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輕池三兩步過去,身影飛速。
靠得越近,就能感受到琉璃瓶中散發出來的強大力量。
他連呼吸都變輕變慢了。
不,自己是險些沒法喘過氣來。
然而琉璃瓶中,僅僅是那位大能的一點內丹和血肉啊。
他信了。
信了六大宗門的兇殘,也信這位大能有這個能耐修補魔墟。
現在,他就要將琉璃瓶取走,替那位大能重塑仙身,撥亂反正!
想想都激動。
他調動靈力,才足以不被那股力量所震懾,慢慢伸出手,要將琉璃瓶抓起。
可在這時候,他的背後卻傳來了一陣沉穩的腳步聲。
葉輕池不由得渾身一震,背脊已經出了冷汗。
“徒兒,你在此處做什麼?”
是他師父的聲音,冰冷無情。
還隱隱藏著一絲怒氣。
葉輕池身體僵硬,片刻之後才慢慢轉過頭。
擎梧就站在洞口前,銀光照射進來,身影拉得老長了。
他一張臉揹著光,不大能看得清其神色。
他就靜靜地站在那兒,已經讓葉輕池不敢再妄動。
“師父……”葉輕池不知找什麼藉口。
擎梧看了眼樹根纏繞的光芒,挑了挑眉,“你竟然想偷迦蘭仙山的至寶,你可知該當何罪?”
以往,這樣的質問早已讓葉輕池跪了下來。
可葉輕池直腦筋,他驚怕過後,反而是憤怒起來,指著琉璃瓶說道:“師父,千年前,你是否旁人一起,殺了一位大能,拿了她的內丹和血肉供養靈樹?”
擎梧微眯眼睛,“誰告知你的?”
這件事隱藏得極深。
也就幾大宗門的掌門人和長老才知道此事,當年幫忙加固誅神陣的,要麼已經壽元已盡,要麼被偷偷解決了。
葉輕池還年輕,肯定是有故意將此事告知。
“師父別管我怎麼知道的,只需告訴,是不是真的!”葉輕池追問道。
擎梧揣著手,一副坦然模樣:“當然是假的,我們修行至今,修的不只是內丹靈力,更是修自己的心性,如此狠毒之事,我們怎做得出來?”
“那這內丹和血肉,又該如何解釋?”
“是那位大能看靈樹即將枯萎,她犧牲小我,讓我們將她的內丹和血肉都分了。只有靈樹活著,仙界才有靈氣,修士們才能繼續修行。”擎梧說著說著,便是一臉傷心。
他眼睛有淚光閃爍,輕嘆搖頭,“輕池,你聽聞此事,就該先找為師問個清楚,而不是輕易就受人挑撥。要知道,這碎裂的內丹雖然過了千年,但力量仍在,若是被心術不正的人得到,後果不堪設想啊。”
短短一席話,讓葉輕池的心再次動搖,愧疚不已。
他立即跪了下來,道:“師父,徒兒……徒兒太蠢了,險些被人欺騙了!”
擎梧一步步靠近,聲音溫和。
“你為人正直,心思純正,被人利用也是正常的。是誰?究竟是何人要挑撥你我師徒的關係?”
他目光灼灼,盯著葉輕池。
“是……”葉輕池就要說出來的時候,忽然停住,“師父,既然那位大能自願獻祭,為何你們對外說的是拿仙液澆灌?”
擎梧笑意有點僵,“這當然不太好對外說……”
“師父!你真把我當傻子看待,肯定是你們對那位大能下手,你們不想被修士們知道自己的狠毒嘴臉和手段,所以才這樣說!”
葉輕池沒再相信擎梧的鬼話。
他站起身來,狠狠罵著,“師父,你乃迦蘭仙山的大長老,你怎能做出這等有辱宗門的事情?!你是無情狠毒陰險!你這與邪修又有何區別!”
“為師是為了整個仙界,為了所有的修士!”擎梧掠身過去。
因為兩人境界差距太大,他輕而易舉的掐住了葉輕池的脖子。
他以靈力壓制,一方面控制著葉輕池的手腳,一方面探知著他的金丹。
“瞧瞧你的內丹吧,你能成為年青一代裡的翹楚,少不了這靈氣的輔助!若沒有靈樹的靈氣,這仙界還如何稱得上是仙界?!”擎梧說道。
葉輕池面色漲紅,艱難說道:“若我知道……知道如此,我寧願普通一生,也不願修行!”
擎梧磨了磨後槽牙,面色更加陰寒。
“我不管修不修,究竟是誰將這事告訴你的?說出來,我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