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兄弟幾人齊心協力,老太君欣慰點頭:“好,我老太婆就不去添亂,在這等你們接五郎回來。”
楚寒霖一臉堅定:“母親儘管放心!”
自他將老五抱回來,就把其當成親子養著,他絕不會在老五最需要家人的時候,對其不管不顧!
楚家人說完,已欲要行動了。
夜司珩忙的攔住人,“等等,我還未說完。齊帝與五哥同中盟心蠱,兩人性命相連,且不能離得太遠,你們就算去了齊國,也沒法把人帶回來。”
眾人一聽,痛心之餘,又是滿臉憤怒。
一家子人平日頗有修養,可這會兒都忍不住痛罵起齊泓來。
夜司珩再說:“阿璃已然去往疆國,尋找解蠱之法。等他們兩人的盟心蠱解開了,五哥自然能回來了。”
沈氏聞言,眼圈又紅了。
但想到女兒本事不小,她的心稍稍安定。
現下最重要的,是不要自亂陣腳,讓侯府露出什麼破綻。
楚寒霖道:“既如此,就對外宣稱五郎染病,送到莊子上養病吧。”
到時候齊國那邊有什麼傳言流出來,他們也能應對一二。
這正是夜司珩來侯府的主要目的。
楚家人不介意不嫌棄,但難保有心人會拿楚炎的身世大做文章,所以此事絕不能洩露,如此侯府也能免遭許多麻煩。
“我會派人配合,保證此事順利,不會外洩。”夜司珩說道。
“多謝王爺。”楚寒霖雖是他的岳父,仍是按規矩拱手道謝。
夜司珩心中嘆息,卻始終沒說什麼。
楚家人送走了夜司珩後,就開始安排,將“楚炎”送到了溫泉莊子上養病。
兄弟幾人雖知道楚炎平安,但心情難免低沉。
老太君再次聚集了家人說話。
她捧著湯婆子,神色凝重:“如今儲君人選遲遲未定下,朝中大小事宜皆由王爺說了算,我們楚家更要處處謹慎小心,記住了,萬萬不能借王爺之名去做事!”
楚寒霖和楚燁等人都說記住了。
楚爍則撇撇嘴,道:“祖母,你自不用擔心我們,可二叔就難說了。”
提起這二兒子,老太君扶了扶額頭,心裡又哀嚎了幾句作孽。
楚寒霖瞪了楚爍一眼,才說:“母親放心,兒子一直讓人盯著二弟,因為銀子不多,兩人過得甚是清貧,二弟也不怎麼出門赴宴請客了。”
只要楚寒明不與那些豬朋狗友來往,事兒自然就少了,人也安分了。
“好,繼續盯緊他,如若他有個什麼過分行徑,立即把人打死!”老太君道。
楚寒霖嘴巴動了動,最後只能說:“是,母親。”
也難怪老太君這般謹慎,現在夜丞彥被廢,太子又遲遲沒定下來,朝中大臣都暗中猜測,這皇位怕是要落到九王爺的手上了。
如若真是九王爺榮登大寶,那他家就真的變成了正兒八經的皇親國戚,雖是榮耀加身,可也變得危機四伏,不能大意啊!
他們沒有半點歡喜雀躍,反而心疼南璃。
六妹妹這麼肆意飛揚的一個人,平日出門連丫鬟都不帶,更不喜歡穿著禮服進宮,來日她若是做了皇后,豈不是要困在四方天地裡,被框框條條束縛住了?
所以他們只期盼著,穆武帝和九王爺趕緊定下太子人選,他家不追求去地位權勢,只求南璃幸福快樂,隨心活著。
楚爍雖悶悶不樂,但丞相府的丫鬟來了,說陸燕燕在春熙樓等著他,他就頓時來了精神。
雅間裡燒著炭,暖意四溢。
陸燕燕看見楚爍進來了,眉目頓時一亮,“二郎,你來啦!”
她欲要迎上來。
楚爍忙說:“我剛從外頭過來,身上涼。”
他怕她染了寒氣。
陸燕燕撇撇嘴,只好又再坐下。
她招招手,讓丫鬟上茶,隨後嘿嘿一笑:“你嚐嚐這茶。”
楚爍挑了挑眉,端起觀察了一下色澤,又聞了聞茶香。
“看著不錯,這什麼茶?”他端起就要喝下。
“春陽茶。”陸燕燕說道。
楚爍聞言,登時就把茶杯擱回了桌子上,臉上揚起了怒色:“春陽茶?不就是方氏商行新出的茶嘛!燕燕,你知不知道我的茶行生意大減,就是因為他這茶!”
陸燕燕說道:“我就是知道,所以別人送了我父親兩盒,我就拿了點出來讓你嚐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