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夜丞彥就徹底放了心。
他知道皇叔做事有分寸,會給他留足了面子,便沒有繼續逗留,很快就離開了昱王府。
夜司珩隨後就說:“太子即將迎娶容二小姐,若鎮國公府在這個時候出事,這婚事只怕要耽擱了。”
耽擱還是事小,若是退婚,那容冬靈就沒什麼活路了。
南璃想了想,道:“雖然講究個家族一體,但如果此事與容二小姐無關,也不必讓她擔責吧?”
夜司珩輕輕搖頭,“太子妃是未來的國母,自是要身家清白,讓人無話可說才行。”
南璃也明白這個道理,只好嘆息一聲。
既想要去鎮國公府查探,她說幹就幹,絕不拖延。
夜司珩也要跟著去,南璃也在他身上張貼了一張隱身符。
瞬移符一用,兩人已經到了鎮國公府內。
鎮國公乃是八國公之一,府邸自是不小。
兩人有了隱身符,倒不用躲躲閃閃,就算在府中大搖大擺的走著,也無人瞧得到他們。
南璃結了個手印,放出一隻紙鶴。
那紙鶴循著亡者的陰氣而去,飛得不快不慢,兩人也能夠跟得上。
最後紙鶴飛入了一個院子。
院門緊閉,兩人打算翻牆而過。
可此時南璃蹙了蹙眉頭,無他,是因為紙鶴被人毀了,因為加入了她的術法,所以她能感受得到。
她的紙鶴也有隱身的咒術,竟然被人看出來了,可見那人還有點本事。
他們翻牆而過,看見紙鶴已經成了碎片,掉在了地上。
夜司珩眼底也閃過一抹驚詫。
廊下,站在一個男子,他負手而立,道:“九王爺和九王妃既想來鎮國公府做客,何須遮遮掩掩呢。”
南璃柳眉一挑。
還真被看出來了。
她撤掉了自己與夜司珩身上的隱身符,笑著道:“世子好眼力勁啊。”
容志允上前,面色沒有半點笑意。
他按規矩行了一禮,道:“雖不知王爺和王妃為何而來,不過我請兩位飲一杯熱茶,兩位應該不會推辭吧?”
夜司珩也是臉皮厚,“自是不會。”
容志允請了他們進屋。
下人即刻忙碌起來。
鎮國公年事已高,只掛著一個閒職,鮮少出入朝堂了,可鎮國公府的影響力仍在。
夜司珩雖貴為王爺,但夜探鎮國公府,若是被朝中官員知曉了,肯定會嫌棄一陣波瀾。
不過南璃沒想這些,落座後,反而是問道:“容世子,你也精通道術?”
不然,怎麼能看到他們和紙鶴。
“有點小研究罷了。”容志允給兩人倒了茶,聲調慢慢悠悠,“也是九王妃給機會,若九王妃用些高深點的道術,我可就看不出來了。”
南璃倒不是如此認為。
能看出她的術法,怎麼都有點能耐。
他身上雖沒有亡者的陰氣氣息,不代表買陽壽的事與他無關。
夜司珩則道:“怎麼不見令夫人?”
容志允眼眸微微一僵,他垂眸,似是躲避著夜司珩眼眸的精芒,他道:“內子身體不大舒服,已經歇下了。王爺若是想見內子,下次記得白日來做客。”
這話又帶著諷刺,夜司珩只當聽不見,神色依舊淡漠。
南璃忽然道:“其實一個人死了,就該入土為安,魂魄入輪迴,而不是強留在她在陽間,容世子,你說呢?”
容志允面色一變,猛地盯著南璃。
他手中抓著的杯盞,也不禁晃了晃,茶水險些潑了出來。
夜司珩不解,問道:“怎麼忽然說這話?你都把容世子嚇壞了。”
“世子夫人應該是死了的。”南璃答道,“應該有三個月之久了吧?”
夜司珩也是忍不住驚訝的挑眉。
容志允心裡一瞬間閃過無數的念頭,但他跟前坐著的人是夜司珩,氣勢壓倒,他有再多的心思,此刻也只能收下。
他牽扯了一下嘴角,隨後就將茶水一飲而盡。
重重的將杯盞擱在桌上,他有些無奈又有些氣急敗壞,“我明明已經將身上和院子的氣息清除了一邊,不知九王妃還如何看得出來?”
“此刻雖沒了陰氣氣息,但世子夫人死後還一直在這院子裡住著,有她的氣息影響,這院子可謂是寸草不生。”南璃說道。
就連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