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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部分

空下鬥法更難。

紫袍老者說話時,二人已走到廳中。眾人紛紛停下吃喝,凝神看向場中,只等瞧出好戲。那黑袍劍客也睜開了眼睛,又仔細打量了二人一番。昭暮仍然端著酒杯,看著鷹眼三問:“怎麼算贏?”

鷹眼三見一條六尺大漢站在身前,心中微覺壓抑,不禁雙手抱在胸前,斜著眼說:“你要是能把我摔趴下,就算你贏!”

摔跤是牧族人的拿手好戲,兩個修煉者摔跤,比的是易筋鍛骨的境界,和體內功力的運法。紫袍老者見兩人就要摔跤,只樂得眉開眼笑,端起酒杯,連聲稱好。

鷹眼三扭了扭頭,燦然冷笑:“昭暮兄弟,你可準備好了?”

昭暮一口喝乾杯中酒,只見將杯子含在嘴裡,嗯了一聲,點了點頭。

鷹眼三緩緩,抬起雙手,顯出右手中指上一枚烏黑髮亮的戒指。他十指虛張,就要搭上昭暮的雙肩。璇玉看出那枚黑戒不簡單,忙向招募傳音:“小心他的戒指!”

二人緩緩轉圈,鷹眼三背對紫袍老人時,雙方的十指已分別搭上對方肩頭。鷹眼三眼中寒芒一閃,正要動手,只聽一聲虎哼。昭暮嘴上的瓷杯激射而來,“卡—”一聲脆響,已撞正鷹眼三胸口。杯子未碎,又彈回昭暮口中。

鷹眼三額上頓時涔出汗水,臉皮抽出,眼中寒芒更勝,沉聲低喝:“去死!”

兩字出口,指上黑戒一閃,射出一道烏光,直刺昭暮“太陽穴”。昭暮的腦袋和那戒指近在咫尺,他雙肩被鷹眼三死死扣住,身子無法閃避。他雙手正擱在鷹眼三身上,回手更來不及。

璇玉見是一驚,只見昭暮猛然回過頭來,“噗—”,噴出一口酒水。酒芒相擊,反向鷹眼三腦袋罩去。

昭暮虎軀一震,猛然抽回手來,閃到一邊,只見酒水應聲打在鷹眼三臉上,似滾油落入冰水,“嗤—”,一陣沸騰,他頭上立時升起一臉血泡。鷹眼三慘呼一聲,仰面跌倒。

眾人驚得目瞪口呆,只見鷹眼三又抽搐著撐起身子,手中靈光一閃,顯出一隻瓷瓶。他五指用力,“砰—”,一聲脆響,瓶子粉碎,顯出一團昏黃色的藥膏。他徑直將藥膏拍上臉頰,又探出舌頭,舔下了不少,這才長噓一口氣,昏倒在地毯上。

紫袍老者嚇白了臉,指著鷹眼三失聲大喊:“快,快救救他!”

兩名黑衣侍從應聲走進,卻不知所措。坐在昭暮下手的一名乾瘦老者走出座位,蹲在鷹眼三身前仔細看了看,這才吩咐侍衛:“不礙事了,帶他去休息吧!”兩名侍從點了點頭,又看向紫袍老者,見他首肯後,才將鷹眼三抬出大廳。

紫袍老者嚇得目瞪口呆,忙向宇文菁使了個眼色,喚過她問:“他怎麼了?”

宇文菁輕聲說:“他中毒了!”

紫袍老者吃了一驚,失聲問:“是昭暮下的毒?”

宇文菁搖頭微笑:“若是昭暮下的毒,鷹眼三怎麼會有解藥?”

紫袍老者仍難以置信,追著問:“他怎麼會自己中自己的毒?”

宇文菁仔細回想剛才一幕,緩緩地說:“鷹眼三戴著一枚毒戒,想趁機偷襲昭暮。可昭暮剛才的一杯酒,也沒喝下去。真力凝聚口中,順勢噴出,反而將毒素打回鷹眼三臉上。今後鷹眼三碰過的吃喝,我們決不能入口。”

紫袍老者長噓出一口氣,這才恍然。昭暮回到自己位置,自斟自飲一杯,心中頗為得意。見宇文菁回位,這才想起一事,笑著說:“宇文小姐,我這一手沒讓你失望吧!”

宇文菁嫣然說:“當真是‘道不遠人’,讓我大開眼界!”說著提起酒壺,走到昭暮桌前,仍然以“歇步”坐下,端端正正地向他敬了三杯酒。昭暮端杯暢飲,喝得“吱—吱—”有聲。

宇文菁又回到自己位上,看向璇玉,微笑說:“公子又有什麼本事,可能讓我開開眼界!”一時間眼波流轉,顧盼生輝。

璇玉搖頭苦笑:“在下本領低微,就不獻醜了。卻了小姐美意,只能敬一杯薄酒賠罪!”說著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宇文菁輕嘆一身,也自斟一杯,正要喝時,只覺一股熱氣撲面湧上,杯中涓滴不存。她眨了眨眼睛,驚色在臉上一閃而過,還是揚起左袖,掩面豪飲。

宇文菁放下杯子,神色未動。那名黑衣劍客卻正視向璇玉,沉聲說:“閣下好本事,不愧坐此間首席!”廳中餘人不知這一杯酒中的變化,又看向三人,見他們安然自若,心中更覺奇怪。

修煉者的求生之技,向來不視於人。只因璇玉和昭暮突兀登船,眾人這才要試他們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