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位前進,也不敢走太快,像蝸牛爬一樣的慢行。
但是,相思的手背也才那麼大,哪怕走的再慢,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兒。
‘嗡’轉眼間後,那房子撞到了隱形鎧甲與護腕的交接處,如撞上了一座大山,退了一分。
雪裡青被震的氣息一湧,差點壓不住的吐出上躥到了喉間的一口鮮血,直到了停了一下,穩定了氣息後,才再次轉向。
默記著第一次的方位,雪裡青慢慢的走向另一角,然而,在再次行了一下後,又一次被擋了回來。
雪裡青只是無聲的再次休息了一會,又再次尋找路線。
有道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就算是一個小小的手背,也是寬似一個世界,以那種蝸牛的速度,更是需要費好一把勁兒。
也不過是片刻時間,雪裡青已經失敗了無數,在不氣餒的重複中,終於,銀色的房子傾向了手指的方向。
再次反需了數次,終於,移動的城堡轉到了對著相思食指的空際。
而那一片,藍色的藥劑淡化,花流年、雪裡紅的身形再次露出,兩人無聲的坐起,臉色比第一次時略有好轉。
花流年、雪裡紅不出聲,靜靜的等候著。
慢慢的,慢慢的,雪裡青操縱著的房子,走過了手背的一段距離,移到了邊緣處,只差一點,便可離開隱形鎧甲的護腕。
外面,便是被銀色圈著的一片領域,因為禁忌是銀色,所以,雖然暗道內一片漆黑,而圈內雖說不如白晝,光線很柔各,將裡面的一切照得真切。
同時,透過銀色的光圈,可見外面的水與四方的石壁面,不過,那是指能在黑暗中行動自如的修煉者,非修煉者,什麼也看不清。
雪裡青見沒有阻擋,稍稍了加快了一點速度,在慢慢的一個騰移後,銀色一點輕輕一動,落天了相思的手指指甲處。
柔和的銀光一亮,一時間,雪裡青、雪裡紅、花流年在瞬間眯了眯眼。
“無天!”睜眼,三人同時看到了外面的情景,驚得同時變了臉色。
銀光圈裡,三人平浮,三束烏黑的長髮垂下,最長的那一束髮俏在圈底逶堆成疊,餘下的兩把豎直懸空。
最下方的銀面紅袍者,一手抓圓形盾,一手攬抱著懷中的人,上面的兩人,一個仰著,雙手平放;一個伏著,只露出後背;三人卻如睡著了一樣,沒有任何反應。
唯一能看清面孔的那人,臉色慘白,眼角與臉側有著紅色痕跡。
觸目驚心。
花流年、雪裡青、雪裡紅驀然大驚。
重傷!
生死邊緣。
瞧到那情景,三人腦子裡有瞬間的空白。
還好還好,還活著。
只要還活著,就好。
“活著就好,活著就好。”花流年情不自禁的伸手撫著胸,急急的喘了口氣,總算將懸著的心放下了一半。
“那是,聖者的禁忌結界。”雪裡紅盯著那層銀光,神色複雜。
那一位,是守護麼?
他記得,第一次見面時,這人也是被銀光護著從天降下。
曾經,那少年笑意盈盈,縱是惱怒時也是風華灼灼,何曾見過這般模樣?那時的情形,必定是兇險萬分,才會如此。
雪裡紅瞧著那張失色的面孔,只覺心口一陣陣的抽痛。
曾經,他們說,會護他,可是,究竟是誰護了誰?
雪裡青痴痴的盯著那絕美的人,心疼的在滴血。
那人,總是捨身護著身邊的人。
能遇上他,是一生的榮幸。
花流年斂下美目,遮住了眸子中泛起的酸澀。
“這一次,我絕不會再如萬餘前年一樣忍氣吞聲。”良久後,雪裡青雙目迸出如刀芒似的寒意:“這一筆帳,我會慢慢的清算,若不能十倍討還,絕不罷休!”
“青弟,”花流年輕輕的一顫,定定的望著那終於要爆發的兄弟,欣慰的笑了:“我們,忍得夠久了!”
“父親,必然會支援的。”雪裡紅望著自家大哥,眼中一片鼓勵:“新舊兩筆帳同時清算罷,這一次,那人竟然已經出手,想必也做好了與我們兩家撕破臉的準備,我們也就不必留情,可以放開手腳的出擊。”
“出去後,就行動。”花流年點頭,又糾起眉:“只是現在也不知道在哪,要不,還可以傳訊給我大哥,請他來護一下無天。”
“年大哥,我們先等,等到弄清了位置,再請人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