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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死傷地只管圍上來!”隨著藍衣少年的一聲大喊,
人群潮水一般地散開,露出正中一個白袍少年,披散了頭髮,正手忙腳亂地護住頭臉拼命躲避那毒蛇一樣的鞭梢。他再快也比不過紅披風的鞭子快,很快白袍就被抽了個稀爛,露出裡面白色的絲綿來,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好在紅披風多以調笑為主,並不是要人命,他才得以未見紅。
歐青謹看得嘆氣,白袍少年腿腳行動不便,紅披風騎術精湛,又居高臨下,也難怪白袍少年要吃虧了。他向來不愛看熱鬧,又見這三人面生得很,這般富貴囂張,估計也是新朝勳貴,懶得多管閒事,只慢慢往前走。
這邊紅披風得意地一笑:“小賊,你以為你會那兩下三腳貓功夫就了不得啦?叫你知道小爺的厲害!”受上的鞭子像長了眼睛,卷往白衣少年的一隻袍袖,乾脆利落往下一帶,一隻袖子就被拆了下來,露出白衣少年的裡衣。少年仍是緊緊捂住頭臉不放。
紅披風嘲笑:“你光會穿白色麼?幹什麼捂著臉不放?還怕小爺毀你容顏麼?你讓小爺看一眼你長的啥樣兒,配得上這白色不,否則叫你丟臉丟到姥姥家!”手裡的鞭子又往那少年白色的裡衣袖子上捲去,這下有些偏,沒撕去袖子,鞭梢反而帶下一大片衣襟來,翻出白色綿袍的黑呢裡子來。
看熱鬧的眾人倒有些奇怪:“有這樣做衣服的麼?呢料子不做面子做裡子,偏拿細棉布做面料?”
一個藍衣少年歡快地叫起來:“哈哈哈,我知道啦!原來他不是專愛穿白色。他反穿衣服呢,黑呢才是正色,白色是裡子。這般會打算,原來是個專門做賊的!”
“原來是故意的。”紅披風收起玩笑之意,眼裡帶了股煞氣,狠狠一鞭子向著少年的頭臉抽去:“如此藏頭藏尾的,小爺偏要瞧瞧你是何方神聖!也敢來刺探小爺的宅邸!”
遠遠圍觀的人群倒吸一口氣涼,這一鞭子與先前帶了玩弄之意的幾鞭子都不同,狠辣無比,這一鞭子下去,只怕這反穿衣袍的少年半邊頭皮都要被捲走。
歐青謹一聽那衣服是黑呢的,猛地回頭,越看那披頭散髮的白衣少年身形越熟悉,不是那一早纏著他出門的尚世卿又是誰?又見這一鞭子來得兇險,一口氣上不來,不假思索就衝了上去。
他的功夫雖不能和木斐等人比,但和一般人比起來卻算是很不錯了。紅披風的鞭梢已是觸到尚世卿的頭髮,就被他堪堪一把抓在手裡。
紅披風先是大怒,隨即陰陰一笑,握著鞭子使勁往後一拉,他這鞭子是帶了倒刺的,所以才能把那些衣服抽得滿天飛。他想著,只有他這樣一拉一扯,歐青謹的手掌就算不被蟄個稀巴爛,也得去了一槽肉。誰知他使出了吃奶的力氣,那鞭子也未能撼動半分。
紅披風從沒吃過這種虧,又細又長的眉毛一下子豎起來,眼睛瞪得銅鈴大,恨不得把歐青謹給吃了:“幹你啥事?滾!”想拿鞭子劈頭蓋臉地給他抽下去,偏偏鞭子又在人家手裡抽不動。
兩個藍衣少年同時變了臉色,兩條鞭子同時往歐青謹抽去,歐青謹看得真切,在二人鞭子未靠近他之前,就將紅披風的鞭子往旁一帶一纏,纏死了二人的鞭子。
紅披風又羞又怒:“誰叫你們多管閒事!退下!喂!你快鬆手!”
歐青謹不理紅披風,穩穩地站著,惡狠狠地瞪著蹲在地上抱著頭的尚世卿:“還不快站起來!這個樣子成何體統!”
尚世卿聞得歐青謹的聲音,這才敢把護在頭臉上的手放下去,吶吶地道:“四舅舅,我不是,我沒偷他家的東西……他們十幾個打一個……不講規矩,弄裂了我的傷口……”如果不是這些人不講規矩,仗著人多,不分青紅皂白就上來打人,又使詐讓他撕裂了舊傷,他未必會如此悽慘。
“稍後再找你算賬!”歐青謹狠狠瞪了尚世卿一眼,回過臉鬆了手,抱拳向紅披風致歉:“幾位公子爺,實在對不住。這是我家中小輩他生性頑劣,少不得闖禍,要說偷,卻是從來不會的,這其中必然有誤會。請幾位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解釋清楚,我讓他給幾位擺酒賠禮道歉,該罰的就罰,絕不姑息:若是弄壞了東西,該賠的咱們加倍的賠,請公子爺打個讓手如何?”
紅披風見他鬆了手,收回鞭子,冷笑道:“你說讓放了小爺就放了?剛才小爺問你看沒看見他,你不吭聲,原來是一夥兒的。看你長得人模狗樣的,原來也是賊窩子!我今日就抽他了,就算抽死他,他也是白挨,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