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實身份後,塔納族長立刻讓出了位子跪在地上誠惶誠恐的請安。
“草民塔納,叩見皇帝陛下、攝政王殿下。”跪在地上的塔納滿心的慌亂,他早就猜到這些人一定是大有來頭,但沒想到會是一國之主。這兩位大人物突然來到了這裡,一定是有非比尋常的事情。
“族長平身!實不相瞞,孤王和陛下此次專程前來,乃是有要事請族長相助,還請族長費心了。”
蕭凌天溫言軟語,塔納族長慌忙點頭稱是,卻不敢起來,心中更是甚為不解。自己一個小小部族的族長,能幫皇帝和攝政王什麼忙呢?
“不知兩位有什麼事情要小民效命,小民一定萬死不辭、鞠躬盡瘁!”
這話是實話,就看眼前這二位帶來的那些人,要屠盡他的全族也就是一眨眼的事。上位之人向來喜怒難測,他可不敢惹怒這二位。
“族長倒不必急,現在暮色已近,明日再細說也不遲。”
答案就在眼前,蕭凌天和夜月色卻並不著急,已經等了這麼久也不差在這一時半刻。當下命人將準備好送給尤金部落的禮物搬了進來。此行艱苦,他們又有求於人,所帶來的物品都是小巧玲瓏卻價值連城之物,裝在小小的錦盒中,雖不多開啟來卻是滿室光華璀璨耀目。其中有珍貴少見的紅寶石、貓眼石等等,還有一匣子貴重無比的雲晶石,晃得塔納族長眼睛都花了。
送給塔納族長的是一把吹毫斷髮的寶刀,彎彎的刀身寒氣逼人,實在是一把萬里無一的寶刀。塔納族長面上喜歡非常,連忙跪下來謝恩,心中卻不迭叫苦。這麼貴重的禮物,不知道要幫忙的事情有多重要,要是萬一辦不好,恐怕是要惹上殺身之禍的!
謝了恩之後,塔納族長立刻著手安排眾人住宿的事宜。最整潔的帳篷也就是族長的家自然是讓給了蕭凌天和夜月色,其他人也都倒出了地方安排他們住下,然後就開始準備晚上的宴會。
如此貴客駕臨,塔納族長唯恐招待不周惹了他們生氣,便命族人把族裡所儲存的所有好的食物都拿了出來。族人們雖然不知道來人的真正身份,但也看出是得罪不得的貴客,所以在族長的吩咐下盡心準備起來。
終於到了晚宴的時侯,所有的族人都聚集在綠洲中心的空地上,燃起了篝火載歌載舞。蕭凌天和夜月色坐在上首由塔納族長陪著觀看盛裝打扮的男女跳著歡快的舞蹈,頑皮的孩子歡叫著跑來跑去,整個部落都是一派歡快的氣氛。
食物還是粗糙的,沙漠實在是太荒涼了,只有粗糲的土狼和沙狐的肉架在火堆上靠著,桌上擺著夏季時摘下來儲存的果子。酒也是酸澀的,甚至比帝都最便宜的酒還要劣質。但是人們的臉上卻充滿了歡快的笑容,透出純粹的質樸和純真。
這是一幅北地人民生活的畫卷,唯一不協調的是族人們身上所穿的衣服。不同與北方民族的粗豪和簡約,這裡的人穿的衣服都是色彩豔麗、款式繁雜的。他們穿著窄袖、對襟的短衣,女子下身穿百褶裙,男子小腿上纏裹綁腿,明顯的保留了南方民族的衣飾特點。
蕭凌天看著歡笑的人群,微笑著抿了一口杯中那酸澀的酒,轉頭對坐在旁邊的塔納族長說道:
“雖時隔近二百年,尤金的風俗還是沒有改變,孤王和陛下都感到很高興啊。”
塔納族長一怔無言,心頭泛起滔天巨浪,原來他們竟是為著二百年前的恩怨來的嗎?
綠洲中的夜如此的安靜美好,喧囂過後的人們陷入沉沉的夢鄉,也許有人輾轉難眠就像塔納族長,但也有云雨過後交頸低語的纏綿鴛鴦如蕭凌天和夜月色。
纖白修長的腿透著盈盈的脆弱,因為帳內的熱氣或是身邊男子的體溫而泛著淡淡的粉,與男子那健壯有力的麥色肌膚糾纏。手臂橫過蕭凌天的胸膛,枕在他臂彎中的夜月色像一隻慵懶的貓咪享受著蕭凌天一下一下的輕吻。
“我們這麼辛苦到了這裡來,明天就會知道答案了,你知道嗎我突然覺得很害怕。”夜月色偎在蕭凌天的懷裡細聲說道。
“害怕什麼?”蕭凌天撫摸著她光裸的肩頭,把她又摟的緊了些。
“也許根本沒有辦法,也許根本註定了我們不能在一起。”
“別胡說。”蕭凌天的手緊了緊,聲音裡多了一絲嚴厲。“世上萬物都是相生相剋的,不可能有無解的毒,自然也不會有無解的蠱。這裡是培養出天地蠱的部族,自然會有解蠱的法子,解了蠱毒之後我們就會好好的永遠在一起,再不許說什麼分開的話了。”
夜月色聞言稍靜了一會,但終於還是幽幽的開了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