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送霾潘閫炅恕�
歐青謹輕拍著夏瑞熙的背:“熙熙,不要哭。你不是常說母親情緒波動對孩子不好嗎?你先停住,聽我慢慢的分析給你聽,這件事情也許沒那麼複雜,也許有轉機。還哭呀?不想聽是不是?”
夏瑞熙心裡燃起了一絲希望來,停止了哭泣,用手捂住哭得狼狽不堪的臉,使勁吸了一下鼻子,甕聲甕氣地說:“拿帕子給人家。”
歐青謹忙絞了一塊熱帕子過來:“我給你擦好不好?”
夏瑞熙又怎麼肯給他看見她拖著長長鼻涕的模樣?低著頭奪過帕子背過身按在臉上:“你捂住耳朵呀!”
歐青謹忍住笑:“我捂住了。什麼都聽不見也看不見。”
夏瑞熙很響地擦鼻子,掩耳盜鈴地把自己打整乾淨了,才把帕子扔進盆裡:“可以說了,我不哭了。”
歐青謹小心翼翼地道:“先吃點東西墊底,邊吃邊聽我說好不好?”
夏瑞熙煩躁地皺起眉頭:“人家不想吃。”自懷孕以來,雖然她很注意控制,脾氣仍然變得有些情緒化,有的時候無法控制,高興起來快,難過起來也快,原本不愛哭的人現在也變得眼淚多了起來。
“好,好,不想吃,等想吃了再吃。”歐青謹千依百順,脫了鞋子坐上床去擁住夏瑞熙:“我想,趙明韜雖然讓人去嚇唬瑞昸,打了大伯和三堂兄,也燒了莊子,但目的都是為了起警告威懾作用。他應該是另有目的,而不是單純地想討好皇長子。否則,他就不是先上門去警告而是指使孫家直接把這事鬧到公堂上,這就是留了餘地。他所圖的,應該還是錢財。”
當然,也有可能是更惡毒的招數還在後頭,比如先逼得夏家就範,滿足了他的所有要求,拖得一窮二白,人仰馬翻之後,他還是要逼得夏家家破人亡。不過這個話,歐青謹是不敢告訴夏瑞熙的。
夏瑞熙不笨,她也能想到事情的兩面性。但聽歐青謹這樣一說,她還是抱了不少希望的。“那我爹孃的意思是怎樣的?只要人好好的,拿那麼多的錢幹什麼?”
夏夫人倒是願意舍錢免災,可夏老爺就是不下那口氣去。舊恨未了,又添新仇,怎麼不叫他痛恨?
歐青謹道:“我仔細想過了,這件事情要分兩步走。京中的情形我們不能及時掌握真實情況,可是趙明韜卻可以,因此我們現在不宜和他硬碰硬。先前家裡已經派人快馬送信到京城去了,但願能截住大哥,讓他去探探娘娘和睿王的口氣,也把這事知會他們一聲,如果他們能幫忙,他們是不會坐視不理的,但我們不要抱太大的指望,主要還是得靠自己;另外,我也託了一位靠得住的朋友,他和趙明韜有一定的來往,讓他去打探一下趙明韜的意思,知道了趙明韜的目的,我們才好商量對策。”
夏瑞熙軟軟的伏在他懷裡,把頭埋在他頸窩裡:“我現在膽子好小,總是害怕。我好害怕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大約是因為有了這個孩子,不知不覺中她變得有些膽小怕事了。
歐青謹心疼地摸摸她的頭髮:“不要怕,有我在,你和孩子會很安全的。”
夏瑞熙靠在歐青謹的懷裡,聽著他強壯有力的心中,情緒慢慢變得平和起來,此刻她真的就相信歐青謹能說到做到。女人總是敏感和容易被感動的,對方一個不經意的動作和一句不經意的話,往往就能讓她們看到一些不一樣的東西,可能從此全然相信對方,也有可能從此厭惡對方。
等夏瑞熙的情緒平穩些了,歐青謹和她商量:“岳父給的這些錢,我不想要。是你家的錢,我把它交給你保管。將來合適的時候,你再把它拿出來還給瑞昸。”
“為什麼不想要?”夏瑞熙捏著銀票,試探他:“家裡現在很需要錢,如果有了這筆錢,大家都會好過許多。再說,如果我們不拿,姐姐和蓓蓓也不好意思拿。”
歐青謹毫不猶豫地說:“岳父母該給我們的,結婚的時候就已經給了,現在這個錢,分明是留給瑞昸的。岳父是沒法子了,怕被趙明韜或是其他什麼人拿去,才會想到交給我保管。我們怎麼能拿這筆錢?家裡,到哪步再說哪步的話,若是沒有這筆錢,難道他們就不過日子了嗎?至於姐姐和蓓蓓那裡,你不必告訴她們我們的做法,她們願意拿,無可厚非,若是不要,也是她們的人情。不要管別人,做好自己該做的。”
燈光下,他的神情平淡真誠,眼神清澈,沒有一絲的惺惺作態和貪婪。“我如果需要錢,我會靠我自己的力量去獲得。這樣的不勞而獲,我會羞恥一輩子,永遠都抬不起頭來。”
夏瑞熙默然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