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趕緊在南璃周身掐了個法訣。
擋去味道。
南璃瞬間覺得好受多了。
鼻子好受了,那點血腥對於眼睛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司珩鬆了口氣。
兩人站在一起,自然牽著手。
陽光普照。
好一對璧人。
西門川看見這一幕,眸光暗了暗。
雲見初這會兒趕緊上前,盯著那個弟子。
“是不是你通風報信的?!”
弟子只剩下一條脊椎還沒碎裂,他瞥了眼雲見初,很快又低下頭,懶得理會。
雲見初氣得不輕。
這是小瞧她?
還是得司珩出馬,道:“不想受苦受難,就將事情說清楚。”
弟子想起司珩剛才狠厲的模樣,心頭一顫。
他知道,假如自己不乖乖聽話,自己想死怕是沒那麼容易。
還沒考慮清楚,司珩便已凝聚起了靈鞭。
弟子驚慌的聲音又再響起:“我說!我說!”
司珩停下手。
弟子立即就承認,自己一直得擎梧的信任,不過從未顯露,目的是要檢視迦蘭仙山有哪些長老弟子不服。
他幹得不錯。
沒有真才實學,且不忠於擎梧的弟子,大多都被偷偷處決了。
後來擎梧又將迦蘭的不少屋子翻修過,在頂上的瓦片做過手腳,好讓他能隨時探聽到弟子們的談話,以做防備。
他之所以有裳珏的傳音法咒,無非是因為擎梧帶著他見過人,自己有時候會代為傳遞訊息。
今晚之事也是他稟報的。
誰知道裳珏直接殺了過來,還鬧得這麼大。
他這才知道,擎梧已經死了,他想趕緊離開迦蘭仙山,卻不料法陣結界已經更換過。
他出不去!
而且裳珏也沒管他的死活!
所以就有了後面的事。
雲見初揚眉吐氣的大笑三聲。
她一環眾人,說道:“都聽見沒有!”
白浩說道:“那我們的確是誤會雲峰主了。”
西門川卻緊咬著雲俞白不放,“可我們在屋中的時候,誰說過南璃身體裡有魔魂一事?這個弟子一直在迦蘭仙山,應該也不知道!你們可別被矇騙了,我們現在要追究的其實是這件事!”
他們這些人都與南璃有關係,受過她的恩惠。
聞言,倒是全都冷靜下來。
又看向雲俞白和丹霞峰主三人。
就連司珩也眼眸散發著寒意。
知道南璃體內有魔魂的,除了慈念,就只有他們三人,實在是難以洗脫嫌疑。
雲俞白也犯了難,他上前一步,面色坦然:“你們可以探查我的記憶。”
西門川又說:“探查記憶也不是一定管用的。”
擎梧提前將記憶抽離,他們不也是奈何不了半分嗎?
雲見初看向南璃,求救道:“你說話啊!我兒子什麼品性,難道你不知道嗎?”
南璃也是無奈,“其實在這之前,我與雲峰主也就見過一次面。”
不過她早有了盤算,轉頭問那個弟子,道:“那你給裳珏傳話的時候,她有沒有說過奇怪的話?”
弟子知道南璃的手段更加殘忍,蓬萊島那些人,全都被她分屍了。
他趕緊用力一想,“有……有!他們先前襲擊迦蘭和蓬萊島的時候,再三向我確認,蓬萊島那把金剛傘是不是沒有魔氣了。”
司珩捕捉到關鍵點,道:“他們跟赤九洲一樣,歷經當年之事,很有可能知道奕寧仙帝的計劃。他們這樣問話,是要確定雲見初已經不在金剛傘的秘境裡。”
所以才留著喬南奕的命,用他來承載裳珏的魔魂。
南璃點點頭:“不錯,赤九洲這傻大個都能猜到,他們未必猜不到,只要他們掌握情報,加以推測,就能推斷出我和慈念他們離開秘境的時候,順道把魔魂帶出來了。”
如此倒不存在誰通風報信。
畢竟那會兒雲俞白三人剛剛得知此事,就忙於逃命,根本騰不出手來。
至於慈念嘛。
她是絕對信任的。
不過……
她還是覺得有哪裡不對。
但她想不到,只好是暫且放一邊。
顯然,兩人是不打算繼續追究了。
西門川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