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浩乾笑一聲,“仙君,他都登門了,看來你不想管也不行了。”
白鵬也說:“對啊,永寧因此受傷,你是他的師父了,肯定要幫他討一個說法啊!”
清涯扶了扶額頭。
阿燼撲上來,抓住她的手臂,道:“師父,我們差點被那堂主殺了,你就一點都不心疼我們嗎?”
清涯的心一下子難受起來。
如果可以,她也想寸步不離護好他們,不讓他們受到半點傷害。
清涯微微頷首,“行,那本座就看看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的居所很小。
因為她從未想過,一下子會來這麼多人。
無奈,只能移步到結界口。
西門川的容貌沒有改變,依舊俊朗,只不過眉目的陰邪已經消去了許多。
清涯只需一眼,便知道西門川這些年確實是修身養性,身無業障,也積攢了不少功德。
看來他是真的不知情。
“好久不見啊,西門殿主。”白浩打著招呼。
西門川面色微僵,自知此次門人的所作所為實在是太過惡劣,讓他這些年積攢的好名聲在一夕之間毀之一旦。
連同這些曾經並肩作戰的人,也對他冷眼相待。
他壓下了心底的難過。
看見人群中央的女子,背脊挺如玉竹,明明身著道袍,容貌清秀,卻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並無厭惡。
也無憎恨。
想必這就是清涯仙君了。
果然不同凡響。
他先向清涯行禮問好,隨後才揮手讓人將堂主一干人等押上來,他道:“我作為宗主,對門人的作惡一無所知,此次讓永寧遭害受傷,我責無旁貸,他們任由喬長老處置。”
堂主本就受了傷,回到青雲宗之後,西門川得知此事,又狠狠出手教訓了他一番。
他皮開肉綻,一身血淋淋的,已是奄奄一息。
至於其他人,也好不到哪裡去。
喬南奕微眯眼睛,冷聲道:“西門宗主,此次永寧和阿燼險些命喪黃泉,你只交他們幾人出來抵罪,是覺得我們兩位少主的命不值錢嗎?”
西門川沒想著逃避責任,不然他也不會帶著人來此。
他直接問道:“喬長老想要我如何贖罪,不妨直說?只要我能辦到,我絕無二話。”
他拿出了自己的誠意。
真心認錯。
喬南奕眼神更冷,說了三個字:“你的命。”
這話一出,讓眾人悚然一驚。
“南奕!”
“喬長老?”
“喬……喬叔叔?!”
連阿燼也走上來,抓住了他的手,一臉驚疑,“不用這麼嚴重吧?”
雲俞白眼神深邃,道:“喬長老,若他們是聽西門宗主的命令去敲詐和傷害百姓,那我無話可說。如果此事與西門宗主無關,他也被矇在鼓裡,我覺得你這個要求實在過分。永寧經脈受損,你生怒是正常的,不過還是得查清楚此事再做決定。”
他怎麼覺得喬南奕的戾氣重了不少。
白家叔侄對視一眼。
他們覺得西門川肯定是知情的,不過嘛,永寧和阿燼都是迦蘭仙山的人,清涯仙君都沒發話,他們自然不好說什麼。
“無論他知不知情,都難辭其咎。”喬南奕說著,“西門川,你辜負了夫人的期望,就該去死!”
他驟然出手。
殺氣凜凜。
欲要一擊要了西門川的命。
西門川先前護過楚家人,得到了天賜的機緣,斷斷續續閉關,已是重回化神初期的修為,而且靈力更加紮實。
面對襲擊,他自是有閃避開的能耐。
可他沒想到自己先前拼了命的守護楚家人,卻仍換不來他們的信任,心中酸澀無比,嘴角勾起了一抹苦笑。
沒有躲閃。
就這樣死去吧。
這個世上也沒什麼事物是值得他留戀的了。
然而,在喬南奕的靈力轟下之時,就有一陣春風捲來,卸去了喬南奕那一掌的威力。
眾人一愣。
側頭看去,正是清涯出的手。
她神色淡然,眼睛不是看著西門川,反而是盯著喬南奕。
在他又要震怒質問之前,她又打出一道靈力,直接叫喬南奕昏睡過去。
青鋒就在旁側,把人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