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一下覺得不解氣,穆武帝又打了第二下。
太監總管想了想,則道:“皇上,可如果這真是九王爺的血脈,或許能解您的燃眉之急,人都不用挑了。”
直接讓這孩子登基得了!
穆武帝抬頭瞪他,又踹了他一腳:“你聽聽自己說的話,像人話嗎?!朕連陳側妃的孩子都沒瞧上,又怎會瞧得上餘縣主生的?若是九弟和六丫頭他們兩人生的,就算是女孩兒,朕也願意把位子傳給她。”
可惜啊,兩人連個蛋都沒有!
現下還要被人捷足先登先懷上了,九弟,你糊塗啊!
你大有可能成了皇室第一個被休的王爺!
太監總管摸著被踹的屁股,連忙請罪。
“奴才是腦子抽了,皇上恕罪。”他道,“那餘縣主那兒……”
“宣他們進來。”下一刻,穆武帝就恢復了帝王威嚴,繃著一張臉。
太監總管做了個動作,那小太監便明白意思,出去把人都帶進來了。
和範雲茜在前頭,穆武帝是當今天子,但他也是謝北翰的姑父,兩人只是行了常禮。
而餘春花就算是縣主,但品階根本不高,與穆武帝更沒什麼親戚關係,就要按規矩行大禮了。
可她知道,楚南璃對著帝后都不用下跪行禮,她如今肚子裡有著九王爺的骨肉,更應該受到呵護。
她慢吞吞的裝模作樣要跪下,可穆武帝遲遲沒開口。
餘春花有些急了,怎麼皇上還不讓自己免禮?
穆武帝掀起眼皮瞥了她一眼,心中更加厭惡,“肚子幾個月了?”
“回皇上,一月有餘。”餘春花聲音緊繃,但能聽得出欣喜與得意。
皇上果然很在意九王爺的骨肉。
穆武帝懶得再看她,吩咐了身邊的羽林衛:“你去將太醫令帶過來。”
羽林衛拱手領命。
腳下生風,身影瞬間就消失在偏殿。
“北翰。”穆武帝看向他們,“你們沒派人去昱王府吧?”
謝北翰當即就明白這話暗裡的意思,忙說:“皇上,臣沒派人去昱王府。但餘縣主剛才在宮門前大吵大鬧,不少羽林衛都聽見此事了。”
穆武帝面色一沉,再陰冷冷的看了眼餘春花。
餘春花身子發冷,險些就扛不住撲通跪在地上了。
她只好訴說自己的委屈:“臣女本想進宮叩見皇上,告知皇上這一好訊息,可他們非要攔著臣女,臣女情急之下,才不小心把實情說出。”
穆武帝揚起一笑:
“九弟二十有餘,如果真的有血脈後代,的確是個好訊息。”
“去,將那些守宮門的羽林衛暫且拿下。”
太監總管應道:“奴才即刻就去。”
看見太監總管匆匆離開的背影,餘春花好不得意,還往謝北翰抬了抬下巴。
她懷著九王爺的骨肉,身份地位與往日已然大不一樣!
謝北翰今日為難她這仇,她定會牢牢記住,尋機會報復。
“蠢貨。”見餘春花還得意上了,謝北翰又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很顯然,皇上是怕此事外洩傳揚,所以才要將那些羽林衛拿下關押,可不是給餘春花出氣。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羽林衛就“帶”著太醫令回來了。
說是帶,其實是用輕功扛回來的。
太醫令經過顛簸,面色慘白,連站都站不穩。
他要行禮,穆武帝擺擺手,“你緩一緩,趕緊給她診脈。”
帝王面色陰沉,太醫令哪裡敢費時間緩一緩了,他急忙讓餘春花坐下,拿了小枕頭墊著她的手,給她診脈。
他經驗老到,就算滑脈不大明顯,也能很快就診斷出來。
“這姑娘……”太醫令見餘春花的髮髻,又改了口,“這夫人懷有一個多月的身孕了,不過大概連日奔波沒好好休養歇息,胎兒有點不穩呢。”
穆武帝和謝北翰夫婦聞言,面色皆是不大好看。
還真是懷孕了。
餘春花揚起笑意,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肚子。
她在外地的時候見自己月事沒來,就去將全城的大夫看了個遍,確定自己懷有身孕,才敢到京都來。
謝北翰見她得意,氣不打一處來:“餘春花,你已經嫁人,這怕不是你丈夫的孩子吧?”
穆武帝驚了驚,“什麼?!你已經嫁人了?!”
九弟竟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