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疆國。
整個九州,都颳起了狂風。
先是下界。
就算是那點的微弱靈氣,也在瘋狂的往凡界傾瀉。
“恭迎仙尊重返修仙界!”喬南奕大喊。
“不。”司珩目光清冷,“這個九州,重歸一統,再不分修仙界和凡界。”
“是!”喬南奕又是激動不已。
仙尊說怎樣,那就怎樣。
司珩拿過南璃身上靈囊開啟,彈指間,便已讓那上千的魂魄除去了身上的邪氣,重歸肉體。
接著,他抱上了南璃,不必靠御劍,已經上天。
所處之地,乃九州中心。
他雙指畫符,形成法陣。
金光燦燦的法陣,似乎佈滿了整個天空。
瞬間,便匯聚了不少靈氣。
司珩摸出她脖子掛著的靈珠,裡面仍見有一道小小裂痕。
他捏訣將靈氣灌入靈珠之內。
紅光四散。
萬千縷紅光引領著靈氣,將靈氣收攏。
這本就是由她的血肉和內丹生成的靈氣,並無排斥,亦不用轉化,再加上她自身做積攢下來的功德,不過眨眼間,裂痕已在慢慢修補。
只需裂痕修補好後,就能將靈珠放回她的丹田裡頭。
然而——
仙門被破,結界碎裂,無論是上界還是下界,皆是引起了不小的震動。
那道破天劍氣不僅破了仙門和結界,那威力還未消散,直逼上界的結界。
擎梧看到仍在遠處飛行的劍氣,以及頭頂上的法陣,他氣得咬牙切齒:“司珩,你還是這般選擇,仙界與凡界已沒了界限,從今以後,你再也不是這仙界仙尊了!”
迦蘭仙山,再無你的位置!
他立即傳話於四大宗門的掌門,聯合門中弟子,一起死守這上界的結界。
下界如何,他們是懶得理會了。
只要他們上界結界仍在,最菁純的靈氣就外流不了。
事關以後的修行,其他上界的小宗門也一同出力,將靈力傳於門中的符修,讓他們修補且加強結界。
破天劍氣已分散劈落。
撞擊之時,結界附近如同地震,不只是地上,連同空氣也震動灼熱了起來。
七峰門中。
“掌門師兄,是破天劍氣!”雲俞白又驚又喜,“是仙尊醒了!既是他的劍氣,我們何必要擋!”
紀掌門最清楚不過是怎麼一回事。
他頓時寒了臉,怒道:
“作為仙尊,卻要破了上界結界,我們為何不擋!?”
“靈樹的靈氣本就稀少,上界的結界一破,靈氣必將外流,於我們而言,沒有半點好處!”
其他五個峰主不是給符修送靈力,就是結印加持著法陣結界,對於紀掌門的話,他們紛紛表示贊同:
“仙尊沉睡千年醒來,怕是腦子不清醒了。”
“掌門師兄說得對,靈氣稀少,我們自個兒還要不夠分呢,如何能讓旁人來分一杯羹?”
“不錯,我們的祖師在此開宗立派,守護著這顆靈樹,讓它重煥生機,我們付出多少努力和心血,豈能任由他人來佔用上界靈氣!”
“這上界結界決不能破!!!”
雲俞白咬了咬下唇,氣惱不止。
這靈樹能重煥生機,是你們付出的努力和心血嗎?!
是她的血肉和內丹供養的!
仙尊醒來第一件事便是破了仙門和結界,應該是知道此事。
他想將事情說出,可是見同門一個個憤怒無比,都罵著霽風仙尊腦子糊塗,竟不顧上界宗門的死活,他又忍了下來。
這關乎到他們的切身利益,南璃與他們無親無故,他們怎會為她抱打不平?
相反,他們還很有可能覺得幾大掌門做得很好,這乃是明智之舉。
紀掌門微眯眼睛:“雲師弟,你還愣著幹什麼?莫不是你想背叛師門,追隨霽風嗎?”
雲俞白現下別無選擇,一旦他現在表露出半點異樣,只會被掌門懷疑。
他只好送出靈力。
符修不少,個個費盡了靈力結印,才勉強擋下了破天劍氣。
儘管結界未破,但符修們是個個吐血,經脈逆流,這一役過後,怕是要養上十年八年了。
這邊穩住,擎梧又在傳話符裡說道:“仙尊正為妖女修補內丹,我們不能坐以待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