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散去,空氣裡,還殘留著藥焦味。
炸爐,好似炸爐了?
低首,見藥爐中的一點火焰,相思揉了揉眼,又高高的挑起了眉峰,臉上神色一陣陣的變幻。
應該,沒事吧?
藍天、來如意對視一眼後,小心翼翼的瞧著不知在想什麼的小人兒,眼裡積疊的憂慮深深似幽幽深海。
隨風的小眉毛,已經擰萬了兩股小麻花。
心絃一緊,紫極的精神在瞬間繃緊到了極致。
他們,何曾見過相思失手過?
曾經,縱然沒見過她出手幾次,但,每人親眼所見的次數里,所有炸爐、倒爐、失敗之事,從來與她無干。
然而,今天,卻失敗了。
在藍天、來如意的心中,那打擊,甭說他們心中的小丫頭無法接受,就是他們,也無法受。
而紫極,生怕自個契主承受不住事實,發出意外。
因而,只在瞬間,四人同時屏住了呼吸,連大氣都不敢冒。
丫丫的,藥性相沖?
炸爐?
“去他全家的!坑老孃咧!”一會兒後,相思終於明白過來,一時雙眼一爆,狠狠的嘣出一句連她自個也不知該罵什麼的話來。
“千雪,沒事沒事,再來過就好。”全身緊繃的紫極,生怕看似有些抓狂的人想不開,極速一掠,飛過去小心的將人摟在懷中,柔柔的安慰。
擦擦,烤烤……
炸爐就炸爐,竟還炸得如此有特色?
炸爐不就是藥性不合,在藥鼎中爆了麼?為何她的卻是如此的與眾不同,那藥汁離爐就算了,還化為紫色火焰,飛到天上去炸了?
去他丫丫的,天下有這種炸爐的方法麼?
再說,現在竟來個天上少地下無的方式,讓她怎麼想?
“紫極,這次竟然炸爐了,是在天上炸爐了!”一想到那獨一無二的炸爐方式,鬱悶的相思,悲催的差點想蹦起來指天狂罵,特地重重的加重了天上幾個字。
那個,有區別麼?
鼎裡炸,天上炸,還不都是炸?
聽到小愛孫那對炸爐之情形的一番耿耿於懷的解說,藍天抖了抖爆跳的心,有些迷糊了。
咦?
來如意亦不明的眉峰長挑。
不是為結果,而是為方式?
小千雪腦子裡在想什麼?
悄然一動眼珠,隨風那小眉毛糾得更緊了,額心的皺紋都可夾死幾隻蚊子。
所幸,不是為炸爐本身之事難過。
“我看見了。”心中暗自慶幸不已的紫極,伸出手,輕輕的給撫著後背,安撫著爆動的情緒。
說的是什麼話?
那是在天上炸爐哪,不是在鍋裡炸爐,那本質上是有區別的好不好?
炸起的毛終於被捊的順了些,悲憤的情緒也跟著平順了些的相思,盯著扶著自己,臉上是一片平淡的傢伙,心底那叫個無奈,無奈得都沒力氣用語言來表達了。
可憐的丫頭,半個月的辛苦,白費了。
眼見小人兒情緒穩定了些,藍天、來如意終於放心的噓了口氣,望著那空蕩蕩的藥爐,唯有扼腕嘆息。
那些人,竟害得他的契主不眠不休半個月,真是該死!
“千雪兒,你半個月沒歇,躺躺,可好?”紫極凝視著懷中人那雙累得泛絲的鳳目,爆戾之氣自心底劃過,紫色的瞳孔裡火焰狂跳。
半個月,嗚,竟耗了半個月!
無數的藥材,n長時間的辛苦,就換來個竹籃打水——一場空。
不提醒時間還好,這一提示,相思成功的再次悲催了。
對於耗費了的藥材,她倒沒多少心疼,畢竟,研製新藥,哪有不浪費的理,就是每一種毒藥在煉成之前,也要經歷無數的試驗,更況還是解藥。
她最最心疼的,還是那半個月的時間一節,那是整整十五天,不是十幾分鍾,不是十幾個時辰,如果全用來修煉,說不定又可以進步一點點,實力會向七星巔峰邁進一絲,離聖階更進一步。
雖然在煉藥的過程中,可以一邊控制火焰一邊觀測藥劑變化,一邊添料,一邊修煉一下,但是,那一心數用的一點修煉,連消耗掉的玄力都無法補全,更不用說可提高修為了。
“現在才不要歇,我要好好檢查是哪種藥材藥性太烈,竟害我炸爐。”一悲催,相思火氣又來了,哪捨得就此擱下,果斷的決定收回火焰,開始搜尋罪魁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