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歐青謹這般說,夏瑞熙心裡的氣消了一半,眨眨眼睛:“你幹嘛不早和我說清楚?害我白白難過這一天一夜。她這般折騰下去,我就是氣量再大,也禁不住她氣幾回。我可不是膽子小,怕誰,而是講道理,不想讓爹孃不高興,不想讓你沒面子,可要真逼急了我,做出什麼來,你可莫怪我過分。反正誰都知道我粗野。”
歐青謹道:“你又沒問我,我怎麼知道你心眼這麼小,會這般愛吃醋?先前我一直覺得你氣量挺大的。”其實他原來想的是,女人心眼都小,都愛莫名其妙生氣,夏瑞熙要是知道他對碧痕如此上心,還不知會如何收拾碧痕呢。碧痕服侍了他這麼多年,盡心盡力,他對碧痕,沒有男女之情,卻是有感情的。
夏瑞熙聞言怪笑一聲:“好,我心眼小,我這就去把碧痕給收拾了。”言罷當真要下床。
歐青謹忙拉住她,哀嘆一聲:“姑奶奶,你消停會兒好不好?我說錯話了還不行麼?你要怎麼才相信我對她沒那個意思?”
夏瑞熙就勢倒在他懷裡,幽幽地說:“我也是個女人,也是個父母嬌養慣了的,也受不得委屈,可是做了你的媳婦,不是一個人了,就得為你考慮,再大的委屈,該受的就得受。我只希望我為你受的委屈,不是白受,只要你對我好,真心實意,其他的事麼,不算什麼。”
她一席話說得歐青謹動容,緊緊摟住她親了她的頭髮一口:“熙熙,好寶寶,你的好我都知道,記在心中的。我今早真的不是故意的,以後我再也不會說話不算數了。”
夏瑞熙嘆口氣:“碧痕這事吧,我理解你是好心,可她未必理解。你再由著她這樣繼續鬧下去,只怕我有那個容人的雅量,娘也不會留著她。我覺得你還是該抽個時間去和她說說清楚,免得害了她。”
歐青謹專心地親著她的手指,心不在焉地道:“我怎麼和她說?”
“你可以問她,將來有什麼打算沒有,有沒有看上的人,若是有就最好,若是沒有,我幫她尋一個,你我給她做主,再給她一份豐厚的嫁妝,讓她風風光光地嫁出去呀。怎麼樣?”
歐青謹道:“好,我改天去問。”就伸手探入夏瑞熙的衣服裡,開始不老實。夏瑞熙按住他的手:“明日就去問。”
“好。咱們睡覺啊,我好想你。”他圈緊她,夏瑞熙輕嘆一聲:“你剛才可真下得手,我的手腕現在還疼。”
“還說呢,你就像個瘋子一樣,看看,我這裡,這裡都是被你咬破的,抓紅的,看見沒有?我要不按著你,明日就不能見人了。我除了按著你,不讓你發瘋以外,我可是一個手指都捨不得動你呢。你瞧你這身上,可有一點兒油皮破了?”
他說的倒是事實,只是制止她,而沒有還手,這點夏瑞熙還是滿意的,她偏要耍賴。“我不管,反正我就是受了內傷了。”
還受內傷了呢,她以為這是武林高手過招呀?歐青謹忍住笑,去掀她的衣服:“哎呀,心疼死為夫了。我瞧瞧?我瞧瞧?我吹吹,給你治治啊。”趁夏瑞熙不注意,往那繡著怒放的牡丹花的胸衣一口覆了上去,大手往她腰間一摟,輕輕就將她拉入了身下。
夏瑞熙只覺胸前一陣酥麻,奇怪的感覺順著敏感的神經迅速遊走到全身,讓她全身無力,仍由他溫存了一會兒,她深吸一口氣,堅決地按住他的手:“不行,你昨夜喝多了酒,我身子也不太舒服,改天再說,咱們快睡覺。”
歐青謹撅起嘴:“說到底,你還是在生氣,沒原諒我。”
夏瑞熙似笑非笑:“剛才是誰說他心疼我的?我累了呢,身上又疼,你就是這麼疼我的?”她就是不給,看他能怎麼著?
歐青謹給她壓緊被角,無奈地說:“那好吧,那你給揉揉!”
2010…06…30 10:53
第六章 茗兒
夏瑞熙起了個大早,收拾得神清氣爽,漂漂亮亮的,先去正房請了安,託辭歐青謹喝酒太多,有些不舒服,早早便回了錦繡園,她指了指碧痕的房間,拿眼看著歐青謹。
歐青謹乾笑一聲,“你和我一起去?”
夏瑞熙斜瞅著他:“怎麼?不敢去?還是捨不得?”
“呀,呀,你又胡說了,我為何不敢去?為何捨不得?”他討好地貼著她耳朵輕聲說:“我只捨不得你。”
夏瑞熙淡淡地道:“誰知道你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當然是真話。”
“或許此時是,不過是一時興起罷了。等過幾年,新鮮近一過去了,還不是什麼妾啊,通房啊,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