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珩緊蹙眉頭:“可你不是說,此人已被誅滅了嗎?還是說,有別的人偷學了這套功法?”
南璃說道:“我是聽奕寧說的呀,這是仙界之事,我並沒親眼看見。至於你說的另一個猜測,也不無可能……”
可她又看了看斷裂的骨頭,神色更加凝重。
“可我還是覺得是俊傑此人所為,因為骨頭斷裂的地方是一樣的,可見下手之人有同樣的習慣,功力也是差不多。”
司珩越聽心越沉。
他緊盯著南璃,道:“本該被誅滅的罪仙還活著,還與父親有深仇大恨,母親也不知所蹤,這太奇怪了。”
南璃操控著符篆人將骨頭放回去擺好。
正所謂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的心情亦是好不到哪裡去。
她道:“看來你母親的離開,與你父親遇害一事有關吧。”
司珩心事重重。
特別是想到父親死前受到了萬般痛苦,而他這個做兒子的竟然沒有發現,他更加愧疚!
不過現在不是頹喪的時候,他很快打起了精神,道:“父親臨終前,只叮囑我好好修行,別無其他話。可見他知道敵人的厲害,並不想讓我去復仇,免得傷及自身性命。”
“對,你要體諒你父親才是。不過以你現在的修為,如果俊傑出現,你應該可以與之一戰,為父報仇。”南璃說道。
不過她也是奇了怪了,為何明明被降下天罰誅滅的人,在千年前竟還出現了?
當年難不成出了什麼變故?
司珩父親又與俊傑有什麼仇怨,竟被下如此毒手受盡折磨而死?
司珩目光深邃,深深的看了南璃一眼。
“此事久遠,沒有別的線索,更不知此人的動向,暫且先放一邊吧。”
“現在,你和孩子才是第一要緊的。”
南璃道:“也行,或許有一日你母親出現,我們也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司珩沒接話。
他倒沒有這樣的期盼。
合上石棺。
雖然棺中元神魂魄全無,但兩人還是祭拜一番才出了秘境。
南璃接著就想起,當日降下天罰,或許赤九洲有份兒目睹。
她帶著司珩想要去問問情況。
不曾想卻遇到了大場面。
院子裡,白浩和師渺渺幾乎要打起來了。
“白老頭,是我先來的!讓我先說!”
“尊老愛幼懂不懂,我先說!”
“先來先說!”
“我年紀大我先說!”
“……”
兩人吵得不可開交。
不過礙於楚煬在場,他們誰都不好動手,只能靠嘴巴輸出。
就連平日挺聒噪的赤九洲,這會兒也忍不住想要勸架。
楚煬道:“兩位停一停,誰的事要緊,誰先說吧。”
“當然是我的事要緊!”師渺渺喊道。
“我的更要緊!關乎我白家存亡!”白浩更不相讓。
師渺渺一下子就確定了白浩今日意欲何為,更是緊張,“我的還關乎我師家的存亡呢!白老頭,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麼!”
白浩也懂了,“看來你也存了同樣的心思!師渺渺,你也不照照鏡子,想癩蛤蟆吃天鵝肉嗎?”
“好呀,你說話如此歹毒,就別怪我不客氣!”
師渺渺打不過,那就用毒!
反正她今日就是不能讓白浩說話!
白浩也不慣著她,畢竟今日若被她求親成功,白家是一直要被師家踩在腳底下了!
兩人憤怒不已,就要出手。
楚煬傻了眼,怎麼就要打上了。
然而兩人出手之際,司珩兩人已經來到,他袖子一拂,一道徐徐暖風,就將兩人分得遠遠的。
司珩面色不善,“當本座的迦蘭仙山是什麼地方?要打,就滾出去打。”
南璃看著兩人你爭我搶的模樣,也猜到了他們為何要動手。
師渺渺就罷了,沒想到白浩也存了這樣的心思。
她嘴角微微一抽,道:“我勸你們都別說,免得自取其辱,大家日後不好相見。”
師渺渺先前就與南璃提及過。
雖然南璃當日就拒絕過自己,可她是想與楚煬結為道侶,又不是與南璃結為道侶,她都沒開口詢問呢,怎知沒有機會?
她就說:“南璃,這得問過你四哥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