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川態度強硬:“那就當我心虛好了,反正我不想自己的記憶被探取,還請仙君和雲峰主見諒。如若不能用真言符,那就直接定我的罪吧。”
他越這樣說,白家叔侄越覺得他心中有鬼。
莫不是西門川在密謀什麼驚天大計?!
為了凡界蒼生,一定要將此事查探清楚!
白浩朝著白鵬努努嘴,忽的喊了一聲:“西門宗主,得罪了!”
兩人掠身上前。
一左一右控住西門川。
“雲峰主,動手!”白浩催促道。
雲俞白也沒想到他們會驟然出手,他一時間不知該不該探取西門川的記憶,愣在原地。
白鵬急聲說:“雲峰主,你不是主張查清此事嗎?你一探究竟,就知道西門宗主是不是清白的!”
西門川被控住,額頭已沁出豆大的汗珠。
“不,我……我認罪……”
他嘴唇微動,眼裡寫滿了哀求。
“西門宗主放心,你的記憶,我不會對外說出半句。”雲俞白下了決定。
他怎能讓西門川因此而亡。
掐訣,意識進入到西門川的記憶裡。
原來這些年,西門川時常閉關修煉,宗門裡的大小事務都交由堂主們處理。
只要是不閉關的日子,他必定會下山去各處瞧瞧,幫助百姓。
閉關石室裡,僅他一人能夠進出。
他每次離開,都會下幾重的禁制,以免有人闖入。
雲俞白也覺得怪異。
莫非,西門川真的在密謀什麼?又做起了以前陰邪的事兒?
他加快記憶,又到了西門川要閉關的日子。
石室開啟。
雲俞白跟隨著進去。
石室沒什麼東西,僅有打坐用的蒲團。
還有……
西門川袖子一揮,掃開了遮掩發光珠的薄布,整個石室登時明亮如晝。
雲俞白不受影響。
放眼看去,呆滯了在原地。
這是一幅幅畫。
掛在牆上。
都是同一個女子。
不同姿態,不同神色,不同衣衫。
容貌絕色,一見難忘。
南璃!
全都是南璃!
西門川就這樣靜靜看著這些畫卷,眼神痴迷,足足觀賞了一個時辰之久。
“……”雲俞白算是明白,為什麼西門川不肯讓人探查他的記憶。
再看了看其他的,並沒有什麼不妥,雲俞白趕緊從西門川的記憶裡抽離出來。
他神態不太自然。
再看西門川,他被強行探查記憶,腦袋痛苦,面色泛白,全身大汗淋漓。
他跌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白家叔侄追問:“雲峰主,如何?”
就連清涯也是看著雲俞白,“你耳根子怎麼有點紅?”
雲俞白嚥了咽口水,趕緊讓自己情緒冷靜下來。
雖說那些畫卷上的南璃穿戴整齊,可西門川將她畫得眸光流轉,柔情萬千,非常鮮活,是一個不同的南璃。
他道:“沒什麼,西門宗主是清白的,他從未與堂主下過敲詐的命令。”
至於清涯的問題,他直接忽略過去。
西門川聞言,大大的鬆了口氣。
白家叔侄對視了一眼。
他們相信雲俞白的人品,人家都這麼說了,他們也不會刨根問底。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嘛。
接著,白家叔侄又前後探查堂主等人的記憶,再加上雲俞白的話,可以確定西門川是清白的。
是這個堂主不滿西門川定下的門規,所以聯合手下弟子在救助百姓或者散修的時候進行敲詐。
如果遇到他們想要的東西,還會直接殺人搶掠。
罪行惡劣,不可饒恕!
“真是得罪了。”白浩說道,“西門宗主,沒想到你真的改邪歸正了。不過光是你自己可不夠啊,你還是好好管一管門人。你作為掌門人,出了事,別人只會找你的麻煩,而且還有損你青雲宗的名聲,那你所做的種種改變,不就全都白費了?”
白鵬清清嗓子,捋了捋鬍子。
“我管理偌大的白家已有許多年,從未出過什麼大亂子,西門宗主不嫌棄的話,我可以傳授全部經驗!”
西門川站起來,只是幽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