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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既然這樣,可隨我一起另奪他門。”

薛哲沒有說話,只是看了看身後的這幫弟兄。範傳甲見狀輕嘆一聲,見範傳甲帶人準備自去,王之徽上前阻止道,“明甫,既然事已不可違,不如靜待良機。”

“之徽吾弟,現在的情況你我心裡都明白,於其坐以待斃不如搏上一把。”

“革命不是一次即成,請明甫兄留下這有用之身,隨我暫避。”

“我自參加革命,早已抱定之必死之決心。”範傳甲看了身後十數人,“只是他們……,望之徽吾弟多加關照。”

王之徽見勸止不住,也只好目送其離去,回過頭鄙視的看了一眼薛哲,帶著剩餘的人自行離去。

薛哲在那裡低著頭羞愧的帶著士兵返回了駐地。

範傳甲帶人穿梭於街巷之間,他自知與城外的人熊誠基接應無望,便準備找一個大官,將其刺殺,在城內製造混亂,為城外的同志創造一些機會,事也湊巧,餘大鴻將北門的挺進會社員剿滅,正帶著騎兵隊橫行在街上,被範傳甲給盯上,這真可以說是冤家路窄,範傳甲掏出手槍就送給餘大鴻一粒花生米。餘大鴻墜馬落地,他不曾想到此地也有革命黨,嚇的就地滾爬。

這些騎兵當即就發現了範傳甲,揮舞著馬刀就衝了過去,範傳甲等人難以抵擋,本人受傷被俘。

看著範傳甲,捂著肩傷的餘大鴻衝過去就給了他一拳,“爾等賊逆膽敢謀害本官。”

範傳甲冷哼一聲,“只恨未能擊殺你這狗賊。”

餘大鴻心中大怒,忍著肩傷,一刀刺進範傳甲的心窩,梟其首,餘下革命黨不論死活均取下首級懸於城頭之上,以此來震懾城外的革命黨人。

範偉甲一死,城內的革命志士再無作為。

熊成基雖親自上陣鼓舞殺敵怎奈安慶城高池深,激戰一晝夜,鈍兵於城下,急的熊成基兩眼血紅,“水師的人為何還沒有來此。”

“我們已經派人去了。”

熊成基繼續遠遠的看著城頭,半晌也沒有說話。他心中何嘗不知這些二面三刀的水師八成又投靠了清軍。

水師在起義最初就派人與熊成基接洽,表示願意服從革命,推翻這個腐朽的清王朝,但是戰事從晚上打到白天,他們卻毫無動靜。

對於水師朱家寶早有謀劃,安徽長江水師駐地,‘楚材’、‘保民’、‘江貞’等艦靜靜的停靠在哪裡,水師官士在這一夜也沒有睡覺,他們在時刻關注著形勢的發展,實際上有他們感覺到熊成基可能打不下安慶。此時水師的幾個艦長正在商量如何自處的時候,水兵來報,革命黨派人求見。

“各位,我奉總指揮之命,請各位立即支援我進攻大部隊,炮轟安慶城。”

“這個……,這位兄弟,艦船正在生火,請稍且等待一下。”

“不知艦船何時可以起航。”

“我們船怎能說走就走呢,兄弟你就在這裡稍且等待一會兒吧。”招待的軍官客氣的轉身離去,只留下傻等的革命黨。

目前的水師營裡分成兩派,一派認為現在就去打下了安慶城,那麼他們水師的功勞就最大,日後分得的利益就最多,另一派人則認為等等在說,說不定……,清廷的人就自己找上門來了。

“十萬”這就是朱家寶開出的價格,幾個艦長聽到這個數眼睛都綠了。

“各位軍丁們,撫巡大人說了,爾等都是朝廷將佐,守一方百姓安寧,協助平叛更是各位職責之所在,只要各位立即發兵進剿叛逆,水師上下官升一階,賞白銀十萬兩。”說著將身邊的箱子掀了開始,周圍的官帶和水兵‘哇’的一聲,眼珠子死死的盯著那白花花的一片。“這裡白銀是三萬兩,不知列位大人何時可發兵啊!”

“火已生好,隨著可發兵,不知另外那七萬兩……”

“擊破圍城之叛逆後,各位大人可憑撫巡大人的批條自行領取。”說著從懷裡取‘朱家寶’的親筆批條在他們的眼前抖了抖。

這些水師官兵從來都是認錢不認人,熊成基在與朱家寶的對局最終棋差一招,他應該一早就開張空頭支票派人送過去先拉他們水師下水,而如今事已晚矣。

水師上下先殺了革命軍派來了聯絡員,向朝廷表示擁護的決心,後催動艦船,氣勢洶光地殺奔過來。

此時,新軍將士對水師與朱家寶的這交易還渾然不知,到了次日中午,安慶城外進入了相對平靜的時刻,革命軍計程車氣低落,對此熊成基毫無辦法。唯一樂呵呵的傢伙就是楊德才了,他坐在那裡擦著從戰場上撿來的毛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