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訊息,奕寧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
眾仙很快發現了不對,一同到了奕寧的仙府檢視。
恰好,那是雲見初產子之日。
她一生產,天際波詭雲譎,天似是要被劈開一般,孩子那為天道所不容的仙魔混血血脈,自然是藏不住了。
眾仙也不管雲見初產後的虛弱,立即查探她的身份。
得知雲見初還是個修羅族,更是憤怒。
沒想到奕寧到了這種境界,還如此糊塗!
眾仙都來了,奕寧名譽掃地,可當時他們與魔域之間時不時就有戰爭,他們並不想直接處置了奕寧,免得折損了戰力。
虧得奕寧也迷途知返,並沒護著雲見初那對母子。
他先殺兒子。
再殺雲見初。
眾仙不管他是真的意識到自己的錯誤,還是假的,只要奕寧肯將他們殺死,不讓仙界受到詬病與羞辱,不阻礙住奕寧的前程,便是足夠。
這樣的醜事,自然是掩蓋下去。
不會有隻字片語留下。
赤九洲說到最後,又盯著雲俞白,冷聲道:
“我也是昨日才知道,雲見初不是個普通修羅族,竟還是修羅王女!那你就更加該死!”
“可我當時明明看見,奕寧仙帝親手了結了你!還將你丟進了鍛造爐!你究竟是怎麼活下來的?!”
眾人聽著面面相覷。
鍛造爐?
那可是連元神都能焚燒乾淨的。
一個剛出世的孩子,怎麼能挺得過來?
糟了糟了,他們只能是聽一場了,根本不知道為何緣故。
雲俞白身體微微顫抖,面色煞白。
他問:“那我母親呢?”
赤九洲知道他想問什麼,就道:“雲見初見自己孩子都死了,也沒了生的希望,也跟著跳進鍛造爐了。”
雲俞白的心狠狠被揪住,根本說不出話來。
白浩身子抖了抖,道:“雖說那雲見初的確可惡,可你們下這樣的狠手,也太兇狠了些。”
西門川哪壺不提哪壺,看了看雲俞白,又看了看楚煬。
他打趣道:“喲,你是火雲真君轉世,那說起來,你不就是雲俞白的殺母仇人了?當年可是你們聯手將其逼死的。”
楚煬倒是坦然,說:“你都說我轉世了,前塵恩怨,便是一筆勾銷了。你說什麼都行,反正我不認。”
雲俞白哪管得上這些。
他看向了南璃。
丹霞峰主和雲深亦是如此,兩人慾言又止。
因為南璃說過,雲俞白他娘在她的身體裡。
雲深最耐不住,問道:“南璃神君,赤九洲說的是真的嗎?”
南璃頭疼得很。
因為雲見初聽完了赤九洲的版本,怒得不行,在僅有的地方瘋狂亂撞著,破口大罵:
“什麼叫我勾引刺殺他?!”
“那兩位師兄,明明是在外面死的,我當時大著肚子在養胎呢,我哪有空去殺他們!”
“再說了,我這點能耐,殺得了他們嗎?!”
“赤九洲說那麼隱晦什麼?想罵就罵啊,奕寧明明是個敢脫褲子不敢認的混蛋!”
“那幫仙人說什麼給奕寧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不就是怕無人去抵抗魔族嗎?說得那麼道貌岸然,實則是一幫卑鄙小人!”
雲見初還罵個不停。
南璃扶了扶額頭,對眾人說道:“讓我緩緩。”
從赤九洲開始張嘴,雲見初也說個不停。
等於說,她同時聽兩把聲音。
那三人都盯著南璃看,目光探究而殷切。
司珩見狀,心猛地一沉。
她體內的那縷魔魂……難不成就是修羅王女雲見初?
看樣子,雲俞白三人都知道此事。
不過礙於不少人在場,才沒直接問出口。
不只是司珩,就連慈念也意識到了。
那金剛傘是奕寧仙帝鍛造的,又認了雲俞白為主,裡頭那縷魔魂十有八九就是雲見初啊!
這是什麼緣分啊!
慈念擔憂不已。
卻在此時,他身後的一個徒弟忽的想起一事,道:“我記得師父和南璃施主都進過金剛傘中的秘境,既然這金剛傘是奕寧仙帝鍛造的,想必秘境裡面會有線索吧?”
說話的真是善洵。
經過他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