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七月後一切可結束。
“我沒見到你說的七重命臺。”微一頓後,相思又看了看淚鏡裡的天空,那裡映著的聖地方只有淡黑紫色,沒有其他。
“七重命臺在每年七月初七子時自現聖殿之頂,會停留一天。”紫極望向淚鏡。
原來如此,難怪雷老東西要約在初七決戰,那是想等著在命臺上取她的小命,打的倒時好主意。
恍然大悟後,相思收回視線。
紫極卻是在在發怔了好一會兒才將視線從淚鏡上移開。
暫時沒有什麼要糾結的,相思也不羅嗦,一樣一樣的煉製毒劑,好在現在煉製一樣比以前要快上好幾倍,因而,到傍晚時,成績已經相當可觀。
有道是人心不足,相思也是那種可吞像的人,縱是已煉製出各種雜七雜八的藥劑數萬瓶,還是不肯歇手,直到十四凌晨的丑時後才心滿意足的收手,帶著一大堆辛苦努力完成的成果,由被各種毒煙燻了一天多的紫極抱回小窩休息。
寅時尾刻時,只休憩一個時辰的相思便起床,梳洗好,被呵護著帶到了主樓前的亭子內。
不道行人早,更有早行人。
那裡已經有人,星無夜、明月缺、小淚和隨風四人赫然大座,其桌上更是煮著水,好似近乎要開,發出滾開前的一種提示性的聲響。
小淚與隨風一左一右的坐在相思常坐的座椅背上;小淚身上的袍子,略顯寬大,他的人也因衣袍的空蕩而倍顯細小。
小淚在見到憑空而現的兩人時,想到自己曾被人看了個精光,不好意思的小臉泛起一層紅暈。
紫極摟著人,很淡然的入座,沒半點來得晚而生的羞赧色。
“無夜,明月,早。”自己請人幫忙卻來遲,相思有點不好意思,小臉腆腆的。
“早。”一白一黑袍的兩人笑笑。
“知道要去聖地,興奮過頭了,睡不著。”將那神色收於眼底,明朋缺似自嘲般的自語一句:“可見,這心態還是不夠鎮定。”
星無夜無聲的頷首,以示附合。
“有朋友就是好,隨時有人可幫自己赴湯蹈火。”聳聳肩,相思巧笑蔫然的瞧著一柔一酷的兩位朋友。
“有這麼嚴重麼?”星無夜冷繃的臉上鬆動了一下:“有多少想朝聖聖地而終生不得,在你口中,怎就變成了狼窩虎穴似的存在。”
說話的同時,眼疾手快的先明月缺一步搶過水殼,很嫌熟的泡茶。
無夜,肯定是攻。
“原本不是,有雷青虎三氏在,現是真正的龍潭虎穴。”心中悄悄的腐,相思表面上一本正經,唯有看兩人時,眼亮晶晶的,一片晃亮。
星無夜、明月缺淺淺一笑,也不贊同也不反對。
小淚、隨風兩人乖巧的不說話,有茶時就喝茶,視線卻是在幾人身上掃來掃去的觀察著。
“明月,這個是令牌,進聖殿後,你們便出示這個給聖殿的人看,讓人引路去見智聖。”喝過早茶,相思將從雪念巫子手中得來的小巴掌大的紫色令牌找出來,遞給明月缺。
一冷一柔的兩人,明月缺更適合跟人打交道,所以,自然而然的便選他。
明月缺也知道令牌的重要性,小心的收起來。
“一會後,我就藏在無夜的袍子裡,你們自管大大方方的進去,沒人認識你們,有意外,我會出來的。”相思拿出小銀子,與紫極閃了進去。
明月缺、星無夜輕輕的應一聲,示意放心。
隨風見各人準備好,立即將星無夜與明月缺兩人送出空間。
兩人所落腳的地方,是正對著遠方聖地的大道,距地不足一尺,因很早,行人少,突兀的出現,也不召人注目。
相思亦駕著房子衝出淚滴。
雄壯。
眼前恍然開闊,明月缺、星無夜在掃過聖城的建築時,思維有片刻的遲滯。
銀房子中的相思,因早看了N多次,視覺疲勞了,沒了什麼感覺。
而在相思離開淚滴後,小淚帶著本體一晃,鑽入隱形城堡中。
相思立即駕著房子,鑽進星無夜的衣領內,尋了個外面看不到隱形寶器的存在,她可將外面的一切瞧到的地方藏著。
見到她藏好,星無夜、明月缺兩人身形輕晃,並肩掠向前方。
紫極對外面的什麼都不感興趣,抱著相思坐到銀階上,一雙手偷偷的在揩油。
懶得在意小事的相思,背靠著人肉靠背,對那小動作無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