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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一點兒也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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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器道:“當時公論先生告訴我真相之後,還託付我一件要事。”說著,從懷中掏出一本書來,將這本書高高舉起。眾人看得分明,封面上五個紅字“武林名家譜”。冷器道:“這本書是公論先生數十年心血凝成。他當時對我道:‘我少年之時便立下大志,不管是哪門哪派,只要做下了有違江湖道義之事,一定要查察清楚,公之於眾,令天下共討之。近年來,有一個望重武林的名門世家要策劃一個天大的陰謀,許多陳年懸案都與它有莫大幹系。我已將這些事情盡數寫在這本書中,請你把它帶到藏劍山莊三百年慶典之上,令真相大白於天下。我自己也萬萬想不到這些懸案竟與當今第一武學名家有這許多關聯,也知道這本書一面世,當真是後果難以預料。但我決不肯因它名高勢大,就怕了他,讓這些真相永沉海底。只要這本書流傳江湖,縱然我身遭不測,那也是雖死無憾了。’當時我在千機莊還見到了不少各派人物,這裡也就不必多言了。各位掌門既要來參加這藏劍山莊的慶典,那麼去千機莊的人自然要比往年少了許多。”許多人聽了暗暗點頭。天青子道:“不管怎麼說,你先把宇文莊主解了穴道再說。”冷器冷笑道:“道長若看了這本書中的內容,就不會覺得我今天做得過分了。”高風道:“拿來我看!”他在十八門派之中輩分最高,聲望最隆。宇文圭既已被制服,他便儼然成了最有發言權之人。冷器道:“還沒請教這位前輩上下如何稱呼。”高風報了姓名。冷器道:“失敬失敬,如此最好。”把那本《武林名家譜》恭恭敬敬地雙手奉上。高風拿過來快速翻閱一遍,神色驚疑不定,又將其中幾頁仔仔細細看了幾遍,遞給天青子,道:“你看,這是不是公論先生的手跡?”天青子仔細看了看,點了點頭,許多人知道他和公論先生是多年故交,他既已首肯,那自然是不會有錯的。高風大聲道:“這書中所寫若是實情,當真是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唉!一石激起千層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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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器道:“當時公論先生對我言道:‘這本書關乎天下武林氣運,請你星夜兼程趕往藏劍山莊,我在家中安排些事情,隨後便到。’他說這話時神色悽然,似乎已作好了最壞的準備。大家想必也都知道,公論先生乾的是得罪人的買賣,為此早已幾十年不敢離開千機莊一步。這次卻甘冒奇險,千里迢迢地要趕來藏劍山莊,事情之重大可想而知。當時他說道:‘之所以要託你帶給天下掌門人,是因為你們狂飆派超然世外,在江湖上沒有仇家,攜帶此書不易引人注意。若是我親自送去,只怕離開千機莊不到三百里,這條命就不知道送給誰了。’”眾人雖對這冷器所言半信半疑,但對他轉述的公論先生這些言辭卻無不深信不疑。公論先生幹這一行得罪的武林異人不知道有多少,自己的武功又稀鬆平常,全賴千機莊的銅牆鐵壁、機關訊息,才得保無恙。此番竟然要親自跑一趟藏劍山莊,又趕在這個群雄畢集、魚龍混雜的日子,難怪他顧慮重重。卻不知究竟為了何事,竟讓他如此捨命前來?冷器道:“今日就請高風前輩把這本書朗讀給各位英雄,一澆心中塊壘,如何?” 別看狂飆派弟子不論老幼都是既兇狠且無賴,冷器說話倒是頭頭是道,在情在理。高風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宇文圭,道:“倘若公論先生這本書上寫的是實情,讓宇文圭跪在這裡,原也不算過分。想來公論先生向來言出如山,持之有據,一輩子從來沒說過一句假話,這本書中所寫之事雖然駭人聽聞,當然也是可信的。”他翻開第一頁,大聲讀道:“予少年立志,持武林之公心,立江湖之公論,凡江湖大事可資鑑鏡後人者,悉搜諸險遠,公諸天下。故於每年十月初一大會各路英豪,答之江湖要事。予之初衷,唯盼借眾目之睽睽,絕暗室之欺心。百年之後若有人言‘千機莊公論先生雖性情孤僻乖張,亦不失為武林中一直人也’。私心足慰。然江湖險惡,公論難得,今日驚悉武林中有一大謬人作惡累累,各大派多年懸案一齊水落石出,論不敢自惜性命而令殘賊得逞。特錄在冊以備檢閱。千機莊公論親筆。”“某年某月某日,天台山掌門谷工在錢塘郊外被藏劍山莊弟子夏雨莊莊主夏林率眾伏擊殺害,搶走隨身所帶天台劍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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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臨風聞言大驚,這谷工正是他的師父,十餘年前在錢塘莫名其妙遇害,千方百計查不出兇手是誰,連千機莊也去過了,公論先生當時並不知情。高風示意他稍安勿燥,接著讀道:“某年某月某日,遼東參義莊莊主少胄在莊外一百里的小霜河被藏劍山莊弟子地元莊莊主尹真下毒殺害,劫走隨身攜帶雪崩刀譜。某年某月某日,九華山玉清寺住持不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