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右相沒錯,但當年若沒有他,凌浩軒那個不受寵的皇子根本不可能成為現在坐擁皇權的人。
秦中天越想越火大,自己當初就該好好物色個聽話的人,最好是個能任他操控的傀儡。
“你去給皇后娘娘帶個信,讓她抽空回趟秦府。”秦中天說完這句話,不看鄒易一眼,拂袖離開了。
鄒易望著秦相離開的背影,心裡的不滿幾乎讓他想破口大罵,他就算再怎麼不濟,好歹也是皇上妃子的哥哥,雖然這事沒幾個人知道,但秦相卻從沒把他當作皇妃哥哥看待,只把自己當做工具。
想到此處,鄒易心底不禁懷疑自己這些年的決定到底對不對,秦相真的是自己可以依附的大樹嗎?但現在想這些,也是毫無用處了,這些年他跟在秦相身邊,雙手早就不乾淨了,更何況誰還會用一個曾經和自己作對,處處對自己下套,想自己死的人呢?
鄒易苦澀的笑了,為自己,也為秦相。這天下終究不是秦家的天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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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華宮
“娘娘,德妃娘娘來了。”素兒小心的對閉目養神的皇后說道。
秦婉仍舊閉著眼,彷彿沒有聽到般,素兒看到皇后哦如此,便知道皇后娘娘不願見的德妃了。
素兒轉身,想去回覆德妃,卻在即將走出時,聽到皇后冷清的聲音。
“讓她進來吧。”
“是。”
“沁兒給姐姐請安了。”
德妃鄒可沁站在大殿上,對著坐在上位的皇后行禮。
德妃剛剛二十出頭,身穿一套緋紅的華服,頭上斜簪一支碧玉玲瓏簪;綴下細細的銀絲串珠流蘇。臉上薄施粉黛,和已經是四十多歲的皇后比起來,說不出的青春靚麗。她是凌浩軒三年前新封的妃子,屬於秦黨一派的人。
“免了吧,說吧,今天找我有什麼事。”皇后端起素兒手邊的參茶,輕輕啜了口。
“娘娘,您不知道,今天皇上可是帶著賢妃在御花園裡賞花呢。”德妃看了眼皇后的表情,看到皇后毫無波瀾的表情,才小心的接著說:“妹妹還聽說今天皇上還當著大臣的面,責備秦相爺呢。”
皇后睜開眼,斜睨著德妃,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自己正煩心著呢,她倒好,到自己宮裡給自己添堵來了。
“德妃怎麼還是那麼沉不住氣啊,本宮都跟那女人鬥了近二十年,要是本宮跟你一樣,他跟皇上逛個御花園,本宮就生氣,那這麼些年,本宮還不是被她活活氣死了?”
“娘娘說的是,是妹妹不夠冷靜。”德妃低頭低語道。只是那隻捏緊帕子的手暴露了她此時的心情。
皇后對於她的小心思,只是一眼便知曉,但他卻是什麼也沒有說,只是揮揮手讓德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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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華宮
“她以為他是皇后有什麼了不起,還不是得不到皇上的心,哼,年老色衰了,還不知道扶植年輕的人去伺候皇上。”德妃剛回到宮裡,就邊摔東西,邊罵道。
貼身的宮女看到她這樣也見怪不怪,不過是個驕縱的女子罷了。
但這也怪不得她,誰讓她不得皇上寵愛呢?這宮裡的人都是勢利眼,是妃子又有什麼用,還不是留不住皇上的人,只會在下人你面前耍耍小性子。
發洩完了,德妃端起一杯茶,剛喝一口,便一巴掌扇到奉茶的宮女臉上,“你想燙死本宮嗎?”
“娘娘饒命啊,娘娘饒命啊,奴婢不是有意的。”宮女顧不得臉上的疼痛,噗通一聲跪在德妃面前,拼命的磕頭求饒。
“滾,連茶都不會沏。”
宮女趕緊起身逃也似的飛奔出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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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華宮
賢妃拿著水壺澆著花,身邊的雅兒便來告訴她,麗妃娘娘來了。
賢妃放下手中的水壺,接過雅兒手中的帕子,笑著說道:“什麼時候來的?不是說回家省親了嗎?”
賢妃與麗妃素來要好,只不過昨天才聽說她回家了,怎麼今兒個就回來了呢?賢妃帶著疑惑和雅兒去見麗妃。
“姐姐,你來了。”賢妃剛回到寢宮,就聽到一陣高興的女聲。
“嗯,你怎麼那麼快就回宮了?”賢妃笑著回道。
“姐姐,還說呢,妹妹不是替你高興嘛!”麗妃笑著回道。
麗妃郝芳菲,跟賢妃同歲,跟賢妃也是從小一塊長大的,是郝連城的姑母,是戶部尚書郝啟瑞的妹妹。
賢妃看著一身淺綠色長裙,一頭烏黑的頭髮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