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爍猛地站起身,“竟有這樣的好戲看?!六妹妹,我們快去!”
楚炎則道:“二哥,二叔有錯,但他捱了家法,以後還要送去慎刑司,已經夠慘的了,咱們該去求求情,而不是去看戲。”
“嘖。”楚爍撇撇嘴,走過去一把摟住楚炎的肩,“我們替二叔求什麼情,你都忘了他平日怎麼輕看你的了?”
楚炎抿抿嘴,但還是下定決心說:“都是一家人,我並不在意。”
楚爍知道他就這性子,自小沒了親孃,便下意識去討好別人。
“六妹妹,你去求情的話,父親肯定會聽的。”楚炎又說。
南璃拒絕道:“我可不想去聽長輩的是非,五哥,你也別管此事了。”
“可是……”
楚炎還沒說完,外頭又來了人。
是田氏牽著楚南瑩來了。
楚爍對妹妹總是寬厚的,立即扯出了笑臉:“七妹妹,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
楚南瑩一張小臉盡是憂傷,一雙眼睛溼潤潤的,顯然是已然哭過。
她一進來,就過去扯住了南璃的衣袖,道:“六姐姐,大伯父正在訓父親,你過去勸一勸吧?”
“是啊,璃兒你過去勸一勸吧?”田氏也小心翼翼說道。
南璃冷冷的看了田氏一眼。
長輩的事,關他們這些小輩什麼事兒,更何況小七需要養身子,哪能這麼晚還不睡覺。
田氏知道南璃心中所想,她嗚咽一聲,道:“璃兒,我實在是沒辦法了,才帶著瑩兒過來。瑩兒的確是身子弱,可如果二爺出了事,她哪還有心思養自己的病。”
楚爍哼了哼:“如二叔真的將七妹妹放在心上,就不該幹出這種事。”
“父親知道錯了。”楚南瑩直勾勾的看著南璃,眼睛裡有淚水在打轉,“六姐姐,他真的知道錯了。”
南璃只好說道:“那我過去看看。”
楚爍看了看南璃,心中有不快,卻還是吞回了肚子裡。
田氏一喜,以為南璃答應了幫忙求情,“多謝璃兒。”
幾人乘著夜色到了秋棠軒。
正屋裡,傳出了楚寒霖憤怒的責罵聲。
下人進去通報,楚寒霖才停止了責罵,讓他們進去。
楚寒明捱了家法沒幾天,傷勢未愈,現下只能趴在地上,那模樣只能用滑稽二字來形容。
田氏看見夫君這般模樣,心疼之餘又覺得羞恥。
“父親!”楚南瑩已經撲過去,嗚嗚哭了起來,“你疼不疼?”
楚寒明自然想喊疼了,可是大哥一雙眼睛鋒利如刀,他只好哄著女兒:“父親不疼,你快回去吧。”
楚南瑩早就記得田氏教導自己的,緊緊的拽住楚寒明的衣袖不肯放手,“女兒替你受罰,女兒不怕的。”
楚寒明心中感動,鼻子一酸。
可楚寒霖面色更冷,道:“來人,帶七小姐下去休息。”
“大伯父!”楚南瑩喊著,聲音沙啞。
她到底是年紀小,又如何敵得過嬤嬤的力氣。
嬤嬤將她的手掰開,將人扛了下去,那哭喊聲越來越小。
楚寒霖惱怒至極,連田氏也一同罵了:“我明明讓小七到香河院小住幾天,就是不想讓她太過傷心,免得再次發病,你們倒好,一點都不將小七的病情放在心上!”
楚爍聽了直點頭。
楚炎看不下去了,拽了拽他的袖子。
田氏縮了縮身子,道:“大哥,瑩兒只是太過擔憂她的父親。”
說著,她看了南璃一眼,眼神哀求。
南璃當做沒看見,對楚寒霖說道:“父親,你儘管罰,七妹妹的病已經好了許多,就算是發病,我也能給她針灸平穩病情。”
楚爍朝著她豎了個大拇指。
楚炎目瞪口呆。
田氏和楚寒明都幾乎要暈死過去,你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怎麼還要火上添油了?!
楚寒霖微微頷首,正了正臉色,“我不指望你有出息,容許你混日子,可絕不能容許你做出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
楚寒明抬頭,“大哥,母親已經罰過我了,你難不成還想動家法嗎?!”
再打,他的屁股都要爛了!
楚寒霖早有了決定:“我們分家,明日你們夫婦就搬離侯府!”
此話一出,正屋眾人都吃了一驚。
這相等於是告訴楚寒明,楚寒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