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珩仍是緊緊的盯著她,心中的擔憂根本難以退去。
他在後悔自責。
若他早點醒來,她是不是就不用承受這麼多了?
但她說的也不錯,這縷魔魂力量一般,對她造成不了什麼威脅。
現在還是喬南奕為重。
他放開手,回了神,道:“也是護法所為?”
對於魔族之事,他所知不多。
南璃點點頭:“嗯,這修羅血煞掌在魔族來說算是上乘功法,只有王族或者護法才能修習。”
此時,她已經將喬南奕衣衫解開。
好大的一個血洞。
邊沿有紅色痕跡,正在慢慢往外灼燒擴散,已經是血肉模糊。
看這情況,魔氣早已入體,侵入筋脈。
司珩看著喬南奕的情況不妙,也緊張了起來。
“還有辦法不?”
看樣子,喬南奕是凶多吉少了。
修為能不能保住是其次,重要的是要保住性命。
南璃雖也是心情沉重,卻沒有太過慌神,趕緊問起了雲見初有沒有法子。
雲見初記仇得很:“你剛才不是說我很弱嗎?我的確是沒什麼本事,幫不了你。”
南璃可是一方神君,當初封禁魔域,有她的一份力量。
她是修羅王族,又看見司珩和南璃接連逼死了兩個護法,她若再幫忙,那她不就是十足的叛徒了嗎?
南璃嘆息,“也是,我忘了這點,我不該浪費時間問你。”
說著,她就拿著天星筆勾畫出一張降魔符,暫且壓制住喬南奕身上的魔氣。
如此喬南奕就能多活一陣子。
隨即,她拿出了琉璃瓶,道:“等我吸取完當中的力量,憑藉著前世記憶,或許能想到辦法。”
司珩點頭,“好,我為你護法。”
南璃也不急著吸回自己的力量,在幫助別人之前,先得確定自己的安全。
所以她再三檢查,確定了這個琉璃瓶沒有遭人下毒,才開始打坐。
她割破了指尖。
一滴鮮血湧出。
本就散發出幽暗光芒的琉璃瓶,在此時輕微震動著,且大放異彩。
南璃凝神掐訣。
琉璃瓶中的封印隨即破開,那幽藍光芒一下子衝出。
整個地底洞穴,都染上了光芒。
如夢如幻。
狂風大作。
司珩也感受到了那股力量的厲害,心底冒出一絲興奮與激動。
到底是她原本的力量,在她的操控下,輕而易舉就湧入了她的體內。
大概是軀體和丹田難受,她忍不住低吼一聲。
髮絲揚起。
她額間也出現了一抹神印。
已是滿頭汗珠,眉頭從未鬆開過。
司珩看著只有乾著急的份兒。
他知道,她要想徹底掌控這些力量,須得承受融入血肉和丹田的痛苦,這一過程絕不是輕易就能熬過去的。
她的眉頭皺緊一分,他的心就揪緊一分。
拳頭一直緊握。
指甲嵌進肉裡,他也不覺得疼痛。
因為他整顆心,都繫於南璃的身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力量逐漸被吸收。
她的眉頭也鬆緩下來。
這時候,她的身體以及丹田又再強化幾分,已到達元嬰後期!
容貌自是變化不大,但氣質是再上一個臺階。
不過她來不及喜悅,迅速整理一下混亂的記憶。
她欣喜不已。
因為這琉璃瓶中真的有救治之法!
又到喬南奕身邊,她朝著司珩招手,道:“這一掌沒直接斷了他的心脈,那就還有救。不過得用上仙訣,才能遏制住血煞掌,再將他體內魔氣拔除,他便能保住性命。”
司珩明白她的意思。
她只知法子,可能力尚未達到,則需要自己來用這個仙訣。
“好,你說。”他說道。
南璃說了口訣,再給他演示一番手訣。
喬南奕身上的灼傷快要到達心脈處,時間緊迫。
她說道:“這仙訣不好學,不過你盡力而為吧。”
司珩點頭,在邊上自己揣摩著學習著。
南璃力量恢復了一些,再畫出一道降魔符。
作用雖然大點,可始終是治標不治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