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不能久留。
再留下去,沒準會再次受活罪。
生怕再受一次罪,相思全力而逃,跑得比兔子還快,幾個意識間,已不知上升了多少萬里,往下一望時,只看見一點點的火焰,往上看,只看見灰色。
這是哪時了?
飛掠著的相思,深深的顰起了秀眉。
在再次飛昇一段距離後,身形突的一轉,轉眼便到了坑壁處,一抬手,小小的手掌一開,虛化為一隻巨掌,五指成勾,飛抓黑色的石壁。
“嚓”銀色的虛影手指如沒入豆腐中,硬生生的抓進石壁。
手腕一轉,一陣石粉飛灑中,轉過一個三十六度,往回一收,將一塊黑色石塊自壁面上抓了出來。
往戒指中一丟,相思再次身如鶴影,直衝山口,只在意念轉換間,便躍出巨坑,浮站在空中。
正是夜晚時分,天色濛濛。
晚間?
相思抬眸一掃,再次擰眉。
雖然不知是何季節,一時也不管那麼多,飛快的找出一套衣裙,連底衣、鞋都沒穿,直接套上。
連看都沒敢再看巨坑一眼,相思撤開腳丫,不要命似的奔向鳳凰城的方向。
是逃,這一次,她承認是逃。
那種痛苦,實在是太恐懼了,她怕了,因而,哪怕閉關只幾天,她也得先回去喘幾口氣再論。
相思逃的飛快,長長的烏髮在空中飛灑飄揚,衣裙獵獵,只幾個起落,已遠離了聖火山。
來時成雙,回時一人,來時不急,回時歸心似箭,在全力奔赴中,一個時半時辰後,相思趕回了鳳凰城,隱在鳳凰巢的院子上方的時空隧道中。
回家的感覺,真好。
只是,那屋子,還是甭住了。
相思心中頓然有如千斤重擔驟離,一片輕鬆,卻在望到地面的石砌建築時,小臉突的慘白。
微微一滯後,一個下降,到達院子內後,自虛空中一現,身子一仰,輕盈的躺落在一片花木中。
從出現到躺落,沒有一絲聲響,亦沒有一絲氣息。
聞著草木的味道,一抹笑容悄然爬上嘴角,身心皆安寧的相思,成大字形的仰躺著,放心的閉上了眼。
夜,悄然過去。
天色破曉,草木的清香味更清純更清淨。
一夜沒換姿勢的相思,長長的睫毛、烏髮與衣裙上沾著點點水珠,兩隻手掌、露出裙襬的小足丫上亦有點點露水的溼跡。
只是,她恍然未覺,睡相恬靜,唇角上翹,含著一絲淺淺的微笑。
很靜,鳳凰巢院落裡沒有一點聲音。
卯時堪堪接替前一個時辰時,每日皆要到鳳凰巢走一趟的端木凌黑帶著俊俏的七族長,踏著晨風輕輕的行進院內。
相思的眼睫毛一動,嚯然睜開雙目,粘著的水珠悄然甩落不知到了何處,而她在仰望了天空一眼後,慢悠悠的坐起,卻是沒有要離開草地的意思。
亦隨著的她動作,她頭髮上的小水珠順著髮絲滑落至逶迤在地面上的圈團處,其髮絲並無一絲溼意。
手掌上的水氣凝成線滑下,順著指尖灑至地面,肌膚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凌黑,藍風、白雪、長青、凌烈凌空凌雲小和,早啊!”對此渾然不知的相思,則是一邊懶洋洋的伸腰,一邊隨意的向直衝建築方向的人打招呼。
同樣的,她也不知她此時的姿態有多美麗,但見,她一身紫裙著身,身軀玲瓏致,因未著底衣,脖子與下方的肌膚一片晶瑩,深深的小溝若隱若現;因她舉著手,袖子滑到肩,一雙玉壁粉嫩雪白似玉的光芒一般剔透。
純淨中透著慵散,純與媚完美融合。
端木凌黑與藍風等人突的一滯身,火速的轉面。
“聖主?!”八人十六隻眼,在見到花草中的人時,剎時瞪成了銅鈴。
凌空凌烈凌雲端木和四人的俊面,騰的升起雲霞,呼吸亦突的停滯。
那人,臉是還張臉,可是,那周身的氣息,卻與之前有天壤之別,要具體的說是哪一處有區別,卻又無從尋找,但是,那感覺卻是無時不提醒著,那是不同的。
八人望著模樣仍舊,給人感覺卻全然不同的聖主,一片呆滯。
“怎麼了?”垂下手,相思一隻手摸摸自己的臉,發覺沒異樣後,不解的望向幾人:“沒毀容啊,你們不記得我這張臉哪?”
“聖主,您,更美麗了。”心一震,端木凌黑恍然驚覺,誠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