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字鏗鏘。
只是李長蘊那被長劍貫穿的手掌,仍在泊泊流血。
明明受了傷,仍是堅定不移的維護著雲俞白。
“師姐……”雲俞白喉頭髮緊,有些哽咽。
有了李長蘊的堅決,王倫等人亦是義無反顧的來到他們後邊。
“對!想動我們小師叔,就先問過我們!”
無論小師叔是什麼身份,他們都敬他護他!
司馬越卻道:“開什麼玩笑呢,丹霞峰主,瞧瞧你七峰門還剩幾個人?你不為自己想想,也該為了那一個個弟子考慮吧?為了個雜種,就要與天下人為敵嗎?”
什麼少主不少主的,他可不認。
誰讓不好過,他也不讓誰好過。
雲俞白嘴巴微張,想說這已經足夠了。
可接著,南璃就抬手打出兩道靈力。
迅速掠過去。
司馬越避無可避。
擦咔——
膝蓋骨登時碎了。
他先慘叫一聲,待膝蓋骨跪地之後,又是陣陣慘叫,疼得他大汗淋漓,青筋突起。
南璃眸光冷冷:“你說一句汙言穢語,我就斷你一根骨頭。我就看看,你的骨頭有多硬。”
司馬越是跪不住了。
他倒在地上,身上盡是灰塵,狼狽不已,哪裡還有半點一家之主的模樣。
又是南璃。
又是南璃!
他惱怒不已,朝著四周修士大喊:“看啊!他們夫妻二人蠻橫狠厲,我說雲俞白是雜種怎麼了?你們可知,他父親乃是大名鼎鼎的奕寧仙帝!是撰寫了眾多典籍功法的奕寧仙帝!”
在場修士或多或少都拜讀過奕寧仙帝的典籍,又或者聽說過他的名號,聽聞這話,一個比一個驚訝。
有人怒道:“司馬越你別血口噴人!奕寧仙帝撰寫出這麼好這麼厲害的典籍,怎會與修羅女子攪在一起!”
“就是!”其他人附和。
司馬越嘖嘖一笑,面容扭曲陰邪。
他看向前方,“雲俞白,你說啊!你說是不是!”
雲俞白拳頭慢慢握緊。
這萬年來,修士們對他父親只有崇拜和讚揚。
如果他今日承認,那父親將會有一個汙點……
“不……”
南璃快一步說道:“不錯!雲峰主確實是奕寧的血脈。”
雲俞白怔住,不解的看向南璃。
眾人譁然震驚。
他們哪能接受純潔如月的崇拜物件,道德竟如此敗壞!
正要罵出口,又聽見南璃說:“你們是奕寧的爹還是奕寧的娘?天道都沒管,輪到你們說三道四了嗎?”
她最清楚奕寧的心思了,他向來
所有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時間還真無話反駁。
不過有個女修曾經讀過奕寧的典籍,也見過奕寧的背影畫卷,心裡不只只是崇拜,更生出了愛慕。
她氣不過,腦子一熱就說:“奕寧的私事,確實輪不到我們管。不過無論是萬年前,還是如今,魔族人都該死!”
“更何況,他還是個仙魔混血!有失去神志胡亂殺戮的可能!”
“霽風仙尊,你得天道賜予的仙鈿,理應順應天道,遵循規矩,將雲俞白誅殺!”
司馬越大叫一聲好。
這女修倒是條理清晰啊!
這些修士大多都是明哲保身之輩,互相詢問,確定仙魔混血的缺點,都舉手吆喝著:“誅殺雲俞白!誅殺仙魔混血!誅殺魔族人!”
群情洶湧。
音量似是要衝天了。
如果不是有司珩站在旁側,那些修士早就衝上來要將雲俞白殺了。
迦蘭仙山的雲見初自然聽到了這喊聲。
她的心緊了又緊。
她一開始不出山是不想幫倒忙,可現在聽見兒子被欺負,她哪能受得了。
不過她剛出樂泉臺,西門川就到了她的跟前,擋住她的去路。
“你不可離開迦蘭仙山。”
“讓開!”雲見初面色陰沉。
西門川笑了:“你不過是一縷魔魂附在草人身上,不是我的對手。你可別做什麼蠢事,萬一我手抖將你滅了,雲俞白有的哭的。”
雲見初只痛恨自己的魔魂越發虛弱,否則哪能任由西門川在自己面前叫囂。
“你為什麼總是跟我們母子過不去?”她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