猿臂,將她抱在懷中。又覺她身體炙熱,體內靈力激盪,顯然傷得極重。
璇玉見形勢不對,就要找處山峰為璣雪療傷。低頭下望,只見祭壇所在的山峰已被消去大半,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蘇菲煙居然命令怪客們一起自爆法寶,就是要將他們活活炸死。心中咒罵時,又見雨輕塵收斂紫光,身形一陣踉蹌,向他掠來。人還未到,已先詢問:“她還好嗎?”
璇玉劫後餘生,向她擠出一抹笑容,苦笑說:“還死不了!謝謝你,你呢?”
雨輕塵訕訕的說:“已經被炸得半死!”說著望向下方廢墟,悻悻的說:“他居然一次引爆上百件法寶,就是為了炸死我們?”
璇玉輕嘆一聲,搖了搖頭,苦笑著說:“難道你認為,我們的命還不值一百件法寶嗎?”頓覺兩者雖同為“元嬰後期”修士,心智卻相差太遠。
雨輕塵長噓一口氣,飄然落向旁邊一座山峰。轉眼見吳鋒仍悄立山巔,衣發輕揚。他神色未動,對剛才一幕視若未見,聞若未聞。不禁輕哼一聲,惱他無情無義,實在瞧不起他。
璇玉跟著落上山峰,一起將璣雪平放到一處岩石上,又忙握住她手掌,為她調理內息,導氣歸元。剛送出一股真氣,頓覺璣雪體內靈力正狂走亂竄。若非她修煉的極溫和的木靈力,多半已爆體而亡。如此聯想,額上不禁沁出汗來。又加上了十二分氣力,才壓制住她體內靈力。
這時天邊滑來粉、藍、青三道長虹,正是趙嫀、周玫和何煦聯手護擁著硨磲飛回。三人飄然落地,周玫首先看見璣雪負傷,雨輕塵的臉色也極難看,忙問:“怎麼了?”
雨輕塵幽幽嘆息:“百寶齊爆,威力果然非同小可!”
何煦接著問:“傷得重嗎?比起風夫人那一擊,怎樣?”
雨輕塵看了璣雪一眼,搖頭輕嘆:“風夫人那一擊不過是人力,還有章法可循。可百寶齊爆之威,又哪是血肉之軀能抵擋。”說完盤膝坐定,開始閉目調息。
古往今來,但凡修煉者遁逃無術時,往往引爆法寶,當做壁虎斷尾。即使不是本命法寶,也極損元氣。若非生死悠關時,斷不會行此險招。而修煉者的法寶縱不是由“天材地寶”打造,也必然經過百鍊千錘。一旦引爆,不僅能夠傷敵,一樣能夠傷己。況且物質化作靈力釋放,更是不止不休,難以控制。法寶一旦爆炸,威力非同小可。
蘇菲煙出手雖重,不過旨在制敵。法寶爆炸,卻不計後果。璣雪這次受傷,原比前一次重。她舊傷未復,又添新傷。雖不致命,但若調理不好,定會落下病根。
趙嫀等人心念電轉,當即圍到璣雪身邊探查。何煦見璇玉斂氣收息,忙柔聲問:“怎麼樣了?”
璇玉搖頭輕嘆:“她傷的只怕不比師妹輕,她還好嗎?”言下之意,璣雪性命無憂。
趙嫀欣然嘆息:“虧我們早追到一步,差點撞上山峰!”
周玫眨著眼說:“也多虧這蚌殼堅固,我們才只受了些震盪,陳姑娘也好得很!”
璇玉這才放下心來,抱起璣雪,走到硨磲前。周玫當即會意,上前幫他揭開蚌葉。璇玉見凌霄好好地睡在蚌裡,更加安心,於是踏進硨磲,將璣雪和凌霄並肩放好。
他料想硨磲能安神解毒,她們睡在裡面,傷勢不至惡化。又見五條“鎖心鏈”全由寒冰凝注,又怕它們化了,於是用靈力重新封印。安置好一切後,才蓋上硨磲。
璇玉抬起頭來,長舒了一口氣,卻見天邊光華閃爍,一簇長虹又已破空襲來。人還未到,只聽杜空說:“‘海明妃’有令,杜某帶三十人把手東面,‘司空仙子’帶三十人把手西面,‘揚道友’帶三十人把手南面,其餘人向北追擊。”
璇玉心中叫苦,這分明是告訴自己,北邊沒人把手,快向北逃。頓時忍不住苦笑:“看來那位‘海明妃’想把我們趕進‘風海鹽湖’。知戰地,知戰日,不戰而借刀殺人,真是高明。。。。。。”
話沒說完,又聽杜空說:“眾弟兄記住,只抓那一男一女,旁人任其離去!”又忍不住心中苦笑,只盼那“一男一女”是吳鋒和雨輕塵。
雨輕塵睜開雙眼,低聲喝斥:“他們要幹什麼?”
璇玉苦笑著說:“還沒看出來嗎,這叫貓抓老鼠,而她就是養貓的人!”
趙嫀、何煦和周玫聽璇玉將自己比作耗子,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璇玉還以一笑,接著說:“可他又怕‘狗拿耗子’,所以才想離間咱們!”
眾女都聽得明白,“狗”指的是吳鋒,均一齊看向他。只見吳鋒仍然神色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