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法子,只好提前下了學。後來查實就是瑞昸下的巴豆粉,他為了能去接你們,便在先生的茶裡下巴豆粉,先生正嚷嚷著不饒他呢。小小年紀就如此頑劣,將來如何能承擔起家業?我們全家可都指望著他光宗耀祖呢。”不得不說,夏家雖然有了錢,卻一直遺憾夏老爺沒能做成官,只能把希望都寄託在夏瑞昸身上。夏瑞楠也希望自家兄弟有出息了,自己人前人後腰桿也要直些。
夏瑞熙不以為然地道:“他還小麼,大些就懂事了。”捉弄老師麼,有幾個人沒做過?夏瑞熙讀初中的時候,她們班的同學還把老師弄哭了呢,一點巴豆粉和她們那個時候的手段比起來,實在是不算什麼。夏瑞昸要真是個只會讀書的木頭孩子,那才讓人擔心呢。
夏瑞楠嚴厲地道:“就是因為他還小,所以越發不能放縱他。你就是個例子,就是小時候爹總說你還小,所以才放縱你,看看,命都險些鬧沒了,我們家就是他一個男丁,他若是不成器,咱們家就完了!我不在家,你就是大的,盯他盯緊點兒!別由著他胡鬧。
有那麼誇張嗎?夏瑞熙不想為這事兒和夏瑞楠爭執,伸手去接過孩子:“啊呀,做了孃的人,說話就是不一樣了呢,是不是啊?寶寶?”見夏瑞楠注意力被轉移了,不在意地問:“你婆婆沒再派人跟著你了?
夏瑞楠皺皺眉頭:“大好的日子,別提她。”
夏瑞熙瞧著她雖然豐腴了不少,但掩蓋不掉眉宇間深深的疲倦和憔悴,看來日子是過的不太舒心,便道:“我瞧你氣色不太好,可是沒休息好?別太累了,養了那麼多丫頭婆子,還有奶媽,別讓她們偷懶呀。”
夏瑞楠道:“我月子裡沒養好,自然臉色不好。”
夏瑞熙探頭四處找人:“既然沒養好,幹嘛不讓人幫你抱孩子?奶媽呢?鶯兒呢?該罵得罵,別由著她們不像話。”
夏瑞楠道:“別喊了,好久沒見你了,我是特意獨自來尋你說話的。”
二人尋了個安靜避風的地方坐下,夏瑞熙心疼地問:“生孩子時吃了不少苦吧?”古代女子生孩子不亞於過一次鬼門關,有個好的穩婆和大夫就顯得極其重要,夏老爺原本是要在家裡守著夏瑞楠的,可因為夏瑞熙要上香,時間不等人,不得不送夏瑞熙姐妹上京。
夏瑞熙還記得那幾日,夏老爺算著夏瑞楠生產的時間要到了,日日坐立不安,一直到後來收到報平安的心,才鬆了一口氣。信上說,雖然吃了不少苦,過程有些驚險,但總算是母子平安,為著這事,夏瑞熙總覺得有點對不起夏瑞楠。
夏瑞楠一瞧就知道她在內疚什麼,輕輕一笑,“沒事,娘在外面守著呢,我不怕。”其實她當時真的很害怕,因為武夫人對她不滿意,她又是頭胎,生得很困難,生了整整一天一夜,幾乎就要挺不過去了。迷迷糊糊中,她最怕的就是武夫人下令說要保孩子不保大人,又怕自己死了,將來武子安娶的其他女人對孩子不好,所以硬是咬著牙頂著。
幸好夏夫人一直在外面守著,關鍵時刻強橫壓制住武夫人,加上武子安的堅持,武夫人總算是沒有說出那句話來,她也平安地挺過來。
夏瑞熙聽夏瑞楠說了當時的情形,後怕地握住她的手:“他現在對你怎麼樣呢?你生了兒子,她應該找不到什麼話可以說了吧?”母以子為貴,夏瑞楠生的這個孩子是武家的長孫,應該會讓她的地位更穩固才對。
夏瑞楠的眼淚一下子冒出來,止也止不住了,夏瑞熙慌了神,忙騰出一隻手擁住她,輕拍她的背:“別哭,有什麼好好說,你別哭啊。”
原來武夫人說夏瑞楠不會帶孩子,非抱到自己房裡去養,孩子吃住都在她房裡,就得過去,月子裡也是一樣。這樣來回折騰,折騰的夏瑞楠也沒做好,恢復得很差,兩個多月了惡露還沒幹淨。武夫人又趁機往武子安屋裡塞丫頭,氣的夏瑞楠哭了無數場,又不敢讓夏夫人知道,人前人後,還要強作笑容。
這大概就是極品惡婆婆了,如果是換了其他女人,夏瑞熙還會懷疑是不是這兒媳婦真的不招人疼,可夏瑞楠的溫婉善良實在是有目共睹的,她所欠缺的,恰恰就是兇悍。所以才會讓武夫人得寸進尺,拿捏著想怎樣欺負就怎樣欺負。
夏瑞熙氣得胃疼,忍不住說:“你實在太軟弱了,她今天搶你的兒子,明天往你丈夫房裡塞女人,那最後你算什麼?就是泥人也有三分土性,,莫非你就打算這樣忍氣吞聲的過一輩子?
夏瑞楠擦了眼睛,眉宇間帶一股狠歷:“我當然不會任由她欺負!先前是我身子不好沒法子,想強我兒子,她做夢!”她接過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