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味道,睚眥欲裂,一把揪住夏瑞蓓的頭髮髮根扯著未愈的傷口,夏瑞蓓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微微顫抖起來。
趙明韜一連幾個耳光甩過去,粗啞著嗓子道:“向我求饒,向我求饒,我就饒了你。”
夏瑞蓓沉默著,趙明韜等得不耐煩,將她狠狠摜倒在地,在屋裡焦躁不安地來回找趁手的工具。
門未關,“夫人……”門外傳來芳兒微弱的一聲哭泣。
夏瑞蓓打了個冷戰,她不能就這樣死去,就算是死了,也得拉個墊背的。她掙扎著伏到地上:“我錯了,求您饒了我。”
趙明韜醉得厲害,眼前的夏瑞蓓,一會兒變成夏瑞熙,一會兒又變成劉力子,一會兒又變成夏老爺,一會兒又變成歐青謹,總之,都是他最痛恨的人。
趙明韜半瘋地獰笑著一腳將夏瑞蓓踢翻在地:“賤人!你這會兒才知道求饒?晚了!你就知道和我作對!你們都只知道和我作對!我打死你們,把你們剁碎去餵狗!“
夏瑞蓓慢慢地抬起頭來,抹去嘴角的一口血沫,瞟著炭盆邊的銅釺子,眼裡散發出絕望瘋狂地光芒。她不動聲色地向炭盆爬去,剛爬了幾步遠,腳踝就被趙明韜一把扯住往後拖,面板在青磚地面上磨得生疼,不過怎麼也趕不上她即將要忍受的恥辱和痛苦。
2010…06…30 16:48
第二十四章 歸來(一)
夏瑞蓓披頭散髮,渾身淤青,自銀紅撒花帳中抬起頭來,一邊裹緊身上月白色的裡衣,一邊陰沉著臉看向發洩完後睡得如同死豬一般的趙明韜。定定看了半晌,自枕頭下摸出一隻鋒利無雙的簪子來,眯了眼睛,對著趙明韜的喉嚨狠狠刺去。
一縷細風吹過,她的簪子被激盪到一旁,她大驚失色,牙齒磕得亂響,抬起頭來,只見屋裡揹著燈影立著一個人。
“是你?”夏瑞蓓看清了來人,鬆了口氣。
木斐淡淡看著她:“你不能再害人了。”
夏瑞蓓猶豫了一下,摸下床沿:“我正是除害。”
木斐道:“你若此刻殺了他,倒是一了百了,但你父母兄弟可怎麼辦?他剛剛歸降便死了,新朝定然是要狠狠懲治一番,以正天下視聽的。你不會想讓夏家又因為你的緣故滿門抄斬吧?”
夏瑞蓓掩面流淚:“難道我就該這樣被他活活折磨而死?”
路是她自己選的,木斐可憐地看著她:“那又有什麼辦法呢?你若是有法子離開這裡,還當早些離開才是,免得有朝一日惹禍上身。”
夏瑞蓓猶不死心,想激木斐出手:“他害死了多少人呢。”
木斐不為所動:“天網恢恢,該他死的時候他自然會死。他身邊並不是沒有高手,我進來一趟不容易,你好自為之。”他是應歐青謹的要求來打探訊息的,只要時局穩定,就回去報信,無意多惹麻煩。
兩聲更響,燈影一晃,木斐已然從房中消失不見。夏瑞蓓抱著頭,頹然跌坐在地,更長夜冷,風寒露重,活不得,死不得,這樣的日子何時才是一個盡頭?
幾日後,歐家。
昏黃的燈光下,睡得昏昏沉沉的歐二夫人突然豎起耳朵:“大嫂,你聽,外面是不是有人在說話?我好像聽見是老四的聲音。”大約是吃了夏家送來的藥,這幾日吃的東西也要豐富些,又得到劉將軍親自上門看望,她的精神好了許多,居然有慢慢好轉的跡象,心裡就是記掛著逃散在外的兒子兒孫。
吳氏撐開沉重的眼皮,認真地聽了聽,外面只有風聲,其他的什麼都聽不見,便強笑道:“您聽錯了呢。”
歐二夫人失望地道:“果真如此,是我做夢了。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哪裡?還有熙熙,有沒有平安生下孩子呢?是個男孩兒還是女孩兒?也不知元洲有沒有打仗?舍兒,予兒,琛兒他們衣食可無憂?”
吳氏何嘗又不擔心?但她卻不能表現出任何的擔心來。便溫言細語,只把那寬心的話說給歐二夫人聽:“元洲偏遠,不是什麼戰略要地,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型的戰爭。舍兒和予兒是大人了,不會看著琛兒和福兒受苦,我家裡的哥弟也都是靠得住的,定然會照顧好他們。至於四弟,他早有打算,四弟妹,看著就是個有福氣的,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的。您呀,好好睡一覺,說不定明天一大早,他們就會抱著您的乖孫子出現在您面前了。”
“好,我睡覺。”歐二夫人孩子般乖巧地閉上眼睛,卻又忍不住說:“大嫂,這些日子真是辛苦你了。你會不會怪我們偏心,先讓老四逃走?”她從前不喜歡吳氏,覺得她太過於倔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