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夭夭從上萬將士中挑出了十個武藝出眾、又願意跟隨自己的人,編為影御——也就是暗衛。
不過這十人的軍職不變,在外人看來,只能曉得他們平時的編制。
夭夭看十人練武,有時候自己也跟著學上一招兩招,不過她那點三角貓的功夫,能拿拿花架子就已經很不錯了。
——夭格格平易近人,影御自在跟她混得極熟,沒有別人的時候,這十名侍衛就像夭夭前世的哥們兒,唇槍舌劍、拳打腳踢無所不能。也就是這樣,十名影御早把保護夭夭看得比保護自己的生命還重要。
依然是平常的一天,夭夭從練武場回來,一路和兵士們親切的打著招呼。戎裝的夭夭,說不出有多瀟灑。
“劉兒,這桶給我了~!”素來頑皮的李坎又要搶人家剛打的水,夭夭看那叫劉兒的小兵——不知道被李坎欺負了多少回了。
“劉兒,叫你呢!”李坎上前拉住提桶的人,那人轉過來才發現不是,“呦,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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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兒,怎麼連人也認錯啊~?”夭夭笑道。
“誰知道呢!”李坎一臉鬱悶,自己營的兄弟還能認不出來,剛才那人看背影就像劉兒,衣服上的油滓還在,怎麼一回頭就不是了呢?“奇了怪了~!”
夭夭心下一動,不過還是沒有多想。
“格格——”
被夭夭一瞪李坎趕緊換了稱呼:“——少將軍,您這是要上哪啊?”
夭夭眉毛一挑,“怎麼~ 還要彙報給你~?”被人這麼一問,夭夭心裡也不好意思,其實她是要出營的。胤禩今天又來偷偷看她,二人約好了在山澗見面。
“不敢不敢,少將軍走好~!”李坎滑稽的笑道。
誰知夭夭剛走沒兩步,就被人迎面撞過來。
本想發作的——體恤下屬但也不能這麼沒大沒小,可突然感覺手裡被人塞了一個東西。夭夭下意識的握緊那張小紙條,再回頭時,撞她的人已經走遠了,只是看背影,似乎就是剛才那個“劉兒”。
——等等!那背影、不正是胤禩身邊的人麼?
夭夭快步走回營帳,開啟小條:右上角畫著一條紅色小蟲,背上點著兩個點兒——
夭夭愣住,胤禩給自己這個幹嗎?不過看這畫仍未乾,應該才畫不久的了。胤禩叫人把這個給自己,顯然是今天來不了了。
可是,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什麼事情拖得住胤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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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頭在看小紙條,紅色的小蟲怎麼越看越像一條小龍?驀得想起自己曾和胤禩開玩笑說——蟲和龍本就一樣,有本事的成龍,沒本事的成蟲!
那麼,胤禩這是在暗示她這是一條龍了?
再看那小蟲上的兩點,既而摩挲了一下紙面、拿到鼻前嗅嗅,夭夭只覺得背脊都涼透了:那不是紅色墨彩,而是血!如此,胤禩的意思再明白不過,兩個點的蟲,不就是不成器的太子?以血示警,卻被絆住不能親來,難道——太子要對付自己了?!
胤礽的確太有可能這麼做了,現在唯一知道他確實有篡位之心的,只有自己還“逍遙法外”,胤礽若不除之而後快,怎麼可能高枕無憂?!
原來,世人眼中庸若無能的太子,暗地裡竟也這麼狠絕!
夭夭深吸了一口氣,胤礽,你不可能把我怎麼辦的!註定幾年後,你逃不了被廢的結局!
再攤開紙看,上面的層層暗示已經變得很明顯了,夭夭一把火燒了紙條,轉身走出帳外——“來人,傳令所有將士、陣法演習!”
“是!”
豐臺大營的幾萬士兵,每日早晨都要集結在練武場操練,之後的陣法演習卻不是每天都有,通常由將軍臨時決定。因此夭夭這次突然叫所有人列隊,也不是很出乎常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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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萬餘名將士集結完畢,所有營的首領來到點將臺前聽夭夭分別部署。
看著自己的十名影御都在這些統領之中,夭夭心底展開了一個笑容——沒想到真會有這麼一天,有人迫不及待要要自己命了,好在,當初從營裡選的這些生死兄弟都不負自己所望。
既然是分別頒令,外人一定以為夭夭是在給他們每人指定調兵路線,卻萬萬也想不到,影御們得到的指令卻是今晚的部署!
十人得到命令後,神色不變的回到陣中。倘若大營裡有奸細,他們看到的只會是夭夭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