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方說齊泓。
除此之外,南璃想不到其他更好的理由。
只不過那女子估計都沒想到,齊泓轉個頭就將她賣了。
夜司珩看著,眉宇間凝重,“不管如何,我們都要小心為上。”
南璃摸了摸下巴,心底裡疑惑更深了。
簪靈說她是仙人轉世,起初她還不信,現在仙界動作頻頻,一直想要將她置之死地,可想而知,自己前世定與仙界有不共戴天之仇。
可仙門緊閉,那位前輩又遲遲沒有出現,她也不知如何探究清楚了。
她看了眼夜司珩,努努嘴,言下之意很是明顯。
這段日子別雙修了。
夜司珩顯然也領會到她的意思,面色僵了僵,但片刻之後還是妥協,微微頷首。
屋子裡,就楚炎一個傻大個,完全看不明白他們的眼神交流。
可齊泓沒把自己當外人了,道:“可不是嘛,你們就忍一忍,別再雙修了。畢竟她能找我,也能找別人,防不勝防呢。”
楚炎咳嗽了一聲,“你……你別說了,王爺和六妹妹自有主意。”
齊泓聳聳肩,“我這是善意的提醒,畢竟兩人年輕,血氣方剛的,最好是要分房睡,免得一個忍不住……”
南璃已經聽不下去了,抽出一張禁言符,讓他的嘴巴閉得嚴嚴實實。
她道:“你適可而止吧,我五哥還是個純情大少年。”
齊泓看了看,見楚炎已經面色漲紅,耳根子發燙。
他頓時那個悔恨啊……
阿淵年歲還小,怎麼能聽這樣的狼虎之詞呢。
夜司珩已經說道:“本王實在不明白,你以前如何能掌控齊國大權,讓白眉道人聽命於你。她剛走,你就大搖大擺的過來,就不怕她會知道你將她賣了,對你和五哥不利?”
齊泓聽到這話,面色猛地一僵。
糟糕,他急著邀功,還真是忘了這個可能性。
南璃嘆了一聲,果然,人有了軟肋,有時候很容易降智。
她道:“劈碎我靈珠的,也極有可能是這個女子。我給你們畫一張護身符,能稍稍抵禦仙界靈力,也能讓我及時知曉你們是否遭禍,如果她敢在凡界出手,我就與她好好清算往日仇怨。”
楚炎一口應下:“都聽六妹妹的。”
齊泓說不了話,只能點了點頭。
夜司珩倒是奇怪:“你怎麼研製出了這種符?”
“還沒研製出來,你與他們下下棋,聊聊天,在這等等我便好。”南璃面色如常說道。
夜司珩已是見怪不怪,沒讓元寶擺棋,反倒將隨身所帶的修仙典籍拿出來觀看。
在南璃去埋頭研製新符之前,她已經撤去了齊泓的禁言符。
齊泓得知她是臨時去研究的,不由得翻了個白眼。
他對楚炎說道:“阿淵,我們在這兒等不知要等到何時,不如我們去外頭逛一逛,賞一賞雪景?”
這屋子裡有夜司珩在,他總覺得自己像是被一隻豺狼虎豹盯著,渾身不自在。
況且出去逛一逛,也能與阿淵增進感情。
楚炎看著他,不僅是眼神溫和了許多,就連語氣也沒先前那麼硬邦邦的:“你可能不太瞭解六妹妹,她說等一等,就是兩盞茶的時間。”
也有可能是一盞茶的時間。
齊泓對此嗤之以鼻。
白眉道人在世時,要創出一張新符篆,至少得閉關一個月。
若是有些精湛高深的符篆,一年半載也是有可能的。
兩盞茶的時間,騙誰呢……
不過他知道阿淵最維護南璃,並不敢表露出輕蔑神態,反而說道:“是嘛,那六妹妹也太厲害了吧!要知道,那女子可是仙界而來的,能抵禦靈力,這天賦能力的確令人佩服。”
楚炎聽見他的誇讚,眉眼彎彎的,好不高興:“是的,我們都覺得六妹妹最是厲害了。”
齊泓心裡在翻白眼。
敢情這不是親人濾鏡。
若她真就如此厲害,一開始怎會被人劈碎了靈珠。
儘管他在心裡嘀咕著,但夜司珩似乎覺察到他在心裡開罵,那烏黑幽深的眼睛往他身上撇了一眼。
如今夜司珩的眼神可不是鬧著玩的,齊泓被他一記眼神弄得心裡發毛,冷汗直冒。
楚炎見他額頭出了冷汗,問道:“你很熱嗎?”
“我不熱。”齊泓是想開口讓夜司珩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