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明明已到化神境界,為何會只剩一縷元神?
還成了玄月觀的祖師爺?
她今日必要弄清楚!
知彌恨恨的看著南璃,氣惱的別過了頭。
太陽正在頭上,陽氣十足。
南璃先給他們畫了一道符,保護好他們的魂魄,不至於讓他們受到陽氣侵蝕。
知彌想要躲避。
南璃一手將他抓住,打下這道符,道:“你什麼時候變得不聽我的話了?”
知彌盯著她,冷聲道:“師姐信她鬼話?她讓師父和重九連投胎轉世的機會都沒有了,理應立即將她斬殺!莫非師姐是怕揹負業障,不肯動手嗎?”
南璃沉吟片刻。
她摸了摸知彌的頭,道:“比起殺她報仇洩憤,我更想將你、將你們救活。就算只有微乎其微的機會,我也要試一試,你可明白?”
她不再掩飾悲傷,此刻眼睛微紅。
知彌腦袋一轟,瞬間明白,原來師姐並不是不願意殺人報仇,而是為了他們,願意暫時忍下這口氣。
頓時,他也有傷心和悔恨襲上心頭,哽咽道:“師姐,對不住,我沒聽你的話……”
南璃安慰他:“不必說這些話,有時候一個人的命是很難改變的,天意如此,我也無法違抗。”
因為她在得知知彌出事的時候,業州那邊正好出現了積雪壓塌了一間民房,有不少百姓被壓在底下。
她第一反應便是救人。
等自己反應過來,知彌體內的符篆也就熄滅了。
玄引月在那邊已經迫不及待,不住催促。
南璃回頭瞪了她一眼:“不要催我,我在想著聚集元神的符陣呢。”
“你……你竟還要當場想?!原來你沒一點真本事!”
玄引月的情緒變化得極快。
這會兒,她又召回了龍泉。
可是左手的金身一下子變得沉重無比,玄引月險些拿不住。
“師兄?”玄引月呆呆的看著金身。
領悟到師兄的意思,她只好靜坐在旁,不再逼迫南璃,對著金身念碎碎說個不停。
倒不是南璃無能,而是這位祖師爺已經到了化神的境界,魂魄也化為了元神,她先前所會的符陣起不了多少作用。
不過萬變不離其中,南璃結合先前所看的修仙書籍,應該能有所領悟。
她拿著天星筆畫了好些的符陣,試驗了幾遍。
終於,一個聚集元神的符陣終於被她畫了出來。
金光燦燦,那符陣懸浮在半空。
金身上的以及井蓋上的元神盡數聚攏。
陣陣亮光後,有一人影慢慢浮現。
是個相貌出色的道人,看著不過三十出頭的模樣。
可惜只有半截。
知彌等人看了,紛紛表示:“這跟寶殿上的祖師爺不太像啊,那兒的祖師爺都蓄鬍子了。”
那虛無人影轉身,解釋道:“因為蓄鬍子顯得道行高深一點,其實貧道一直是這個相貌。”
“師兄!!!”玄引月已經激動無比,撕扯著嗓子大喊。
她見到了自己最愛最珍貴的東西,卻怕遭到嫌棄,不敢上前。
只敢小心翼翼的打量,默默地流淚。
“師妹。”虛而不實的人影輕嘆一聲,緩緩搖頭,“沒想到,最後還是功虧一簣啊。”
“師兄,你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你明明已到化神境,為何只殘留下幾縷元神?那日我昏迷後,究竟發生了什麼?”玄引月問了幾個問題。
人影不急著回答。
他轉身,朝著南璃恭恭敬敬行了個道禮,自我介紹:“貧道乃無量宮的玄京墨,人稱劈柴真人。”
南璃已是面無表情:“砍柴劈柴,你們師兄妹的名號,還真是別樹一幟。”
玄京墨爽朗的哈哈一笑:“以前魔修橫行,貧道與師妹每日都得殺好幾個魔修,她砍頭,我劈人,久而久之,就得了這麼個名號。”
玄引月似乎也想起那段共同進退的美好歲月,面容微紅,有些嬌羞。
誰知玄京墨話鋒一轉,又說:“何奈師妹在一次比劍之時,輸給了仙尊,後就有心魔,竟也修起了魔宗心法,等我發現之時,已經為時已晚。”
南璃又再一次聽到仙尊的這號人。
而玄引月卻否認道:“並不是因為我輸給了仙尊,我才有了心魔。而是我正常仙修,根本無法贏過師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