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所有的藥瓶丟出來後,隨風晃晃樹枝,回身人形,帶著麒麟淚滴又躥至虛空中,停在一處高大的建築前。
任務完成,接下來就是看戲。
隨風邁著輕飄飄的步子,揹著小手,踏著虛空,一步一挪的走到亭子內,浮坐到椅子背上,笑咪咪的觀測淚鏡。
風大人,您老可以收斂些麼?。
這樣子,那是想要故意讓人好奇,眼角一抽,黑矅甚覺無語。
隨風可不知黑矅在想什麼,只是好整以暇的等著看送禮後的情形,那小臉是掩飾不住的興奮與期待。
而地層裡,那被一隻只小瓶落於土中後,便逸出一抹無色無味的輕煙,鑽出泥層、石板層、雪層,從第一瓶到最後一瓶的藥煙,幾乎是同時到達空氣中。
輕煙滲至虛空後,慢慢的護展,向著能涉及的範圍侵染。
那稍後一批被送出的瓶子,亦在瓶蓋開後,滴出一滴滴的藥劑,那成滴的藥在雪層時並沒有化為水,而是化氣體上升,直達虛空。
其顏色,跟據藥液的顏色而各不相同,然而,無論顏色有多複雜,那藏在建築中或黑暗角落裡的都是彩色的氣霧,在距有守衛或距守衛相近地方的則都是無色的氣體。
隨風是在丟毒劑時做了區分,將將顏色顯眼的瓶子丟至不太容易被發現地方,那樣,就是毒霧滲出後,也不會很快被發現。
前後兩種毒中,輕煙遠比毒劑的煙霧先染至空氣中,當無色無味的煙幾乎要連成一個整體時,彩色的煙霧才開始騰起。
因為各處彩霧的漫起,濃淺不一的藥味亦隨之溢位,那藥味不算清雅也不算難聞,卻仍是能捕捉到。
藥劑,尤其是毒藥劑,能完全去味的總是比較少的,就算能去除,也需要比較大的代價。
相思在煉製臨時大禮時,時間來不及,又是批次生產,也沒要求盡善盡美,只將藥味減輕一部分,並沒有想盡辦法製成跟七彩迷煙似的毒。
那藥味一出,已被人聞至。
“藥劑味?!”
“哪有藥劑味道?!”
“快快,四處巡查一下!”
一剎時,驚惶的聲音自不同的地方傳出,其中亦不乏是從建築內專出的聲音。
隨著那一絲異動,黑暗中突的人影爆動。
而此刻,在中心院落內,負責留守的託達瑪正在自己的獨立院內修煉,那一處很精緻,整個院落相當於普通院落的三四倍,其建築亦比其他地方更金壁輝煌。
那託達瑪的所處的一間房更是繁華的堪比古時的帝皇寶殿,件件皆是亮晶晶的極品飾物,就連地毯的花都是以金絲銀線為繡綴。
藥味?!
聽到嘈雜聲,盤坐於地毯上的託達瑪心中一個咯噔,臉色陡然大變。
不是他多想,而時情況太特殊,如今只有他一人留守家族,雖然族人不知,這些天他卻萬萬不敢輕心大意。
這一會一聽突生的慌亂聲,託達瑪心中陡然生出一股大事不妙的感覺,一剎時便離了房間,趕去檢視。
在託達瑪心急如焚時,那外面四處查視的人亦只在稍稍的變化後,各處有人瞧見了騰起的煙霧。
“啊-哇-”
驚悚的尖叫聲,驟然自四方炸起。
其中,在麒麟淚的下方,從一處建築的各個角落裡騰起了數種霧團,顏色濃豔而耀眼。
“啊-”負責守護的明裡暗裡的護衛自處一掠而現,一陣抑不住的尖叫出口後,近百餘人全部在傾刻間化為石雕。
終於要開始了!
瞧得真切的隨風,霎時眉飛色舞的小臉神彩亦亦。
“黑矅,不要管人,轟擊建築。”拎著黑矅一丟,直接丟到了外面的建築前方。
早已暗中蓄勢待發的黑矅,也沒檢視情況,見瞳孔中的光線一變後,瞬間便雙手直揮,將一片耀眼的銀光甩向眼前的建築。
隨風一見黑矅甩出一片銀光,立即一拎人,又其運回空間中。
黑矅也無怨聲,微笑著接受安排。
外面,黑矅雖被拉回,那爆起的銀光卻在傾刻間化為近萬丈寬的一朵雲團,帶著耀眼的光芒,似火箭一樣撞擊過去。
刺眼的顏色,令人心驚膽顫。
“啊-”
“聖者!”
銀光之下的百餘人,驚駭的爆睜了眼,一聲驚恐的吼聲後,那身子卻似在傾刻被抽空,竟全部僵立著再也移不動腳步。
聖者?!