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李謙雅意有所指地看看西屋,“要不……現在我們就把爾雅叫出來商量商量?”
語畢,宋妖孽頭頂小黑雲,撇嘴不高興了。
他就知道,謙雅小子是故意的。昨天聽說青怡生產,府里人備好禮品就說明日前來探望,結果早上宋玉膳還未用完,謙雅小子親自登門,要帶爾雅和宋妖孽去看兒子。
宋妖孽本不欲帶著爾雅,一來這些時日小兩口還在冷戰,出去難免尷尬;二來爾雅預產期也不遠,怕有個什麼閃失。李謙雅卻是好說歹說,連爾雅和青怡師姐妹二十多年的情誼也扯了出來,定要拉著爾雅一道兒過府。
小兩口推託不過,只得前來。一入府,宋妖孽便知中了計。除了自己,先生和古月姐也在,自己被謙雅拉著來看兒子,其他幾人卻簇擁著爾雅進了西屋。
一定…有詐!
宋妖孽咬牙撇頭:“這事日後再議。”
李謙雅見狀,搖頭苦笑:“子淵,還在生爾雅的氣?都一個月了啊——”
個把月前,李謙雅就聽說宋玉和爾雅有些矛盾,本以為小兩口吵吵鬧鬧,床頭打架床尾和。沒曾想宋妖孽如此小氣吧啦,這麼長時間仍舊醋著。是以古月姐才提議,趁著青怡誕子的喜慶,給小兩口也撮合撮合。
搭著好友的肩,李謙雅嘆息:“別人不知道,我還不解嗎?你小子什麼爾雅不信任你,揹著你去找王冬已復仇你生氣都是假的,你真正生氣的,是子蘭吧?”
聞言,宋妖孽的臉果真再難看三分,啐道:“胡說!”
李謙雅嘻嘻扯笑,“我胡不胡說只有你自兒個心裡清楚,我記得上次大王酒宴,子蘭當著眾人面讚賞爾雅得體大方,你的臉可是比誰都難看。”
念及謙雅說的事,宋妖孽眉頭緊蹙,良久才擱下茶杯道:“是,謙雅你說得沒錯。這次我故意晾著爾雅這麼長時間,就是要她記清楚,以後離這個令尹子蘭遠點!”
語畢,李謙雅眨眼,一時間不知說什麼好。
“……你小子這次,醋得也太離譜了些吧?”
與此同時,爾雅在西屋,也收到了同樣的警告。
胡女轉著眼眸,幽幽道:“小妮子,你若信我,就離那個子蘭遠點。”
“噯?遠點?”爾雅以為自己聽錯了,“我和那個子蘭只是一面之緣,談何遠點不遠點?”
胡女搖頭含笑,拉著爾雅道:“我問你,自那天從王府回來,玉小子如何?”
聽了這話,爾雅登時洩氣。“古月姐,你莫說了。宋妖孽也不知道這次怎麼了,鐵了心的要和我冷戰,不論我怎麼求饒怎麼哄,他就是冷鼻子冷臉,再這樣下去,我怕也只有一哭二鬧三上吊了。”
胡女聞言撲哧笑出聲,撐著下巴道:“非也非也。爾雅,你可知這次自己到底錯在哪了?”
“揹著他搞小動作?”
胡女搖頭。
“唔~拿孩子冒險?”
還是搖頭。
“不信任他,沒商量就衝去丟人現眼?”
胡女仍舊搖頭。
爾雅吐吐舌頭,攤手道:“那我真不知道了。”
胡女道:“小妮子,我又再問你,你知道為什麼我和先生都明白就裡,偏偏到此刻才勸你們和好?”
“不知道。”
呷了口茶,胡女盯住爾雅正聲:“因為你活該。”
“啊?”爾雅鼓大眼睛,完全茫然了。
胡女噙笑,婉婉道來:“自從登徒府出事,你那憂國憂民的爹爹就病倒了,登徒府前前後後、你大哥在牢裡的內內外外……都是玉小子在打點。若不是玉小子塞錢又塞面子,你真以為你大哥這幾個月在牢裡能平安無事?”
“還有,你在王府那麼一鬧,激怒了王冬已,那日差點拿你大哥開刀,若不是玉小子跪在屈老頭子面前磕頭,你以為屈老頭子會去管那閒事,救你大哥?”
聽了這些話,爾雅徹底驚呆了。怔怔神,須臾才顫著唇道:“這些…我都不知道…”
“還有你不知道的呢!”胡女撐起身,繼續說,“你想想,那天玉小子去王府接你,你正和誰在一塊兒?”
爾雅眨眼思索,腦中靈光一閃頓時慌神解釋,“不是古月姐,那天我和子蘭只是在王府偶遇,我並不知曉他在那裡。”
胡女撇嘴,“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們這些旁人能猜測你們是偶遇,可誰知道玉小子怎麼想?早在之前,這個子蘭就表現出對你興趣勃勃,一會兒在酒宴上對你大加讚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