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將軍真是無恙了。”
洛平沒有去問周棠是否記得那句“重來”。
周棠漲紅著臉揪著他的衣襟吻上來時,他也沒有推拒。
沙場生涯使得周棠的輪廓更加成熟,唇線的稜角變得有些冷硬,壓迫上來的氣息,也越來越像當年那位君王。
只是當年那人的吻是霸道的、不容拒絕的,而此刻擁著他的人,是小心翼翼的。
如果“軍妓”能有這樣的待遇,洛平想,那也能算是幸福的了吧。
洛平腦中微醺,不自主地回應起周棠。周棠稍一愣神,接著便是鋪天蓋地的掠奪。
呼吸裡都是炙熱的情潮,周棠吻過他的唇角、脖頸,手掌撫著他的心臟。他撫摸到洛平急促的心跳,不是曾經那種置身事外的感覺,而是真的在回應他的跳動。
“小夫子……你等我回京……”
“嗯……”
看著小夫子染上情慾的臉,周棠覺得自己要燒起來了,喉嚨裡陣陣發乾。
“小夫子,我忍不了了……我想進去……你給我吧……”
周棠撐在洛平身側床畔,望著他的眼中一片瀲灩,帶著渴求和痛苦。
洛平嘆了口氣,也有些動情,一手輕抵在他胸口的繃帶上,一手擁住他主動靠了上去:“……當心傷口……”
一瞬間周棠的腦子裡空白的。小夫子答應了!他居然答應了!
撕裂般地疼痛讓洛平悶哼一聲,緊緊揪住了身下床褥。儘管周棠已經粗略擴張過,但還是出血了,這是意料之中的。
“小、小夫子,對不起……我不……”周棠慌慌張張地道歉,嚇得趕緊抽身。
“不用……”洛平出聲制止,眼尾的紅色更深,“無妨……”
“唔……”周棠被滾燙的內壁包裹著,舒服極了,聽小夫子這樣說,再也顧不得什麼,放縱起自己的慾望。
洛平在中途暈了過去。這也是意料之中的。
周棠滿足之後,笨手笨腳地給兩人做了清理。他知道小夫子在發燒,但他實在沒有辦法控制住自己。
他太想得到這個人了,想得,都快要恨他了。
“就這樣罰你吧……小夫子,你說我們誰比誰更狠心……”
周棠從洛平身後緊緊抱著他,額頭抵著他的後頸,細細密密地吻著。
同床,不同夢。
周棠的恢復速度非常快,第二日甚至可以去校場練兵了。軍醫對此嘖嘖稱奇,細問之後,得知是那個布衣青年帶來的傷藥起了作用,當下佩服得五體投地。
洛平連忙謙道:“這藥是西昭國師所制,在下只是送藥的,可沒那個本事。若真那麼厲害,就不用勞煩大夫你為我治病了。”
周棠的傷好得快,他的風寒卻是加重了。
周棠勸他多休息兩天,洛平搖頭說不行。
說是不插手,哪能真的放手不管。小皇帝在京中孤立無援,洛平每日都在擔憂。寧王的宣告沒有錯,他這樣一來一回將近兩個月,朝中瞬息變幻,晚回去一點都怕有不妥。
這就是說他又要帶病趕路,周棠拗不過他,把安置在夜郎城藥堂的芸香召了回來,命她一路上照顧洛平的飲食用藥。
芸香見到洛平十分高興,不過還沒與他說幾句親近話,就被周棠警告的眼神掃到了,頓時縮在一邊不敢造次。
洛平不理會他,喚來芸香一起上了馬車。
他們走得低調,只有周棠和方晉來送行。
臨行前他叮囑周棠說:“打仗的事多問仲離,我只會些紙上談兵,他卻算得上兵法家的。廷廷勇敢且忠心,又是名將之後,你不能虧待了他。還有,不可偏心南山軍舊部,定北軍上下須得一視同仁……”
周棠笑了:“小夫子,你還說不要做我的小夫子了,教訓起我來還是一點也不含糊。”
洛平怔了怔,發現自己確實失態了,所謂舊習難改……
周棠盯著他怔忡的臉,忽然湊上去親了一口。
洛平驀然紅了臉,推開他道:“成何體統!”
芸香抿著嘴在車內偷笑。
周棠故意瞟方晉,方晉不動聲色,只對洛平抱拳行禮:“慕權,一路保重。”
之後,方晉屢出奇謀,接連剷除北凌三員大將,再次敲開金戈原舊城的大門。
由於蒙蘇答麾下弩隊的存在,定北軍與北凌軍始終僵持不下。定北軍在那種巨型鐵弩的攻擊中吃了很多暗虧。
周棠忍無可忍,派池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