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巾:“還是讓我來吧。”
碧痕剛要開口,良兒已笑道:“小姐真是賢良。”
歐青謹贊同地微笑瞧了夏瑞熙一眼,坦然受之。
良兒去收拾床上,純兒則去準備夏瑞熙要穿戴的衣飾。碧痕找不到事情做,愣愣地站在一旁。她做了千百遍的事情突然被別人搶了去,不由暗歎了
一口氣,瞧著夏瑞熙一會兒撫撫四少的衣角,一會兒又給他順順衣領,心中又酸又痛,失落無比。
夏瑞熙很快弄完歐青謹這邊的雜事,坐回妝臺前等丫頭給她梳頭。見純良兩個丫頭俱在忙亂,碧痕卻立在一旁發愣,便道:“碧痕,你把淨面水遞
給我。”
“碧痕,把毛巾遞給我。”
“漱口水。”
“青鹽。”
純兒和良兒很快發現了夏瑞熙的目的,也就各自都找了事情做,努力營造一副二人都忙亂不堪的假象,讓夏瑞熙不停地支使碧痕顯得很合情理。
不管夏瑞熙是不是主子,碧痕都是不由自主地排斥這個新來的四少奶奶的。她打心眼裡不願意服侍夏瑞熙,卻被夏瑞熙支使來支使去,當著四少的
面,她不敢不聽夏瑞熙的話,不知不覺間就從四少的貼身丫頭淪落為夏瑞熙的丫頭。
夏瑞熙把碧痕的那份心不甘情不願統統都落了眼裡,故意很親切地和她聊天:“碧痕,今年多少歲了?”
“回四少奶奶的話,奴婢今年十六了。”
“十六了,大姑娘了呀。純兒和良兒都比你小,沒你懂事,你要多包涵、指點她二人一些。”夏瑞熙不動聲色地送了一頂高帽子給碧痕戴上,打狗
還看主人面,這個面子是給歐青謹的。
最後一枝金簪,是歐青謹給夏瑞熙插上的,投之以桃報之以李,她那樣悉心地招呼他,他自然也要好好待她。
夏瑞熙裝扮好了,對歐青謹道:“我想早些去上房候著,你看如何?”恭謹些總是沒錯的。
歐青謹道:“也好,我們一起去。”
二人正要出門,純兒手裡捧了個盒子,期期艾艾地說:“小姐,您看這個?”
夏瑞熙回頭一瞧,正是夏老夫人給她添妝的那對五彩翡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