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璃坐下後,女客人就道:“你那朋友真是無知者無畏,要知道,這位範四姑娘倒黴得很,出門不僅她自己遭殃,就連旁人也會跟著遭殃,所以全城的人都認識她,不做她的生意,更要離她十步開外,才能不沾染她身上黴運。”
南璃端起茶杯,吹了吹沫子,好奇問道:“她是從小就如此嗎?”
“倒不是,是從她及笄那年開始的。”女客人答道。
因為範雲茜實在是太過出名,所以女客人所知甚多。
南璃摸著杯沿,心有猜測。
一個人的命不會隨便就發生變化,範四姑娘忽然如此倒黴,還真是有點蹊蹺。
兩人說話間,謝北翰站累了,就挪了張凳子坐了下來。
南璃眼角餘光看見了,好言奉勸:“我若是你,現在就不會隨意動彈。”
“啊?我就站累了,坐一坐而已,這也有問題嗎?”謝北翰心底在發顫。
“有——”
南璃還沒說完,凳子就咔擦一聲,竟然斷了條腿!
謝北翰整個人又往地上摔去,他的屁股幾乎要摔成了兩半了。
他扶著腰,氣惱痛罵道:“這凳子也太次了吧!”
女客人忍俊不禁,聳聳肩:“看來他沾染的黴運不少啊。”
南璃扶了扶額頭,只覺得謝北翰這兩年的確是犯了太歲,流年不利了。
幸虧護衛很快買了柚子葉回來,整整一大束。
南璃拿過了一束柚子葉,就往謝北翰身上拍打,嘴裡念道:“打掉黴運好運來,以後黴氣不上門……”
謝北翰嘴角抽了抽。
南璃看得見黴運氣息,專門往多的地方打,不一會兒,黴運就被柚子葉全部清除了個乾淨。
她將柚子葉一收,讓護衛處理了,就說:“好了。”
謝北翰仍是不確定的問道:“真好了?我現在可以隨便動了吧。”
南璃點點頭。
她告別了女客人,沒在這酒樓多逗留。
走在街上,隨便問問人,就知道去範府的路。
謝北翰不解:“六妹妹,為何要去範府?我們明明沒打聽到賀溫的訊息啊。”
“我可不想浪費時間守株待兔,范家有生意可做,我自然要去做做生意掙錢的。”南璃說道。
謝北翰跟隨在她旁側,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果真是不放過任何機會啊。”
“那是,而且這還是大生意。”南璃嫣然一笑,“能掙不少錢。”
既然出來一趟,就順道賺賺錢嘛。
謝北翰知道她在此次賑災中花了不少銀子,也就由著她了。
在汝陽城,只有一個范家,名聲響亮。
先前的範氏,就是出身於汝陽范家。
上百族人住在一起,那宅院自是不同凡響,是七進七出的宅子,可媲美京都的王爺府邸。
大門敞開,南璃一上前,就有小廝恭敬問道:“這位姑娘請留步,不知先前是否遞了帖子?”
“我沒遞過帖子,我是有急事,要拜見範老先生。”南璃說。
小廝則道:“我家老先生一直臥病在床,不便見客,姑娘還是請回吧。”
南璃拿出一枚赤金令牌,“你拿著我這令牌進去,老先生自會見我。”
小廝雖不識字,但來者忽然亮出了一道令牌,還是赤金打造的,他怎麼也猜到來者身份不低。
他有些顫抖的接過了令牌,道:“那姑娘請稍等。”
小廝進去沒多久,就有一中年男子快步出府,朝著南璃彎腰行禮,“下官範世忠,拜見九王妃。”
謝北翰搶前一步,“範大人!我是鎮北世子,幸會幸會。”
範世忠瞥了謝北翰一眼,神色不鹹不淡:“原來是謝世子。”
他轉頭看向南璃,又是滿臉笑意:“九王妃,請進。”
南璃微微頷首,跟著範世忠進府。
青鋒曾說過汝陽範氏。
這範老先生曾在朝任禮部尚書,門生不少,後因身子毛病多,就辭官回鄉了。
範世忠是範老先生的大兒子,是汝陽知府,更是如今的范家家主,那範四姑娘應該是他的小女兒。
而被秦敬害死的範氏,則是範老先生的老來女,所以與範世忠有不小的年齡差距。
範世忠直接領著人去東邊院子,範老先生正住在那兒。
他有些歉意:“王妃查清舍妹的案子,還舍妹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