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這其中……定有事情瞞著我的。”
是了,自己懊惱的就是這個。宋妖孽,你到底把我當什麼呢?當初先生的事情如此,今天虞珠的事情又是如此。為什麼,為什麼每次一旦有危難,你就以“未免我擔心”的理由拒絕我呢?
“那……二丫你有什麼打算?”
登徒爾雅嘆息一聲,翻了個身低低道:“我想讓宋玉娶虞珠做妾。”
作者有話要說:餓了,去吃飯。
第五十章
俗話說,金窩銀窩不如自家的狗窩。
登徒夫人與女兒說話沒一小會兒,就打起了鼾。爾雅卻是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無奈之下,爾雅不得不承認,她的身體已經預設了宋府的那張老床,也順便預設了……那個悶騷的枕邊人。因為睡不著,夜深人靜時,爾雅也就聽到院外種種。
管家李叔捏著嗓子,似乎在訓斥什麼。
“這……不是都說小姐躺下了嗎?”
“明日再來吧?”
“……喲,姑爺你怎麼還在?天寒地凍的,您要是壞了,小姐那我也不好交代呀。”
聲音斷斷續續,一絲絲傳入爾雅耳中。雖迷迷糊糊,但是爾雅還是清晰地聽見了“姑爺”二字。登徒府上下,只有她一位小姐,那麼這位姑爺也就只能是那一位。
念及此,爾雅才猛地想起自己本是出來散心,一個不小心散回了孃家,就這樣在府上住下了。宋府那邊卻是一點也不知情,此刻發現自己失蹤還不定鬧成什麼模樣。湊巧那時宋玉在虞珠屋裡悲春傷秋,自己這麼一回孃家,倒頗有些哭訴的感覺。
院外的勸解聲依舊喏喏,只是從始至終都不聞那人半句言語。登徒夫人睡得死,倒是一點也不知情。爾雅嘆口涼氣,還是沒骨氣地披肩起床。
開門,果真凜風刺骨,宋妖孽和李叔則立在院內中間。李叔似乎也剛從被窩裡爬出來,裡邊穿著睡衣,外邊裹著一件兔毛大衣瑟瑟抖著腳。相比之下,宋妖孽卻只著平常青色大衣,倚在風中竟骨氣地沒得瑟。
抬頭凝視爾雅,宋妖孽倒也不意外,只勾著已泛白的唇淡笑,“爾雅。”
李叔哆嗦著嚷道:“小姐,還是把您吵醒啦?哎,老奴沒用。您和夫人剛歇下沒一會兒,姑爺就尋來了。老奴琢磨著天寒地凍,既然小姐和夫人都躺下了,也就沒敢驚動。反正姑爺也只是來看看小姐是否回孃家,我便讓他明日再來,可這這……姑爺愣在院子裡說要等你起來,也不讓我們通報……”
爾雅心裡哪有不解的。李叔從小看著自己長大,又是孃親的心腹,這次虞珠的事情,李叔八九不離十都是知道些的,自己今兒個回來,他也就揣測著定是她受了氣。是以宋妖孽尋來,他也不願通報。愛理不理的讓人明個兒再來。誰料宋妖孽是個死性子,咬牙要等自己出來。李叔無奈,又自己起來勸解。
頓了頓,爾雅揮手:“夜也深了,李叔您別管了。讓小丫頭幫我把我屋裡的燈點亮,再打些熱水過來,我和相公自己過去歇下。”
登徒大夫寵愛獨女,二丫嫁出去一年有餘,她的閨房每日都還是收拾的有條不紊。被子是現成的,下等丫頭們點了燈,爾雅又換了熱水給宋妖孽洗漱,兩人才慢慢上了床。
裹著被子,宋玉有些膽怯地抱住老婆,腦袋依戀地擱在她肩頭撒嬌:“雅兒,不要生我氣。”
爾雅又氣又好笑,想推開他又有些不忍,只攤手道:“先宣告,我今天不是因為虞珠才跑出來的。爹爹這幾日不在府裡,我怕孃親寂寞……”
話未畢,宋妖孽的唇就貼了上來,軟軟糯糯,還帶著幾絲寒氣。
“別——”爾雅毫不猶豫地推開宋妖孽,側頭道:“不大想。”自從虞珠事情後,小兩口雖依舊同床共枕,卻許久沒恩愛過。宋玉這段時日也是一個頭變兩個大,虞珠、爾雅、胡女三邊跑,好不容易今天被老婆離家出走的事情一激,微微有些衝動,卻又硬被潑了冷水。
黑暗裡,宋妖孽的眸子暗暗發光,拉著爾雅的手期期艾艾,“雅兒,不要拒絕我。我知道……你最近心裡不歡喜,我現在……也確實沒辦法跟你解釋。可是我向你保證,從來我都只對你一個人真心實意著!”
爾雅失笑,望著宋玉緊張兮兮的表情,心情沒由來的好。怎麼看這人怎麼都像怕被主人扔掉的狗狗,唔,還是隻漂亮的大狗狗。爾雅惡作劇地拍了拍宋妖孽的頭,本還處於慷慨激昂、表白情緒中的宋妖孽一愣,不知所措。
爾雅在宋妖孽胸前畫圈圈,慵懶問:“虞珠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