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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擲向任明昭,眾人大驚,注意力都在那把寶劍上,沒注意到秦拂柳手藏匕首,插向自己心口,那劍旋即被任明昭輕鬆打落,但秦拂柳已然重傷,鮮血直噴,眾人急擁上前,上官青虹心中大急,緊緊抱住她:“表妹!表妹!你為何這樣?”

秦拂柳看著圍上來的眾人,眼睛一亮,一字一頓地道:“表哥,我知道你不讓我出來,是怕一路問下來,讓別人知道,我名節有虧。”說著,緊緊捏住上官青虹的手臂。眾人一聽,有些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如此啊。

“表妹……”上官青虹知她暗示,但仍怕別人瞧出端倪,也不知該說什麼,只得含糊其辭。

“其實,我被這賊人輕侮,早已沒了求生之念,今日,就讓我以死證明自己所言非虛。”她注視著上官青虹,頗有深意地道:“報……仇……”說著,咬破藏在嘴裡的毒藥,合上了眼。

上官青虹見表妹呼吸已停,又喜又悲,喜的是自己逃過一劫,悲的是相愛的表妹為自己失掉性命,不過,相形上官家的權勢,這點犧牲就不算什麼了。他對秦拂柳默唸道:表妹,我會給你個風光大葬的,便裝作傷心欲絕的表情,抱著秦拂柳的屍體發呆。

誰也沒料到這樣的結果,秦拂柳之死打亂了任明昭本來的計劃,他迅速想著解決之策。白若霓心中懊惱,自從三年前被任明昭所救,她念念不忘於他,日前聽聞此事,想抓住這難得機會,示好於他,沒想到弄巧成拙。吳緘又急又怒,他排行老二,因大哥一年前受傷臥病在床,他才有機會暫時當家,但當家時日短暫,辦事畢竟不如大哥穩妥,因此見著任明昭武功高強,有心結交,聽他計劃不但可趁機打擊上官家,擴大自己地盤,還能塑造自己慧眼識兇的形象,因此才充當了今日這個角色,倘若因此損害自己利益,豈不是得不償失。楊樂儀原以為師父會順利解決此事,如今看來希望不大,還可能因為秦拂柳死前的指控,處境更加艱難,心中為師父憂心。她苦思冥想解決之策,從自己以前看過的推理小說,武俠小說中尋找靈感,忽然看到自己衣袖上因擦去易容而留下的汙漬,靈機一動,問了尹成浩幾句,他的回答讓她放心,兩人遂急步向臺前走去,無奈人實在太多,無法靠近。

“然兒,你為何如此慌亂?不用害怕,我能全身而退。”或許是兩顆珠子吸引之故,她只要心心念念著他,他就能感應到她的所有想法。見她如此擔憂自己,他心中微甜。

啊,是師父!她精神一振,往高臺上看去,卻因自己太矮,什麼也看不見。怎麼看不到師父啊,這下沒法用傳音入密啊!

“然兒,別慌,有什麼想告訴我,就集中意念,再想著我。我能感應到。”

“那師父你聽好,我有個主意。”楊樂儀集中全副精神,將辦法講給師父。

此時場內已亂成一片,原本場內認為任明昭不是兇手的,本有一成左右,因著冰谷絕醫白若霓和江東吳家現當家吳緘,又有七成左右的江湖人士不認為任明昭是兇手,但秦拂柳以死證清白,局面頓時逆轉。上官青虹裝作發呆,卻仔細聽著臺下議論,聽著聽著,見形勢對自己變得有利,猛然站起,看著臺下悽然大叫:“還有誰懷疑我表妹之言!”見臺下無人應答,對著任明昭道:“任明昭!你連害我上官家三條人命,搶奪玄武之璜,我上官青虹,定要你血債血償!”

“且慢!”一灰衣老道出列。

“天乙門的鄭掌門,在下素來敬仰你是武林前輩,難道你還不信我表妹死前所言?”

“當然不是,貧道覺得此事蹊蹺之處甚多,或許有另一種可能。便是那有人假扮了任公子和上官公子家人的相貌,演了一齣戲,所以秦姑娘才不惜以死相證,這樣也可解釋令尊信中描述為何與秦姑娘所言大相徑庭。眾所周知,任公子系出長生派,四神器本就是他們門派之物,但自從其祖師不知所蹤後,從來就沒傳出過他們尋找玄武之璜的事,顯然奪走玄武之璜也非任公子所為,是有人栽贓陷害。上官家勢力遍佈陳楚二國,而長生派雖偏居蜀山一隅,但武功卓絕,也跟各門派有些淵源,倘若兩者對立,定然掀起一波大浪,武林正道或許將大傷元氣,而這說不定正好乘了魔道中人的心意。不知道各位武林同儕以為如何?”他地位頗尊,行事向來公正,這番話一說,會場上形勢又出現變化。

“哼,都是揣測之言,誰會相信!”上官青虹不滿道。

“我相信。”尹成浩深吸一口氣,躍上高臺,從懷中拿出一塊黑黝黝的鐵牌,朗聲道:“在下瀟湘劍派大弟子尹成浩,認為鄭掌門的推測有理。”

臺下一片嗡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