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一副大病初癒的樣子,雖然疲憊但精神很好,臉上淺淺的掛著笑容,一雙清澈透底的眸子注視著旁邊的女人。
“簡,夜兒來了麼?”
“唉!這孩子,不知道怎麼想的,朕給她說了幾遍想叫她住到這宮裡來死活都不願意。”
“還不是你非要把皇位傳給她。”
“怎麼了,咱們的女兒不做皇帝誰還能做?”女皇雙眼瞪的圓圓的,氣鼓鼓的撅著嘴。
“夜兒這麼多年都在外邊飄著,你讓她一下子掬在這深宮大院裡她那兒受得了?”一雙纖細的手伸向女皇眉頭,輕輕撫平那裡的皺紋。
“不管她了,凌寒,朕和你二十年未曾謀面,這麼好的美景提那不孝女豈不是大煞風景?”女皇輕輕攏過男子,動作輕盈溫柔。
“朕現在只想好好抱著你,朕再也不要失去你了,朕要這樣抱著你直到永遠,直到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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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夏天江夏朝經歷了二十年來最不平凡的一個夏天,太女同端王合謀篡奪帝位,被女皇一舉識破,短短一天的時間漢壽城幾乎天崩地裂,那一戰簡直是漢壽城裡百姓的噩夢,鮮紅的人血幾乎染紅了東宮的宮牆,一車一車的死人往城外拉,城裡的大道被淋下的血水染成紅色,城外燃燒屍體的大火整整燒了一天一夜。
原本那個氣勢昂揚的太女夏睿析不見了,據傳死於三皇女攻打東宮的亂箭之下,一同被拉到城外燒個乾淨。而那攛掇太女謀害親生母親的端王爺,女皇體恤與她多年姐妹情感特免她全家死罪,在陰謀失敗後便被女皇拘謹到皇陵,為先帝守一輩子皇陵,而那個整日花天酒地的小王爺夏悠然也一同拘謹到皇陵。
而這次科考的探花叢老丞相的義女叢路更是立了大功,據說在最後一戰中拼死護駕,後被封為貞王並準其恢復原名。
而原被端王等人栽贓陷害的大文人靳藍一族,查實後卻為端王一群人陷害,女皇準赦免其一族之罪,併為死去的靳藍賜諡號為“義”,恢復她江夏第一大儒的稱號。準其子靳昭脫離倌籍,令撥良田、房屋供其生活,為保障其子婚嫁安排,女皇恩賜他可以自己選妻主,無論是誰女皇均會為其賜婚。
當然這所有所有的都是官方的說法,在民間還流傳著另一種不可考證的傳說。
據傳,那被封為貞王的女子才是女皇與當初君後的親身女兒,那端王覬覦皇位很久,為了讓自己的後代成為女皇,她設法將真太女狸貓換太女,將自己的孩子換成太女,後又將真太女丟棄到棄崖,可誰想到原本以為死了的太女活著回來了,假借叢老丞相義女的身份考中探花,最後救出被端王囚禁的君後殺死假太女報了二十年的仇。當然還有種種不靠譜的傳說,有人傳那貞王與叢老丞相家的小公子日久生情,也有人傳說那貞王與靳藍的兒子昔日的欣雅閣頭牌小倌一見鍾情。總之所有的一切已經成為傳說。
在漢壽城靠東南一角,有一座造型雅緻的小院落,高高的院牆將院內外隔成了兩個世界。
院內花園的葡萄架上架著一個造型別致的鞦韆,即將成熟的葡萄一串串的垂下來,一顆顆圓滾滾的十分可愛。
鞦韆上一襲藍衣的男子一手持書卷,細細的研讀著,另一隻手不時伸到旁邊的青瓷盤裡,白嫩修長的手指執起一顆清洗乾淨的葡萄塞到嫣紅的菱形小嘴裡。清風拂過揚起佳人耳邊的縷縷青絲,美的如同仙界的仙子。
旁邊的小侍輕輕的打著扇子,腦袋一頓一頓的打瞌睡。
“公子,公子”一陣急躁的腳步聲帶來一串叫聲。
佚名緩緩伸伸胳膊,小小的打了呵欠,視線依然沒有離開書頁,“小魚兒,急什麼?”
“公子,你都不著急麼?”一路跑來卻氣都不喘一下的小魚兒盯著一臉淡然平靜的公子。
“急什麼?天還沒有塌下來。”
“公子,外邊都說了,女皇要把叢老丞相家的小公子賜婚給夜小姐……啊不……夜王爺呢!”
“噢。”靳昭低低的應了一聲,繼續翻看手裡的書卷,還不忘將嘴裡的葡萄籽吐到一旁的瓷盤裡。
“公子,這可是真的,您怎麼一點兒也不著急啊。”小魚兒恨不得將他手裡的書卷給抽過來扔出去。當然他自是不敢,只能小聲的嘟囔著:“到時候真的成了,看你怎麼著!”
“小魚兒,去看看晚上廚房做什麼,一會兒夜久來吃晚膳,她不喜歡太油膩的東西,囑咐廚房多做點青菜。”
“呵呵,還是昭兒懂得我的胃口。”遠遠的便聽到一個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