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瑞熙無意識的玩弄著自己的手指,並不敢看身邊的人一眼,歐青謹又低咳了一聲,輕聲道:“你不冷嗎?”說著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夏瑞熙心跳如鼓,還未來得及回答,就聽窗外發出一陣悶笑和花盆跌落在地的聲音,不由又羞又惱,正是那聽壁根的在笑話二人,二人對視一眼,尷尬萬分,接著有個青年男子的聲音響起:“寒冬臘月諸位不冷嗎?我那裡有上好的鹿脯和十年的花雕,可飲一杯否?”一群人唧唧喳喳的商量了半晌,有人笑道:“還是歐三哥心疼自家的兄弟。”眾人促狹地笑起來,一鬨而散。
沒了這些聽壁根的,屋裡兩個人都鬆了一大口氣,“不要管他們。”一隻手輕輕撫上夏瑞熙的臉頰,夏瑞熙的情緒越發的緊張起來,縮緊了脖子,身子僵成一根木棍,口乾舌燥,連眨眼睛的功能都幾乎喪失了。
歐青謹察覺到她的緊張,微微嘆了一口氣:“折騰了一天,你不累嗎?我可是累極了。”說著脫下了鞋子先上了床。
夏瑞熙看看他,又看看他的鞋,想起夏夫人說的,上床之前一定要踩踩他的鞋,同時又不能然他踩她的鞋,這樣以後他就不能欺負她了,雖然這樣的說法有些啼笑皆非,但她還是想試一試,不過呢,她不想讓他發現,免得他也相信這個,讓他心生不快,偷偷地踩踩得了,所以她脫下了鞋,迅速在他鞋上踩了一腳,若無其事的上了床。
歐青謹睡在外面,只給她留下了半人寬的一條空隙,夏瑞熙若是想要睡好,就必須從他身上爬過去才行,她鼓了幾次勇氣,臨頭都又洩了氣,只得咬著唇戳戳他的胳膊。
他裝暈:“幹嘛?”
“睡進去些。”
“我不,男主外,女主內,你睡裡面,我睡外面。”就著朦朧的燈光,夏瑞熙看見歐青謹的眼睛亮閃閃的。
夏瑞熙道:“你還信這個?”
歐青謹不置可否,望著她一本正經的說:“反正以後你睡裡面,我睡外面,有事情的時候,我在前面,你在後面。”
夏瑞熙聞言愣住了,這是他的承諾嗎?歐青謹拍了拍裡面的床鋪。“進來呀,這麼冷的天氣,你就這樣坐著,不冷啊?難道你想明天早上拖著兩條清鼻涕去拜見公婆?”
夏瑞熙還是不敢從他身上爬過去:“那你讓讓我。”
“我累了,起不來,你不會第一天就不心疼夫君吧?”某人閉上了眼。
夏瑞熙試探性的跨過一隻腳,沒反應,等她又大膽的探過身子,一雙溫熱的大手猛地摟住了她的要將她拉下去貼上一個寬厚溫暖的胸膛。
“你幹什麼?”夏瑞熙緊張的舔舔嘴唇。
歐青謹眼神清亮的看看她,“熙熙,今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是最親的人。”
夏瑞熙沒有掙扎,溫順的把臉貼在他的胸口上 ,低低的應了一聲:“嗯,我不會讓你失望的,那你呢?”
“我自然會好好待你。”他彷彿是鬆了一口氣,實際上兩個人都明白,承諾是承諾,生活是生活,他們要走的路還很長,不過對於夏瑞熙來說,只要有了這句承諾,就是她努力的方向和勇氣的來源,她想,總有一天,她能得到他發自內心的珍愛和疼惜,她一定能過上想要的幸福生活。
初經人事,切身體驗畢竟不同於看到的和聽到的,夏瑞熙以為自己已經夠慌亂了,誰知道有人居然逼她還要慌亂不堪,她很囧,同時又很高興,老天爺給了她多麼大的驚喜啊,她恍惚記得書上曾經講過,男人對於自己的第一個女人總是有一種很特殊的感情的,她現在要力爭的,就是要讓自己成為他的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
這個人興許是家教甚嚴,只敢想不敢動,也興許是自視過高,包括最衝動的青春期也不曾看上其他的女性,所以他也就無從成為一個高手熟手,說他一竅不通吧,他又懂點的,應該說還是受過一點婚前培訓的,說他懂吧,他手忙腳亂,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
他雖然不曾流淚,但沮喪和不甘心卻是顯而易見的。
男人對於這種事情即使就是表面上不在意,但內心卻是無比的在意,夏瑞熙沒有吃過豬肉,但也見過豬走路,對於他此刻的心裡非常的理解,也深知此刻正是攻破他內心的最佳時機。所以她很好的扮演了一個善解人意,溫柔體貼的妻子,耐心的撫慰著他受傷的心靈。最後,在雙方的共同努力下,他們終於成功了。
當歐青謹一改先前的拘謹,放肆而大膽的在夏瑞熙的臉上“吧唧”的親了一大口,溫柔的摟著她,體貼的為她擦拭的時候,夏瑞熙知道,她已經往他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