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啦?!”
“修煉到最緊要關時,被這瞎了眼的東西那鬼哭狼嗷的吼聲驚得亂了心神,差點入魔爆體而已。”雪念抹了一把眼角的血跡,平靜的語氣中有著壓抑不住的怒氣。
入魔……爆體?
老天!
“啊!”六人全身一震,差點沒軟下去。
智聖臨行時,千囑萬囑的交待了,一定要護得巫子平安,如果巫子有個三長二短,他們什麼也不用做,直接一掌拍死就是,否則,哪有臉回去見智聖?
“謝天謝地,巫子您有驚無險。”驚得面無人色的六人,抖著心的站著,一時竟謝天謝天的感激上蒼來。
“銀十七,你是何意?”雪念可不管其他,厲目掃下地面的人:“上一次,你一頓亂吼,差點令正在突破聖階當口的本巫子當場喪命,今天,又令去死神殿前走了一遭,二次違令而行,你可意欲謀本巫子的命麼?”
“殿下,我沒有……”銀十七瞳孔一縮,一片驚恐。
站著的另幾位,扭過頭,視而不見
“當初念無知,且是初犯,本巫子不於追究,如今,還想說是不知麼?”雪念眸子一沉,煞意橫肆:“聽聞上任巫王便是因你突然出聲而行功入魔,以至於現今功力盡失,你想要本巫子步上後塵,可是?”
嘶——
六位站著的護衛心臟一抽,差點就要失聲驚撥出聲,六人一咬唇,硬是將到了喉間的聲音給吞了回去。
他,竟然知道?!
銀十七雙目一爆,瞳孔放大到了極致。
“本巫子眼中一向揉不得沙子,你容不得本巫子,本巫子也不必跟你時情分,”雪念看都不看,冷冷的跨步,越過幾人向外走:“焰,交給你。”
另六人腿兒一抖,疾疾的彈身,掠向了外面。
“巫子,我……”銀十七頓時嚇得魂飛魄散,急急的驚叫。
“哼。”狴犴天生最為直耿,哪容得心懷不軌者存在,在冷哼一聲後,還沒等人撥出什麼來,一爪子下去,扼斷了其脖子。
同時,眼中兩點金色烈火一冒,騰的就將其屍體全部包裹住,連讓人雙靈離體的時間都沒給。
空中瞬間漫起一片焦肉味。
丟下火焰後,狴犴折轉身,一個騰躍,便到了暗洞的出口,追上了等著他的雪念。
“回聖殿。”雪念擦去七竅中的血跡,跨坐到了狴犴背上。
狴犴一躍,跳出洞口,化為一團銀光,從海水直躥海面。
六位活著的護衛回頭瞄了一眼還燃燒著的金色一團,頓覺一股寒意自心間騰起,一時心身皆涼。
心驚膽顫的六人,哪怕停留,立即掠出結界,爭先恐後似的落入了海水中,化為金色光球,向上飛掠。
一時間,海中一團銀光後遠遠的跟著六團金光,似一串泡泡,向著上方冒躥。
當南方的海中泡泡直冒時,在西大陸的地層之底,正自行摸索著行動的麒麟淚滴,也似一個泡泡,溜出了一處暗道,飄落到了一條大河中。
那裡,是西域與北陸的交界線上,其位置,正是在一片連連綿綿的重重山脈裡,其河深達近萬丈,河面水流湍急,河底的水流亦是流速直快。
“小淚,你離開暗道,進入河流中啦。”早望眼欲穿的隨風,望著再也不是窄窄的漆黑四壁,欣喜的站了起來。
一個多月的黑暗日子,漫無目的行走,已經令兩人決議改變路線,此刻,終於快要重見天日時,隨風也終於有了絲絲高興。
“可惜,我竟不知這是哪。”小淚有些懊惱。
早知如此,當初,他應該去轉轉大陸的地下河道的。
小淚心中第一次冒出的後悔。
可惜,天下沒有後悔藥。
也許,當年應該鑽到地面下去看看的。
“上去,找到有樹的地方,我來查。”隨風撇撇嘴角,暗中也冒出的相似感慨來。
小淚沒應,而麒麟淚滴卻已經以全速向上疾躥。
穿過長長的一段水路,在無聲無息中,隱形著的麒麟滴躍出的河面,落到了高高的空中,不再動。
“嘩啦”,河水湍湍,轉角處波拍河岸,水花亂濺。
河寬過千丈,河道兩旁盡是參天樹木,遠遠的,有猿嘯獸鳴聲不絕於耳,更有鳥雀的呼朋引伴聲。
隨風接手了麒麟淚滴,飛著落到了近森林的岸邊,停穩後,輕輕一晃身,落到了外界的空氣中。
一出麒麟淚,隨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