鏘聲,震得四周的熱風似乎都停滯了。
雲俞白此時已經有些亂了章法。
他心底微微驚詫,沒想到夜司珩這劍法竟如此出神入化。
夜司珩一張臉沒多餘的表情,手中的木劍似是能翻雲覆雨,蘊含著無盡殺氣,要將雲俞白置之死地。
此刻,雲俞白只能一直躲避,完全找不到反攻的機會。
青鋒和一眾黑甲衛都看呆了。
他們臉上是一陣發燙,原來先前與王爺過招,王爺是從未用過真正實力。
這個術士還真是有點本事,若換了他們,不出兩招就敗陣下來了。
雲俞白很快調整了氣息,眼睛一眯,終於找到了機會反攻。
木劍刺向夜司珩的心脈。
夜司珩反應極快,隨即側身躲過,反倒手腕一轉,就往雲俞白的腕間擊去。
雲俞白不得不躲避開。
這比試不能用內功和其他功法,他自然要忍住,若是犯了規,那他也是輸的。
可自己的腳步往後一退,夜司珩就緊跟而至,木劍上灑滿了銀色的月光,寒光凜凜。
雲俞白頭皮發麻,躲避開了致命一擊,但左肩已經被木劍劃過。
他面色白了白。
他輸了。
自己竟然輸給了一個凡塵之人!
夜司珩收回了木劍,依舊是淡漠之態:“先生,承讓了。”
雲俞白低低喘了幾口氣,額間也有細汗沁出,他抿抿嘴唇,有些不服:“我是太久沒練劍了,再加上輕敵,所以才輸了給你。不過輸了就是輸了,我自會遵守賭約,離開京都。”
夜司珩掃了他一眼,“多謝先生了。”
雲俞白將木劍放好,卻直接回了花廳。
對上夜司珩的眼眸,他沒好氣的說道:“吃了飯再走,急什麼呢。”
夜司珩無法,只能隨他了。
雲俞白灌了幾口茶,覺得不痛快,又問南璃府上有沒有好酒。
王府什麼都不缺,南璃平日也不喝酒,便讓人拿出來招呼雲俞白了。
雲俞白一聞到酒香,連說幾句好酒,他喝了一壺,又讓南璃多送他幾壺,他帶在路上喝。
夜司珩已然很是不高興了:“先生,你臉皮真厚。”
雲俞白毫不在意,還嘿嘿笑道:“多謝誇獎。”
他將酒放入了自己的乾坤袋之中。
雖然輸了比試,但獲得了幾壺好酒,也不算虧了。
廚房已經將飯菜做好,侍女一一擺上。
夜司珩想著眼前這術士都快走了,拐不跑自己的媳婦了,就大大方方的讓他多吃點。
雲俞白自然是不客氣,又是差不多吃了大半的飯菜,最後他拍了拍自己鼓起來的肚子,打了個飽嗝:“可以頂三天了。”
饒夜司珩再淡漠,這會兒也是嘴角微抽。
雲俞白說是吃飽了,但還能灌了半壺酒,俊俏的臉龐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