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一掌拍在案上,氣勢凜然,“慌什麼?在京都裡頭立足的,哪家是順順當當的?你若是怕,就沒資格做我楚家人!”
楚寒明縮了縮肩膀,有些怯懦的嘟囔道:“母親,我哪裡是怕了,只是近期發生太多事了,一直不消停呢。”
“我們家的孩子,個個都有出息,有人眼紅加害又有什麼奇怪的?”老太君哼了哼,神色淡定。
楚寒霖也說:“二弟,就算是在村子裡種地,收成好了,也會有人嫉妒眼紅加以破壞。咱們府不是沒遇到過這樣的事情,不必太過驚慌。”
楚寒明點點頭,有大哥在前面擋著,他確實不用太驚怕。
現在安陽侯府如日中天,出現這樣的事情是再平常不過的了。
楚燁問道:“王爺,既是有人針對咱們府,可有線索?追查到是何人所為?”
他妻子懷著身孕,需安心養胎,他們總不能一直處於被動狀態。
夜司珩微微頷首:“已經在查。”
“幕後之人大費周章,在別人身上下手,無非是因為你們出門有暗衛保護,身上又有護身符護著,近來你們小心注意一些,不被別人鑽了空子即可。”南璃提醒道。
眾人神色凝重的點了點頭,把話銘記在心。
夜司珩和南璃也不多留,回了昱王府。
天色已暗,早已到了用膳時間。
侍女端著菜餚如魚貫入。
香味撲鼻,南璃胃口不錯,吃了不少。
但夜司珩還是時不時給她夾菜,“多吃些,你今日受驚了。”
“並沒有。”南璃說道,“我由始至終都相信三哥,而且我一到大理寺見了人,就更加肯定三哥是無辜的,也確定了殺人兇手是誰。”
夜司珩挑眉,“看臉?”
南璃勾了勾嘴角,“沒錯,他造了殺孽,面相早有端倪。不過難題就是要怎麼替三哥洗清冤屈而已。”
夜司珩放下了筷子,有一絲不屑,“沒想到如今還有人想以卵擊石,是嫌命長了。”
“也不算是以卵擊石,如果那死咒的氣息消散個乾淨,我也無計可施。”南璃也吃飽了,用帕子擦了擦嘴,“只是那畫符下咒的人能力有限,所以才留了這點空隙。”
夜司珩看著她,燭光盈盈,她臉上稚氣褪去,如今是越發清冷嬌媚。
心,又是砰砰砰的跳動得快了幾下。
他心裡埋怨著自己沒定力,轉過頭不再看她,才說:“先前聽你說,那範歸宗似乎就是研究這些邪門符篆法陣的,會不會是他?”
“大有可能。”南璃目光一沉。
此時,青鋒從外頭進來,身上還沾染了幾分涼意。
“王妃,你讓屬下調查的名單整理好了。”
他雙手呈上。
“這麼快。”南璃接過,開啟看了看,裡面全都是今日在公堂外邊的寒門官員和學子,“沒有遺漏吧?”
“沒有,屬下是出了名的過目不忘,今日在那的人,都記得住。”青鋒言語中透著幾分得意。
“今日那張邪符忽然燃燒,是有人隔空出手想毀滅證據,我們可以從這下手,揪出幕後之人。”南璃認真說道。
她當時沒有聲張,是不想打草驚蛇。
青鋒正了正臉色,“屬下明白,必定派人一一查清他們的底細,趕緊把人揪出來。”
“交給青陽去辦吧。”夜司珩吩咐道,同時,他臉色陰寒,眸中無半點暖意,“將府上的下人都喚到前院來。”
青鋒沒多問,傳話下去,不多時,前院就聚滿了奴僕。
雖然王府只有夜司珩和南璃這兩位主子,可奴僕也是不少,足足有上百人。
就說琉璃閣,侍女就有十多人了。
只不過能進屋子的,並沒幾個。
元寶和春寶也在其中,與其他人一樣,她們心裡皆是慌張,想著這究竟出了何事。
內務本是南璃這個王妃來管的,可她大多時候比夜司珩還要忙碌,所以夜司珩除了管朝政,連王府內務也一併管一管。
“這是怎麼了?”南璃疑惑。
“府裡有嘴碎的。”夜司珩說。
南璃恍然大悟,聽說孫耀祖是說了他們的私隱事,所以三哥才忍不住打了他。
她今日都在想著這案子,倒是一時間忘了這樁小事。
可在夜司珩看來,這不是小事。
內院的人,都是精心挑選的,都查過了底細,如今他和阿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